地球上的魔法學派多則數千人,少則僅有幾人,不朽之城進行圍剿時不乏發現曾經在卡瑪泰姬登記在案、如今卻因為失去繼承人變得衰敗的學派。這些學派有不少都在最近數百年裡與卡瑪泰姬失去了聯絡,如果不是為了整合地球上的魔法學派、重建卡瑪泰姬權威、避免靈能事故發生,那些幾乎滅絕的學派可能會繼續沉寂下去,直到變成森林、荒漠、高山洞窟裡無人問津的枯骨,等到有緣人挖掘出學派曾經的寶藏與智慧。

那些人的下場很有可能是悲劇,涉及靈能的事件沒有一件是不危險的。

地球上誕生自各自文明的魔法學派都能追溯到遠古巫師與薩滿對自然與外維度的探索,傳承下來的知識也在一定程度上越過了卡瑪泰姬劃定的禁忌,這也是皇帝為何急於整合地球上所有魔法學派的原因。失去至尊法師之後,某些因為置身困境不得不越線的可憐人、被至尊法師長期壓制不能進行探索的狂人等施法者不會再有任何顧忌,皇帝只能用爆彈槍、鏈鋸劍以及最殘忍的刑罰來重新確定新秩序的權威。別看至尊法師在世時對待那些魔法學派如何溫和,在千年以前那個大量靈能者活躍的年代,卡瑪泰姬的權威也是至尊法師用敵人的鮮血豎立起來的。

維克多·馮·杜姆作為一位前卡瑪泰姬秘法師,接受著來自吳桂月法師、剛剛獲准釋放的莫度法師等高層秘法師的敵視。雖然卡瑪泰姬在追捕維克多·馮·杜姆的過程中並沒有出現傷亡,但他仍然是少數能從卡瑪泰姬手中逃離的背叛者,讓當初私底下構建獵殺行動的秘法師們無比丟臉。如今這位攝政站在哈密爾法師身邊,與這位老成持重的秘法師進行短暫交流,並沒有對身邊散發著玫紅色靈能光輝、通體彷彿白色陶瓷燒製的萬法之杖給予任何注意力。

莫度沒有再說話,他保持著沉默。

彷彿被皇帝打敗了那一刻起,他就喪失了所有權威與活力。

他從皇帝以及哈密爾法師等人口中得知,當時他所接受的命令並非來自至尊法師,而是附身在至尊法師身上的惡魔,也就是說他成為了惡魔的幫兇,甚至差點阻止皇帝進入主殿,但他拖延時間的做法相當於至尊法師死亡的道路上踩了一腳油門。即便其他人說明他所造成的影響並不影響至尊法師的結局,但這傷害自尊的說法在他耳中卻比嘲諷還要辛辣。

“你們還不打算告訴莫度真相?”哈密爾法師低聲問道,“他值得信任,維克多。”

“我並沒有因為以往的積怨降低他的評分,哈密爾法師。”維克多·馮·杜姆早已摘下了頭盔,“莫度的能力值得信任,然而心理學評估方面沒能獲得及格分。我們不會放任任何不穩定因素進入核心計劃的執行層,心理學評估是最重要的評估標準之一,您也應該理解。”

“我只能提出建議,維克多。這個世界是你們的,而不是我們這些老傢伙的。”

“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至尊法師和卡瑪泰姬的願景。”

“現在他已經是至尊法師了。”哈密爾法師提醒道,“你應當改變一下說話方式。”

“我想他應該有自己的想法,他會將卡瑪泰姬交予合適的人管理。”維克多·馮·杜姆笑了起來,笑容開朗且溫和。“這裡是他所有偉大計劃的起點與齒輪,是整合所有資源與力量、朝著人類之敵揮出拳頭的象徵。卡瑪泰姬很重要,哈密爾法師,在人類種族可以預見的未來都會一直保持著重要地位。”

“你不必安慰我,維克多,我並沒有把卡瑪泰姬的未來看得那麼重要。我知道當初你背叛的時候至尊法師為何不想殺死你,因為你一直堅持著卡瑪泰姬的理念,然而我懷疑你與他的相遇是尊者的計劃之一。”

哈密爾法師抬起頭,看向那個站在階梯最頂端的高大身影。

金色與白色的純潔靈能從他身旁的空氣中溢位來。還有一個遠比其他人高挑得多的金髮女性站在他身邊,並且不會像其他人那樣被皇帝的靈能光輝灼傷。哈密爾法師作為一位有著宛如圖書館一般淵博知識的秘法師,知道皇帝的靈能特性極其特殊。

“他和前任至尊法師一樣,從來都不會向其他人和盤托出所有計劃,唯一能夠知曉尊者所有計劃的只有他。他願意對你坦誠相待嗎,維克多?”

“不,我理解保密的必要性。秘密是一件武器也是朋友,這是我認識的某位特工所說的話。”維克多·馮·杜姆搖搖頭,“他擁有保留秘密的理由,而我全身心地信任他。他證明了自己能夠踐行這個理想,這也是我信任他的原因。”

哈密爾法師聳聳肩。

“現在我有理由相信這是至尊法師的計劃了。”

加冕典禮有條不紊地準備著,姐妹會成為了禁衛軍外唯一能夠承擔起加冕典禮內側安保與物資籌備的組織成員。卡瑪泰姬的秘法師們看到運輸機一架接著一架地降落在擴建的機場裡,包括武器在內等物資被雙足工程搬運機甲和叉車運出來後送到廣場上。工程器械開始運作,工程團隊撬開廣場上的石板鋪設線路,大量碎石與土壤被運走,被相關工程裝置打碎、研磨、燒製成可以被使用的建築材料。工程不止發生在卡瑪泰姬的庭院裡,大量照明設施、自動炮塔、中段與末端防空系統在十個小時內都被安置在卡瑪泰姬總部附近,兩側山谷都被安裝了機動防空導彈,避免任何可能對此處造成的打擊,畢竟卡瑪泰姬所在的位置極其特殊,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引發大規模戰爭。

維克多·馮·杜姆認為,這些政治因素絕對不在皇帝對加冕典禮的考量中,因為那些防空導彈的飛行半徑可以從這裡一路跨越至太平洋,即便真的爆發衝突,皇帝也能令卡瑪泰姬周邊的所有國家保持冷靜,並將計劃提前重申卡瑪泰姬對這片土地的所有權,而代價就是放棄歐羅巴大陸征服戰略等環環相扣的規劃,奪取喜馬拉雅山脈這處如今象徵意義大於生產力的地區,撕毀大量歐亞大陸之間的貿易契約。不過這樣的代價目前還算可以承受,就是維克多·馮·杜姆覺得有些難受,因為這會導致許多計劃不得不產生變動,並且無法達成最初預期,造成大量經濟損失。

皇帝還是向他保證,君士坦丁堡和安納托利亞高原將會按照計劃被重新徵服。

維克多·馮·杜姆在卡瑪泰姬短暫留宿,那些曾經參與阿提蘭戰役的秘法師們也因為疲憊暫時入睡,然而皇帝沒有去休息,他一直站在最高處的庭院階梯上俯瞰著卡瑪泰姬。睡眠對他來說已經失去了意義,他站在這裡釋放著自己的靈能——只有某些強大的靈能者才知道,這一個晚上皇帝都在與外維度的鬼魂作戰。當夜幕降臨時,無需新安裝的照明設施啟動,皇帝身上的靈能光輝也將這裡照得毫無陰影,直到陽光從山脊另一側爬出來,這個充斥著詭異寒意與噪音的夜晚才算結束。

“你知道昨天晚上沒有多少人能安然入睡嗎?那些工程車發出的噪音令人難以忍受”維克多·馮·杜姆眯起眼睛,伸了個懶腰。一個沒有公文、晚宴和會議的夜晚對他來說是難得的休閒時光。經過一夜的工作,許多庭院的外觀都發生了改變,彈孔被修復、血跡被清洗,如果不看卡瑪泰姬周邊山峰上豎起的各類防空設施,這裡彷彿再次成為一處寧靜之所。高聳的雪峰反射著陽光,天空一片晴朗,彷彿昨日的陰霾已經消散。沒有多少人知道,這是皇帝昨晚做出的努力。禁衛軍沉默地站在皇帝身後,他們的裝甲上佈滿薄薄的灰塵——卡瑪泰姬的防護咒語已經生效,灰塵絕對不可能穿過屏障來到這裡——當冰冷的微風吹過時,那灰白色的灰燼才從他們身上飄起,令金色裝甲再次變得熠熠生輝。

“你到底殺死了多少惡魔?”維克多·馮·杜姆問道,“多瑪姆有什麼動態?”

“什麼也沒有,維克多。”皇帝搖搖頭。儘管一夜未眠,祂卻沒有表露任何疲態,就好像這只是一個和往常一樣連夜處理公文的日子,而不是靈魂進入以太位面掀起一場大肆殺戮的戰爭。“我想知道昨晚的工作進度。”

“還是沒有,非法靈能者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被找到蹤跡。”

“那麼加冕典禮必須舉行,相關公文必須再次發往九界。”皇帝終於離開了站了一夜的位置,禁衛軍緊隨其後一同進入曾經屬於至尊法師的庭院。雅典娜同樣一位未眠,只不過她選擇待在庭院裡屬於至尊法師的石頭座椅上,而不是站在門外。聖劍被重新插入劍鞘,刺眼的靈能光芒逐漸隱沒,彷彿皇帝又變成了一個穿著便裝的普通人。雅典娜只是抬起眼睛瞥了眼進入庭院的皇帝,然後又重新閉上眼睛保持沉默,維克多·馮·杜姆不明白昨晚發生了什麼事,以至於雅典娜會突然失去所有熱情。

“現在來幫助我整理遺物,維克多。至尊法師不會有葬禮,我們沒有時間了,我們會邀請賓客參加,但我不認為除了阿斯加德以外其他國度會派遣使者來到這裡。”

“目前看來,你的加冕典禮將會無比簡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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