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薅羊毛的,沒見過連羊一塊薅的,自己這波著實有些貪心了。

梅莓一想到昨晚的春夢,梅莓後半夜就沒睡著,心中免不得唾棄自己怎麼好端端的就夢見了謝長諳,還是那種一絲不掛……

啊啊啊啊!

“你昨晚做了什麼?”

梅優大清早就看見梅莓頂著個黑眼圈魂不守舍的,倒是好奇昨晚她究竟去做了什麼。

“做夢。”

梅優:“……”

這個做夢是怎麼做的?

梅優盯著梅莓越久,梅莓那眼神越飄,最後梅莓控制不住地問道:“今天關市正式開放,下午姐你是和我一塊還是和嬸嬸他們一塊?”

“和你吧,爹孃他們自己逛。”

約定好了下午去關市,梅莓重新打起精神來,將昨晚得到的弓拿出去特地試了一番。

那手感,梅莓是沒話說的,騎著馬帶著弓箭,梅莓在外圍溜了好一通,中午梅莓拎著幾隻獵物回來的時候梅優開著玩笑著說起梅莓這箭術沒想到這麼厲害。

梅莓咧嘴笑了笑,只開玩笑似的說起比起戰士,她當個射手好了。

梅優聽了也是忍不住搖頭。

用過午飯,梅莓他們一行四人便進了關市。

這次讓梅莓驚訝震驚的還是九寶軒攤位,她這一進關市就見帶有九寶的旗幟攤位那裡被一群胡人圍得水洩不通。

梅莓屏住呼吸上前打聽了之後便立刻退了出來。

“怎麼說?”

梅優迎上前,見梅莓一副快被臭死了模樣,便趕緊將人拉著遠離胡人才問了話。

“在收羊毛呢。”梅莓沒想到九寶軒和胡人的羊毛生意這麼火爆,“那麼多商隊,他們這行為還是顯得有些不合時宜。”

羊毛換糧食給胡人,是為了讓他們放下警惕專心養羊減少戰馬的養殖。

但是此時還有其他商隊在此,胡人甚至做到了一羊兩賣。

這可不是梅莓所想的。

“草原上目前並非團結一心,內部也有鬥爭,就算大成拿高利潤的羊毛也不會讓他們放棄養馬什麼的。

除非他們內部自己不打。

就像那突頜韃子,此次戰敗,這些平時看著和我們和平做生意的胡人不也想換點什麼兵器回去趁著突頜群龍無首打算搶奪一番麼?

除非某天草原上那些好戰分子都被消滅,或者大成將他們打得不敢還手。趁著他們老實不敢反抗的時候羊毛戰才能開始發揮最大的作用。”

“那他們現在收羊毛是不是有些吃虧了?算資敵?”

“不會,羊毛的存在會讓一些和大成和平交好部落壯大自己的力量,突頜一日不死,在大成佔不到的便宜遲早會從其他部落身上找回來的。

此消彼長,讓他們草原內部先消耗著。”

梅優說罷,看著關市裡有不少人的目光看向了九寶軒那邊。

羊毛這東西看起來不起眼,但是九寶軒已經一連收了第二年,那麼多的羊毛,誰見了不好奇他們是想做什麼?

“梅莓,怎麼在這發呆?”

一道女子聲音從梅莓身後傳來,梅莓和梅優一回頭就見孤蘭穿著一身男裝。

不過孤蘭的臉上已經畫著豔麗的妝容,再不開眼的也不會覺得她是男人。

只是這一米八幾的身高,梅優還是沒忍住盯著孤蘭的喉結看了好一會才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確實不是什麼女裝大佬。

梅優注意到孤蘭,孤蘭同樣也注意到了梅莓身邊這一身如刀刃般鋒利氣質的女子。

“想來,這位就是梅二娘子吧。我叫孤蘭,桑梓洲孤家的東家。”

“梅優,你好。”

梅優微微頷首,說不上熱絡。

孤蘭見她這冷淡態度也不惱。

她很是欣賞梅優這種與眾不同的女子,又看向梅莓,問道:“你們也是在這周圍逛逛的?”

“是呀,蘭姐姐你這也是?”

“對啊,我四處走走。”孤蘭笑得惑人,提議道,“要不,大家一塊走一走?”

梅莓沒有一口答應,她先是看向梅優,見梅優的表情也很淡定好像沒有什麼反感的模樣,這才微微點頭答應了孤蘭的邀請。

不過有時候緣分就是這樣。

梅優和楊清月剛見面的時候看似不錯,最後卻不歡而散。

而現在,一開始梅優對孤蘭的冷淡,但是很快的三人一路走來,梅優原來不怎麼說的話也漸漸的開啟了話匣子。

大約是在這裡梅優的話也多了起來,梅莓見她們倆聊得高興自己聽的也很高興。

這樣她只要專心聽著二人說話,分析他人所說還不用思考自己說什麼,簡直不要太爽。

然後,梅莓便震驚了。

孤蘭家居然有礦!

鐵礦銅礦她家都有,還不止一座!

要不是面紗遮住,估計他們就能看見梅莓驚訝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孤蘭家族還養了一批能工巧匠,製作各種精巧物件。

說是精巧物價,但是孤蘭也提到了梅莓的弓就是他們家原來的一位工匠大師做的。

這是暗示她傢俬底下還是什麼武器販子吧?

末了,孤蘭和她們分開前孤蘭拉著梅優的手感動地說著以後有機會梅優去了桑梓洲,她定是要帶著梅優見見世面。

大約是受了昨晚的影響,梅莓覺得孤蘭說的“見世面”可不是什麼純潔的詞彙。

梅優大約也聽出來了裡面的顏色味道,嘴角也是忍不住抽搐了一謝絕了美意。

對此,孤蘭還特地幽怨地瞥了眼梅莓,嘆口氣道:“你們倆果真還小,不懂這個樂趣”

她說完,梅優臉直接黑了。

這女人知道她們倆還小,還好意思說這些?

·

“呀,你們又遇見孤蘭了”

晚上在營地裡,梅優和梅莓特意到馬掌櫃的帳篷打聽起了孤蘭的事情。

實在是這女人太與眾不同了,放在後世那絕對就是被追著喊“富婆姐姐貼貼”的形象。

但是在這個時代,怎麼樣的能到這一地步啊?

就憑她一介女流當上了孤家的家主,這就夠讓人震驚。

“孤蘭的父親本就是孤家家主,孤蘭是他的獨女。

以前孤家族人也有提議,讓孤蘭的父親從族中過繼一個嗣子,不然等孤蘭嫁人了可怎麼辦?”

“後來呢?她父親應該不同意吧?”

聽見有瓜吃,梅莓不困了。。

這麼多商隊,孤蘭可是唯一一個女掌權人,聽點傳奇故事誰不想聽?

“同意了,不過他父親一直沒有決定過繼誰,而這時候孤蘭也成親了。”

“誒?”梅莓愣住,“那是要招贅麼?”

“想什麼呢?自然是嫁人。不過不到半年孤蘭就守了寡,帶著自己的嫁妝和對方的財產又回來了,後來老家主去世她就成了新的家主。”

“這中間發生了什麼?”

聽完就彷彿沒聽似的,梅莓和其他人的臉上的表情很是迷茫。

“不是說要過繼一個嗣子麼?這嗣子呢?”

梅莓還惦記著什麼親女大戰養子的戲碼,結果馬掌櫃說的也太簡略了吧?

“嗣子啊,死了。在他被我爹過繼前的前一個晚上他在妓院和另一個嫖客大打出手,結果二人不小心同歸於盡了。哦,另一個嫖客就是我那死鬼相公。”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孤蘭出現在了馬掌櫃的帳篷門口,她見梅莓他們面露呆滯,微微一笑,只問:“還有什麼想問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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