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州,梅家堡內。

“莊子裡就妹妹家的宅邸稍微大一些,我已經去信給了梅莓,要是同意的話,你祖母自然是可以搬來住。

不過,你祖母一直生活優渥,來這裡真的能受得了麼?”

梅優從來沒想過當初和梅莓一起回來的時候在驛站無意間碰見的老夫人居然是顧平虜的祖母。

更沒想到那日居然是他們一起合夥忽悠老夫人將人千里迢迢從帝都給送到了燕州來。

那一路上護送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夫人,其中的繁瑣小心也是旁人難以想象的。

不過提前將老人家安排離開了帝都,也難怪在魏王造反的時候,顧家有底氣不應朝廷的徵召。

“燕地氣候確實是惡劣,不過祖母在燕平關都適應了一個多月倒也還好。

只是開了春,我們也擔心再次和韃子打起來,關內混亂,多少照顧不來祖母,你放心,我祖母並非那種難以相與的人,一直照顧我祖母的葉嬤嬤性格也很好。”

“沒事,我明白的。等梅莓回了信,具體的我們再儘快安排。”

今年過年的時候梅優回到梅莓的莊子裡,也就是現在的梅家堡中,梅優在和自己父母團聚的同時也發現了這梅家堡確實變化不小。

若是老人家並非十分挑剔的那種,過的應該會很滋潤。

梅優想起謝長諳送給梅莓的那些人,以及管事和自己說起了鄔堡防禦的兵器什麼,梅優頭一次也正視了那群人。

謝長諳,這是在下什麼大棋?

手裡準備了那麼多人才,各行各業、百工巧匠,似乎只要他們需要,他就能給變出來。

就像他送給梅莓的這些莊子人才。

梅莓對莊子的規劃很是有想法,不然當初也不會寫的那麼詳細,讓自己將書信帶回來。

但是她深知梅莓的想法多是天馬行空,想要將它落實到現實中,那著實也需要實施者的本事。

而謝長諳送給梅莓的那些人就恰好就能給梅莓實現。

“梅家堡,想接一些兵器製造、鐵石精煉的活,問我們燕平關有沒有需要。”

梅優說完,顧平虜卻也不多加思索,說道:“自然可以,若是能就近冶鐵製造兵器我們當然也樂意。不過,他們開的條件是什麼,我們能去看看他們的水平麼?”

“這個自然。”

要是顧平虜不懷疑他們的水平就應了下來,梅優都要懷疑什麼。

不過顧平虜在聽見梅優關於梅家堡的規劃的時候,他有些猶豫,最後終究抵不過自己的好奇,問道:“這個堡,謝、謝長諳真的要送給梅三娘子麼?”

“有什麼問題麼?”

梅優頭一次聽見顧平虜問這個,但是想起他似乎當初在得知莊子是謝長諳的時候表情就不好。

哪怕現在知道了謝長諳的真實身份時,他似乎對於謝長諳還是有些芥蒂。

“這個莊子……要是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昌平太子妃的陪嫁。”

“他母親的?”

當初梅莓重傷被謝長諳帶來的人治療,之後繞路去了仙堯的時候梅優就隱約知道了謝長諳這人身份並非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之後回到了燕平關,在在藩王造反時,透過顧侯,她和顧平虜便得知了一切。

謝長諳,是昌平太子和太子妃唯一的子嗣。

想起當日為昌平太子喊冤的場景,梅優都不能想象謝長諳當時心中會是什麼滋味。

“小時候,我常聽阿孃說,姨母有個莊子離爹爹特別近,她都想拿手裡的其他地方和姨母換,那樣,等一切安排好了,阿孃就帶著我去看爹爹……”

顧平虜幼時很多美好記憶都是自己孃親和兄長的身影。

“後來阿孃說,姨母說等莊子規劃好了,請他們一起去燕平關。據說,來年太子要北巡邊……”

只是後面再也沒了來年,一場謀逆案太子一家獄中畏罪自殺,太子岳家解家闔府抄家。

成年男丁一律斬首,其餘親眷流放三千里。

當時,和昌平太子乃是連襟的顧家卻意外沒有被牽扯進謀逆案中,也不知道是不是當時邊關正逢戰事吃緊還是真就因為沒有找到證據。

可是就算這般,身為外嫁女的顧二娘子,終究為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在顧老夫人出門上香的那天選擇了自盡。

“我看見那個莊子的時候忽然就想起了阿孃,我當時以為謝長諳透過不正當的手段拿到了當初查抄太子府邸的財物時得到的這裡。

後來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以及這莊子聽你的規劃,所以我這才好奇問,真的不是拿梅三娘子幌子,是真的送麼?”

明明前面聽著梅優還挺傷心惆悵的,結果最後這幾句問的,梅優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極其難看。

她問:“他知道這個莊子的含義麼?”

顧平虜:“我不清楚,也許……知道?”

在顧平虜說完的瞬間他便聽見咔嚓一聲,梅優手裡捏著的馬鞭頂端的木質手柄被她直接捏碎。

嗬!這個男人,果然,另有所圖!

……

梅優的信件很快的梅莓便收到了,在得知顧平虜的祖母要住在自己莊子裡的時候梅莓當然並沒有猶豫什麼。

老人家住在那裡就住在那裡了,她沒什麼需要介意的。

只不過想起顧平虜的祖母,梅莓的神情又是忍不住惆悵了些許。

顧平虜的祖母也安然無恙的被接來了呢。

原書裡顧平虜的祖母終究沒有看見孫兒南渡,晚景淒涼獨自一人病逝在了帝都。

如今,“變化真大啊”

梅莓嘆了口氣,將信摺好收在盒子裡,之後又拿出新的信紙來回信給梅優,讓她安排就好。

因為梅優的來信梅莓這又想起了謝長諳。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好像過完年之後她和謝長諳見面的次數直線下降。

倒不是不見人就會死,梅莓單純地覺得好像有些疏遠了,心裡有些淡淡的委屈,又很是迷茫。

“我也沒做什麼吧?”

哪怕是謝長諳定期到別院接受薛老調理身體,但是梅莓見到他的次數屈指可數。

梅莓也漸漸地發現了謝長諳好像真的在躲著自己。

只是不等她找個時間問清楚呢,這眨眼間時間就來了四月。

梅莓種的紅薯和土豆要收穫了。

於是乎,梅莓的注意力又全部放在了收獲土豆和紅薯上面,梅莓更是親自下地拔紅薯。

那種拉扯下將鬆軟泥土中的紅薯一把拽起,一連串沉甸甸的紅薯掛在下方出現在眾人眼中是什麼感覺?

至少在梅莓眼裡那是無上的滿足。

梅莓這邊拔紅薯,旁邊那些挖土豆的人的心情更是不遑多讓。

一株土豆下面至少結了四到五個成年人拳頭大小的土豆,也是惹得挖土豆之人連連驚呼。

這哪怕還沒有用秤稱重,但是畫面感依讓人震撼,尤其是親自上手收穫的話其中的感覺更是不同。

沉甸甸的,全都是活人命的口糧啊!

眾人都直呼這都是老天爺賜下的種子。

梅莓聽見他們驚呼自然又是驕傲,又是高興。

她扯著紅薯藤,扭頭剛要說些什麼卻看見謝長諳正站在自己身後的不遠處注視著自己。

他什麼也沒說,只是衝她彎了彎唇角,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裡就讓人梅莓有些挪不開眼。

“嘎嘣”,梅莓手中的紅薯藤也被她扯斷了。

梅莓有些不知所措。

先前她心裡的疑惑和一點點的小埋怨就這麼地忘在了腦後,梅莓呼吸一滯,似乎有些什麼東西開始發生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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