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莓和謝長諳的婚期定在了六月末,也就是在婚期的前兩日來自帝都的訊息真的把所有人炸懵了。

昌平太子謀反一事被平反了。

這事情比梅莓他們原先計劃的還要有戲劇性。

因為這件事居然是太后自己公佈的。

在太后嘗試捂嘴沒有捂成功之後,她居然自己親自來昭告天下為昌平太子平反。

梅莓得知之後多少為已經埋在地下的先帝喊一聲六。

“不過,太后這次確實精明瞭一回,眼見著連朝臣都有不少說起這事,她倒是沒有發怒,不動聲色讓詔獄的人調查一番,這才知道魏王也參與了這事。”

“咦,那些官員都是魏王的釘子?”

“有的是,有的不是。”謝長諳搖頭回答,“也正因為有不少都不是魏王的人,太后這才沒有像先前那樣大開殺戒……”

提到太后先前的行為,梅莓的神情漸漸不好看起來,她還是有些接受不了這個人命如草芥的時代。

不過很快,梅莓又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抬頭看向謝長諳問道:“所以,太后為了不讓魏王好過便乾脆自己來?”

“嗯,與其被魏王的人揭破,然後讓魏王跳出來做了好人,太后不如自己說了出來。不過她倒是精明,只是為昌平太子平反。

其他有關先帝做的那些事她都甩給了當初奪嫡失敗早下去的其他人了。”

“這一次太后做的倒是很好,她保全了自己丈夫死後的清譽,又穩固了她和新帝的地位。

而且,為昌平太子平反能讓她得到不少好感。

只是……這樣一來對於我們來說是不是沒有達到預期的目的。”

梅莓說完,就見謝長諳沒再說話,只是她看得出來,謝長諳他眼底那化不開的墨色便是他心中的答案。

謝長諳當然不會讓這件事就這麼輕易的結束。

“做了就是做了,再遮遮掩掩也沒用。”

·

很巧合的是,不僅是謝長諳不打算結束,連東方泰也不同意。

“君蘭說的對,這種事就是要看誰比誰更加不乾淨!”

當年他父親奪嫡的時候他年紀尚小,作惡之事自然輪不到他的頭上。

但是太后與先帝乃是至親夫妻,先帝所作所為太后真就能撇清關係?

如今太后假模假樣為昌平太子謀逆平反,卻要摘出先帝——東方泰冷哼一聲:“想都不要想!”

於是乎,在梅莓與謝長諳成親的當日,珠州和帝都兩邊都發生了讓所有人震驚萬分的事情。

·

六月末,喜結良緣之時。

梅莓和謝長諳成親當日十分熱鬧,也十分的與眾不同。

那一日,幾乎全城的百姓都圍觀了謝長諳與梅莓的遊城婚禮,自然發現了梅莓與其他小娘子成親時的與眾不同。

戴鳳冠,卻不著蓋頭,面紗之上那雙充滿自信明亮的眼眸讓人見過便不成忘卻。

梅莓那雙充滿生命力的眼眸望向前來觀禮的小娘子們,明明奇妙的,明明大家都是女子,可是冷不丁對上梅莓的眼睛,她們卻忍不住心跳加速。

她們望著梅莓光明正大走出自己的府邸,與前來迎接的新郎騎馬齊頭共進的身影。

那種從心底忍不住湧現的嚮往之情讓一些小娘子用團扇掩面,像是掩耳盜鈴般遮蓋住自己的羨慕與野望。

比起一些年輕未婚的小娘子們的激動,在場有些圍觀的男人卻已經對此頗有微詞。

甚至說著說著就將話題轉到了謝長諳的身上。他們當中有不少人覺得因為梅莓的地位比對方高,所以這才讓對方沒有面子。

“這男的空長了一張臉,沒成親就被郡君踩在頭上,這等……啊!”

人群中,望著梅莓他們遠去背影的一個說話聲大一點的男人這話還沒說全乎呢,後背便被猛地被人掙起,直接用力地給摜摔在了地上。

對上梅優那雙殺氣騰騰的目光時,這男的居然當場就尿了褲子。

咦!

一陣腥臊氣周圍人紛紛掩面嫌棄。

“孬種。”

梅優像是甩開什麼髒東西一般鬆了手,“新郎官臉上的笑是眼瞎看不見了麼?那像是被踩在頭上了?”

梅優也沒想到自己就在人群中隨便混了一下就聽見這種話。

那傢伙分明牙花子都要笑出來了!

她說完,掃了眼四周,周圍也有先前看見梅優是幹什麼的,嚇得立刻遠離梅優,一副事不關己就是來湊熱鬧的。

也就是這時候,那些梅莓先前安排好的扔喜糖的小童這下也登場了,說著漂亮的吉祥話,沿著梅莓他們騎馬離開的方向一路撒糖。

眾人又光記著去撿糖果了,也沒人再提剛才的不愉快,那些子本來想說些什麼不好話也趁亂灰溜溜的跑了。

因為今天是梅莓的好日子,梅優掃了眼地上的“垃圾”便也轉身離去……

梅莓他們最終的目的地便是永王夫妻他們在珠州下榻的別館。

在戚鏡豪得知永王夫妻願意將他們住的地方用來給梅莓他們成親的時候,戚鏡豪更是驚歎梅莓在他們夫妻二人心目中的地位。

今日他已經早早侯在了別館門口侯著,一旁正牌的大管家站在戚鏡豪身後一副老實人模樣低頭斂目,似乎根本不想搭理戚鏡豪。

不知道的還以為戚鏡豪是什麼大管家呢。

“哎,我說,你這人怎麼做管家的呢?也不著急,就光等本官招呼呢?”

和前來參加宴會的眾人寒暄了好一會戚鏡豪這才琢磨出來了不對味,扭頭看向這位老實巴交的管家,心生不滿。

管家撇撇嘴,也不委婉,說道:“大人您把奴才的活都給挪了,奴才這不只只能給您騰地方麼?”

戚鏡豪:“……”

他這不是擔心萬一外面出了點什麼,他好及時趕去這才站在門口的麼?

被管家噎得,戚鏡豪也知道自己這樣似乎過於諂媚了,緊接著他遠遠望去,似乎看見了新人遊城的隊伍了,於是乎他這才擺擺手也進了裡面,和一眾賓客等候新郎新娘回來。

只不過讓戚鏡豪沒想到的是永王夫婦倆也在和眾賓客寒暄,瞧著他們今日穿的衣服,似乎——

“回頭郡君他們拜堂拜誰啊?”

按照道理來說今日拜高堂應該拜的是謝長諳的父母,但是戚鏡豪之前打聽了,對方父母親早就沒了。

若是拜牌位也不是不行,可是如今永王在這,要是梅莓確實是為永王做事,今日的高堂,為“君”者,怎麼著也能坐上一坐受拜的。

當時他好像還在和梅莓他們提過,看來他們並沒有採納。

戚鏡豪這麼想著,又看向那邊帶人溫和的永王,心裡的感覺越發不對勁了起來。

這永王瞧著,怎麼不太像能當皇帝的呢?

這麼想著,戚鏡豪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視線朝著廳堂那代表高堂位置、被綢布遮住的牌位上看去。

這一看,冷不丁的戚鏡豪嚇出了一身冷汗。

那是一塊杏黃色綢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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