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她家那個‘驢蛋’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這次梅郵謙倒是沒有再大剌剌當著人面開口說話了,站在一旁小聲和自家閨女咬耳朵。

“那誰知道啊?”

梅莓也納悶呢。

這院子裡懵逼的也不止他們父女二人。

跟著梅莓上山下山回來的胖虎正要和院子裡的小夥伴分享一下今天出門的新鮮事,結果它就看著位年紀大的老夫人抱著自己好友不撒手。

胖虎:“喵?”咋回事啊,兄弟?

騾崽:“昂”誰知道啊?

“娘!(奶)!”

就在梅莓和自家老爸正站在一旁不遠處看著劉阿婆抱著騾崽不撒手,嘴裡還絮絮叨叨地說著話的時候,小院門口傳來了兩道喊聲。

梅莓聞聲看去,便見自家院子門口這就出現了一個婦人和一個少年。

其中那少年的臉梅莓看著還挺眼熟。

呦,這不是上回被梅安用糖吊著的那個孩子麼?

梅莓依稀記得好像叫鎖頭?

梅莓記得後面好像他還把梅安揍了一頓吧?

鎖頭也注視到了梅莓的目光,他的腳步頓了一下,就這麼短的功夫便被自家老孃搶先一步,走到他奶跟前。

陳寡婦走到劉阿婆輕輕喊了聲:“娘?”

“小娥啊?”

“是我,娘。”

看著劉阿婆還能認出自己,陳寡婦吸了吸鼻子,意識到他們還在人家家裡,她又轉身向著告知她訊息的魏漂亮感謝道:“謝謝嫂子了。”

“啊,沒事。這事誰碰見那都得和你說不是?”

魏漂亮這邊也走到自己老公面前,看著那邊婆媳,只見劉阿婆的注意力從騾崽身上挪開,仔細打量起了眼前的兒媳婦。

“小娥啊,你怎麼看著黑了啊?還、還壯了?康兒回來瞧見你這樣……怕是會傷心呢。”

聽見自己婆婆還記著她那死去的丈夫,陳寡婦本來微紅的眼,眼下更是要湧出淚花,好在自己這個兒子一把止住了話頭。

“奶,天也不早了,我們先回家吧。”

鎖頭上前想要扶住劉阿婆,劉阿婆愣了愣,盯著鎖頭有好一會忽然蹙眉問道:“康兒啊,你咋這麼瘦了呢?”

鎖頭像是已經聽見了許多次一般,只管繃著臉說道:“回家再說。”

“兒啊,你咋還變矮了呢?你看你,本來就不比你媳婦兒高多少,現在……”

鎖頭:……

劉阿婆看著陳寡婦和鎖頭,像是受到了什麼巨大困擾似的,嘆道,“哎……回家多做些好吃的,小娥,你讓你丈夫多吃點,你自己……”

劉阿婆欲言又止,憋了半天委婉勸說道:“娘也不是不叫你吃飯,就是……就是有時候要適當。”

眼下的陳寡婦不能說胖,但是健壯一詞來形容是跑不掉的。

魏漂亮倒是聽起王嬸說過,陳寡婦當年也是這附近十里八鄉有名美貌,只是因為丈夫去世的突然,家裡當時只有一個時常腦子不清醒的婆母和一個尚在襁褓的孩子。

將孩子養到如今這般大,陳寡婦沒有些變化是不可能的。

陳寡婦的四肢和軀幹都不算纖細,但是那也並非是多懶貪吃而養出來的肥膩圓潤,反倒更像是做活很多,鍛煉出來的腱子肉。

本來寡婦門前是非多,如今陳寡婦這般倒是少了不少是非。

“我曉得的,娘,咱們先回去。”

陳寡婦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眼神示意自家兒子帶他奶趕緊回去。

“改明兒我得空了會親自上門感謝嫂子的。”

因為要離開,所以陳寡婦再次和魏漂亮道謝,還約了過幾日前來再好好地說說話。

只是劉阿婆卻並不急著離開。

“帶、帶驢蛋回去。”

人家還惦記著騾崽呢!

“娘,那不是驢蛋。”

陳寡婦滿是歉意地衝著梅莓一家勉強笑著,拉著劉阿婆回去。

“就、就是。”

“咱家不是沒草了麼?驢蛋就在人家家裡照顧段時間,趕明咱們把家裡草割好了,再接驢蛋回來。”

陳寡婦手勁兒大、語氣上又是溫柔輕哄,許是已經有了多次經驗,劉阿婆再是不情願那還真就被哄走了。

可是劉阿婆對於騾崽的執念著實不可低估,一邊往外走,一邊還時不時地回頭看向騾崽。

她喃喃道:“真的是驢蛋呢別人說驢蛋回來了,我還不信,這看著驢蛋回來了,我的康兒也快回來了啊……”

“那個驢蛋是怎麼一回事啊?”

看著劉阿婆他們離去的背影,梅郵謙又轉頭看向自家騾崽,騾崽正在和胖虎一個喵嗚,一個昂昂,也不知道交流什麼。

大概和他們一樣懵逼吧。

“以前陳寡婦老公劉康還在的時候他們家裡養了頭驢,叫驢蛋。當初劉康好像用驢車給人拉貨,結果沒想到在路上被一夥山賊搶了貨不說,人也死了。那個叫驢蛋的驢也被山賊宰了煮了湯……”

剛才去喊陳寡婦的時候,魏漂亮稍微打聽了一下。

她先前是知道對方老公被山賊害了,只是沒想到一頭拉貨的驢子也沒能逃脫禍事。

“啊?在哪裡?這附近有山賊?”梅莓也被這忽然提到的山賊嚇了一跳:“天哦,前段時間才鬧了水匪,這以前還有山賊呢?”

“已經被朝廷剿滅了,別怕。”梅郵謙拍著自家閨女的小腦袋,“這次水匪這麼快也都平息了,在剿匪上面朝廷有時候還是挺給力的。”

“是嗎?”梅莓可不覺得剿匪速度快是個什麼值得稱讚的事情。

除非真的活不下去,不然誰樂意落草為寇?

“對了,剛才我聽劉阿婆說有人和她說驢蛋回來了,看樣子劉阿婆走丟了跑咱家這邊並不是什麼巧合呢。”

梅莓忽然想起來剛才劉阿婆和陳寡婦的對話。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找我們家茬?”一聽見這事,梅郵謙濃眉皺在一起,“可是誰沒事弄這玩意給人添堵啊?”

“哎呀,一時半會的也急不來,咱們先吃飯,你們餓不?”

“餓!”

梅莓和梅郵謙瞬間不再苦惱這發生的插曲。

“那你還不快去菜園摘黃瓜去,還有莓寶你去雞窩摸蛋去。”

一聲令下,梅莓家所有人都動了起來。

今晚要吃好;

今晚要吃飽;

今晚要吃早;

“然後——明天天亮就會有好身體!”

梅莓蹲在雞窩前,捧著兩枚新鮮出爐的雞蛋,抬頭看著天邊才開始出現的晚霞長嘆出一口氣。

“一切都在變得好起來”

當夜,

謝長諳看著一行四人鼻青臉腫的模樣,臉上少有的繃不住自己的表情。

尤其在聽見他們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完之後,他直接被氣笑了。

月光透過窗戶灑在他的臉上,將本來就沒有血色的臉更是附著了一層寒霜。

“所以,你們就這樣帶著那殺手的屍體,帶著傷以及對方的警告就這樣回來了?”

跪在地上的四人一片沉默,誰也不敢多說一句嘴。

謝長諳瞧著四人眼下裝死的表現已經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忍著喉嚨裡的腥甜說道:“自己去刑堂那邊根據自己今日犯的錯領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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