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啊!你還好不?好你就吱一聲呦!”

這人還沒衝到院子裡呢,梅郵謙那一陣比一陣還高的嗓門直接讓梅老頭黑了臉。

尼瑪,他就算好好的那也不能從屋子裡吱一聲吧?

他這張老臉丟不起這人!

在場的人都被梅莓她爸給震住了,不過倒是梅大虎的腦子還算快,很快的他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怎麼這麼快去鎮上回來?”

“你爸速度怎麼回事?”

不僅是梅大虎,梅優也好奇,在梅莓耳邊小聲問了這麼一句。

但是梅莓自己也不知道啊,她爸那馬叉蟲操作太多,她也不清楚她爸怎麼這麼快。

就在眾人帶著疑惑朝著堂屋門口伸頭張望的時候,他們就見梅郵謙拉著一個臉龐黝黑、身材瘦削高挑、穿著齊整乾淨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走進來的一剎那梅莓傻眼了。

這人怎麼她不認得呀!

明明那位濟世堂的老大夫長得仙風道骨、鶴髮童顏才是啊。

這哪位啊?

面板黑黝黝的不說,光是那雙像是戴了美瞳一樣的深瞳盯著人看得時候自帶頭皮發緊的陰鷙感,這怎麼看也不像好人啊!?

許是梅莓好奇的目光在一群人中太過與眾不同,那人從進來之後第一眼便看見了角落裡站著的面黃肌瘦的梅莓。

梅莓立刻別過眼去,拒絕對視。

這人壓迫感太強了,強烈到梅莓恨不得直接挖個地土遁而走。

緊接著,等到感覺那道目光已經離開了自己的身上,梅莓這才敢扭過頭來,再次悄悄地打量起了對方。

那人從進來之後便一直靜立在堂屋門口的邊上,垂眸不語。

任憑房門外斜射進來的陽光打在他的側臉上。

梅莓就看見那雙深不見底的墨瞳中泛起了點點星光。

像是漆黑的夜幕上懸掛了滿天星河一般,好看卻沒有一絲的溫度。

梅莓看著越覺得有點眼熟。

【這眼睛是這種顏值的人能長得出來的?】

梅莓難以置信,甚至直接詢問系統希望它也能說出點什麼實際性的內容。

只是系統並沒有出聲。

【怎麼會有人長得平平無奇,但是眼睛好看的不像話呢?】

梅莓疑惑繼續發表自己觀點。

身旁的梅優自然也是疑惑。

這個人她一眼也看出來了根本不像大夫。

而被梅郵謙帶回來的男人也默不作聲,從來也沒有要為自己解釋的意思。

“這不是鎮上那位濟世堂的薛老大夫吧?”

梅大虎一見到來人就問了出來。

梅郵謙直接點頭承認道:“是啊,人家確實不是濟世堂薛老先生,但是這位是人家大夫的弟子好吧?”

也不等梅大虎繼續開口問些別的,梅郵謙又嚷嚷道:“真是好運呢,遇見薛大夫弟子來咱們這邊採藥,不然的話趕到鎮子上找薛大夫得多久?萬一咱爹等不到了可怎麼辦?對了,咱爹還好吧?”

說這話的時候,梅郵謙跟眼瞎了一般,根本不看向旁邊還杵著的梅老頭。

不等梅老頭吭聲呢,梅莓就見她爸又以極盡誇張的言辭說道:“幸虧我機靈呢,知道人家是薛大夫的弟子連忙就把人攔回來了!”

“薛大夫的弟子有薛大夫的本事麼,還有,你確定他是薛大夫的弟子?”

梅大虎在那半信半疑地望著眼前的普通男人,連藥箱都沒有揹著,怎麼看也不像個大夫啊。

不會是梅老二半道上拉過來騙自己的吧?

“怎麼不是了?你要是不放心你去鎮子上找薛大夫過來啊!這位謝大夫之前今日出門只是為了採藥、又不是為了看診……揹著藥箱做什麼?”

梅郵謙說了這麼多,見跟自己過來的那人一直沒說話,又用胳膊肘拐了對方一下,道:“謝大夫,是不是啊?”

“嗯。”

應了一聲之後,這位叫謝大夫的人又不動聲色地和梅郵謙稍微拉開了一點距離。

就那模樣,梅莓用一個不恰當的比喻來形容一下——對方這就像是被她爸強搶而來的良家婦男一樣。

“啊,對了,謝大夫,麻煩您幫我爹看看,我爹身體如何了。”

說了這麼久梅郵謙可算將話頭引到了正題上,然後梅莓就覺得她爸跟故意似的一扭頭咋呼道:“呀!爹?你咋詐屍、啊不,你咋起來站這了?”

就衝他爸這一句話,先前梅老頭的心中隱隱升起的感動頓時煙消雲散!

“我好的很,怎麼不能站在這?!”

又是這麼一句,那位姓謝的大夫站在那冷眼看過來卻道:“老人家聽著中氣十足,確實不像身體不好的。”

“是吧?我就說爹身體怎麼可能不好……”江氏插嘴嘀咕著,“非要請大夫來,什麼也沒有還要浪費看診錢。”

“哦,對哦,這看診錢……”梅郵謙忽然伸手搓了搓,衝著梅老頭他們露出了一抹“羞澀”的笑容。

他這模樣看得梅老頭和張氏頓時心中一梗。

瑪德!

這人是又要錢,是吧?

“老頭子什麼病都沒有,這人來了到這就一句話,憑啥就要辣麼多錢?”

張氏這個氣呀,要是眼神能殺人,在場的老梅家這些人估計得得得把梅莓她爸生吞活剝了多少遍了。

你說你半天不出現,出現了拉個人,然後你就要銀子,哄誰呢?

“就是啊,這大夫來了什麼都沒做,平白就得了四錢銀……”

江氏也是有些不服氣地嘀咕了兩聲。

聲音不低,在場的該聽見的大家可都聽見了。

連那位謝大夫也抬了抬眼皮,掃了眼周圍的人之後心裡也是直嘆氣。

這叫什麼事兒?

當他想來?

“那咋啦,人家大夫的時間就不是時間啦,有這個空,人家往哪兒山頭一蹲,手那麼一扒拉,什麼人參靈芝何首烏的,那不比花時間給咱爹來錢快?”

謝大夫:沒有這麼離譜!

“退一萬步說,人家在醫館裡待著一天也能賺不少,多少病人等著上門看病啊?大嫂你這站著說話不腰疼,以後要是有什麼病再找人家,你看人家搭不搭理你!”

此話一出,江氏立刻閉上嘴。

生老病死誰也免不了,梅郵謙這話一說誰還敢說對方不好?

誰又敢不掏銀子?

“大嫂你要是不懂,就邊兒站著去,家裡又不是你賺錢。”

魏漂亮也適時地插了一嘴,看見魏漂亮那張臉,江氏有些忌憚地扭過腦袋。

潑婦!

這位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啥成分還心裡還好意思罵魏漂亮。

梅大虎也裝死,儘管他身上是有銀子,但是他的目光還是落在了自己老孃身上。

張老婆子被一大家子人看著當然也是糾結的要死。

她心疼銀子,但是事情到了這一步她也不得不掏出來。

見她這麼糾結,梅優看準了幽幽嘆道:“確實好貴啊,大夫來了,好歹給爺爺看一看,左不過不開藥都是這麼多錢。”

聽見梅優這話,張氏囫圇地點頭也覺得有道理:“對啊,老頭子,要不讓大夫給你仔細看看?”

梅莓站在角落裡看得可是清清楚楚,當張氏讓大夫號脈的時候那位姓謝的大夫臉上閃過了一瞬不自然。

梅莓見狀下意識地看了眼自己老爸,見他還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這才讓她稍微放心了一下。

只是,越是這樣,那豈不是說明這個姓謝的大夫來歷不對勁?

【系統,這位……這位謝大夫哪來的?】

原著裡來的可確實只濟世堂的那位老薛大夫,然而她爸請來的不僅不是那位老大夫,這個中年人看著還有種說不出的奇怪。

【我爸找了一個和原著裡不一樣的大夫,不要緊吧?】

【不影響,只要幫助女主戳穿梅老頭他們裝病的事實,這都無所謂。】

這次系統終於開口說話了,梅莓的心最終還是放下了心來。

謝大夫見周圍人都預設了自己要給這位老爺子診脈,他也就沒有推辭,上前招呼對方坐下開始了一套望聞問切。

期間,梅莓看著自家老爸雙手抱臂,腳尖反覆抬起噠噠踢著地面。

這模樣要是有人這時候給她爸一包瓜子,她爸能維持這個姿勢磕完瓜子,妥妥的吃瓜姿勢啊。

沒錯,她爸就是看戲呢!

“老人家脈搏強健、面色紅潤,身體很好。”

謝大夫診完脈之後便立刻站起身來,在眾人的目光都落在梅老頭身上的時候,他剛剛給梅老頭號脈的那隻手掩藏在衣袖中。

“我就說老頭紙身體不戳。”張氏不管自己門牙漏風還在那說個不停,“灰要請帶乎,花了錢,還要我掏……”

說了半天,張老婆子這又是要打算賴賬了不想掏錢。

“行行行,下次娘你不掏,今天先掏了吧。”

梅郵謙不管他娘說什麼,反正這次他就要錢。

對此,被梅郵謙半路拖過來的謝大夫唇角微抽。

要是老天也再給謝長諳一次機會,他一定會讓躲藏在暗中的暗衛出來把這個人打暈架走。

他本來就是易容到這邊調查一點事情,誰知道半路中就遇到個這麼個“不講究”的莊稼漢子,一眼認出來自己這個生面孔不說,還主動上前找自己搭話。

聽聞自己是濟世堂的小學徒時對方那雙眼睛大白天都亮的嚇人。

先是拜託自己看看家裡的老人不說,在自己推拒他的時候人家又一把抓住自己的手不給走。

之後對方一臉誠懇又感嘆像他這種做學徒的每個月賺不到什麼外快,特別能理解自己。

謝長諳也不懂這人究竟理解什麼,只能跟著點頭說是沒什麼錢,畢竟醫術不夠。

結果他不說還好,這一說他到現在還記得這張老實的面孔上露出一抹猥瑣而又欠揍的笑容。

梅郵謙湊近自己小聲問道:“那小哥,咱帶你賺一筆小錢,如何?”

謝長諳:……

誰成想,這“賺”的是人親孃老子的錢?

這個口供也是一早梅郵謙叮囑他的——

“到時候,你要是診斷不出來就說我爹身體好!診斷出來更好,要麼往好的說,要麼往死裡說,明白?橫豎這錢今兒你該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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