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要去參加關市?”

這一日,楊清月又請了梅莓到府中,不過這次楊清月身邊的人倒是和上次有些不同。

聽聞梅莓要去關市,楊清月表示震驚。

“對啊,去歲秋天的時候我也去了。今年還想再去看看,那裡很是熱鬧呢!”

“關市那裡雖然是與草原的胡人交易,但是始終還是不若江南繁華。”

楊清月說著,搖搖頭眼底閃過一抹懷念,梅莓見狀這才記起楊清月曾經說過他們家祖籍在蒼靈江以南的宣州。

那裡可是大成最是人傑地靈、繁華如錦。

“各有各的不一樣嘛關市那邊也很有不同的。”

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的美麗,梅莓掩蓋了一些敏感的話題,將去年她在關市的所見所聞說個不停。

“那胡人身上的味道真有那麼可怕?”

“當然了,草原那邊晝夜溫差本就大,這些胡人放牧的走哪住哪,哪裡有什麼條件沒事就洗澡?就算洗了,成千上百的羊啊馬啊它們也臭烘烘的。”

梅莓描述的楊清月聽著也是直皺眉。

“難怪你當初在城門上吐了。”

“啊?嗯?”

梅莓一驚。

“不是,這個你怎麼知道的啊?”

“守城軍說的啊,我找人打聽打聽就有了,怎麼了?”

梅莓:00!!

也沒人跟她說她在守城的時候吐了的事情被傳出來啊!

“咳咳咳咳!那個……雖然胡人體味難聞,但是他們的羊肉牛肉可一點都不腥羶,超級嫩!可受歡迎的!”

梅莓試圖轉移話題挽尊。

於是她儘可能地將話題挪到了關市上的事情,還將他們以物換物的場面也是描述的熱鬧非凡。

只是楊清月也並非什麼都不明白。

她在聽梅莓說所有商隊們都滿載而歸之後眼神微微閃了閃。

“那一路上趕著牛羊回去是不是不太方便啊?”

楊清月這麼一問梅莓也愣了一下。

“啊,是!手忙腳亂的,我自己還弄了幾隻羊呢,中途差點跑了哈哈哈。”

好在梅莓急智。

還別說,梅莓之前也沒注意到這個問題。

來時一大車,走了,不僅有牛羊還有一大車東西,這就很奇怪了啊。

看來胡人和一些商人之間交易的東西遠沒有她看見的那些啊。

嘶!

那她豈不是和楊清月說了一些不該說的?

“那你去關市還是要小心,韃子才被趕走不久。”

正當梅莓忐忑自己不小心說溜嘴了,楊清月卻主動略過了這個話題。

“對了,今天這奶茶我覺得和先前不一樣了。”

梅莓喝著楊清月給的奶茶,忽然發現風味變了。

“嗯,是用雲霧龍井泡製的,如何?”

“好喝的!清新爽口”

二人聊著聊著話題又轉向了輕鬆的話題上去,

直到傍晚梅莓離開,楊清月站在院子的圓門中,望著梅莓那灑脫的背影,神情難掩惆悵。

·

“你們先去,我爹和我娘路熟,別怕”

浩浩湯湯的商隊裡大半夜的分出了一小支隊伍離開此地,並沒有引起什麼注意。

只是梅莓還是有些擔憂,只是她說著的安慰人的話卻讓人沒忍住低頭輕笑。

“行了行了,有你爹我在,還要你說‘別怕’?”梅郵謙擺擺手,一群人穿著夜行衣,身後的牛車馬車拉著的物資都被一層黑布掩蓋。

沒辦法,他們這附近又不是隻有一家商隊,白天離開多少有些顯眼,只能半夜離開,就這樣還得小心翼翼。

這次來關市,梅郵謙主動提出他和魏漂亮幫著將人先送去莊子上,梅莓欣然答應。

而梅郵才夫妻卻也主動提出想跟著去關市看上一看,長一長見識。

梅郵謙他們離開前梅莓倒是沒看出來什麼,但是,自己爹孃離開後,梅郵才和苗氏漸漸地放得開來,不再拘謹。

偶爾聽著旁人的聊天他們夫妻二人還能插上兩句話,到了最後竟然還能有來有往的。

“三叔三嬸現在很好呀”

到了關市外,商隊依舊根據軍隊的指示找了地方駐紮,傍晚的時候梅莓和梅優在溪邊飲馬的時候說起了這事。

“嗯。他們……很好的。”

提到梅郵才他們,梅優臉上也浮現了感動之色。

她在這對夫妻身上感受到了她曾經缺失過的親情。

他們一次次對自己包容、支援、退讓和理解連梅優自己都感覺到震驚。

“嗯呢,那就行”

這段時間梅莓又不是瞎子。

她感覺到了梅優和梅郵才他們身上那股久違的彆扭感。

雖然彼此也在一點點的消融這些彆扭,但是梅莓還是忍不住想暗戳戳給個助攻。

眼看著成功了,梅莓手邊的馬兒水也喝飽了,梅莓就帶著它慢慢地往回走,一邊走,梅莓又朝著營地外的駐軍軍營那邊開了過去。

梅莓好奇,不知道男主這次會不會來。

“你在看什麼?”

梅優看著梅莓那用馬當掩體探頭探腦的模樣不由得感覺好笑。

“我在想那邊都是燕平關的將士,說不準他們認識你呢!”

梅莓笑著,賊嘻嘻地來了一句,“說不準小顧將軍也在呢?”

“他不會在。”

沒想到梅優這次先回答了。

“為什麼?”

“因為顧侯爺重傷雖然醒來,但是還是在休養,燕平關現在,顧平虜一個人撐著……”

說是一個人,但是梅優懷疑還有人幫著顧平虜的,可惜那人似乎一直沒有露面。

那段時間裡,顧平虜以一個驚人的速度成長著,每天的變化梅優都是能感覺到的。

像是每天都被人點撥過的進步。

突飛猛進的那種。

·

入夜,燕平關。

“魏王殿下。”

顧平虜也沒想到魏王居然會來到這裡,看著對方這身將自己遮掩的嚴嚴實實的樣子,顧平虜也是立刻將房門和窗戶關緊,這才小聲地喊了對方一聲。

他正要行禮便被東方泰雙手托住。

“不必如此,你父親的身體可還好?”

“回殿下的話,我父親的傷勢較重,雖然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但是身體終究是差了下去。”

說罷,顧平虜一臉悲慼垂眸。

“都怪本王不好,那知州手裡捏著的守城軍我是如何也使喚不動。

那知州怎麼也不願早一點派出去,非說情勢不明……這才讓援軍晚來了。”

東方泰一臉懊惱愧疚,說明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現在朝廷盯著他們這些藩王盯得緊,他的權利也削弱的厲害。

意思是這麼個意思,但是顧平虜卻始終沒有抬頭接他的話。

見顧平虜這樣,他又問道:“對了,我聽他們說他們因為看見了韃子,那些韃子怎麼越過了燕平關?那些援軍還為此追岔了方向。”

“燕平關確實有處被突破……直衝越遼,不過好在那時候韃子已經被擊退,他們也及時更改方向。”

顧平虜一直低著頭,沒看見東方泰眼底閃過的瞭然。

東方泰又扶住顧平虜就像是好朋友一般,滿臉真誠道:“若是有什麼需要本王幫忙的,本王能幫的一定會幫!”

“眼下,確實有魏王能幫助末將的一件事。”顧平虜忽然抬頭,眼眸中迸發出的光亮嚇得東方泰差點沒繃住自己臉上的表情。

“魏王可知黑火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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