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審出來了!”

第二日一早,梅莓正趴在床頭啃著小廚房專門為她趴著修養做的早餐。

一口一個的奶香小饅頭,暄軟有嚼勁,而且一點也不粘手、不掉渣。

梅莓吃著正開心呢就被永媛這急吼吼衝進來的動靜嚇了一跳,差一點就要被小饅頭噎死!

“什麼?”

梅莓看著繞過屏風衝到自己面前的永媛,只見對方眼底泛著青黑,儼然一副熬夜通宵沒有睡覺模樣。

不過永媛的精神狀態卻十分的亢奮,激動道:“招了!他們都招了!清昭那些人全都招了!”

永媛昨晚連夜審問,在戚鏡豪的配合下,那些人各個被永媛嚇得不輕。

本來確實有人嘴硬的,但是直到永媛牽過來一條大狗,嘴裡說著不可描述的驚悚場景,最後真就是受不了全都說了出來。

“他們也太慫了,狗叫兩聲就尿了”

剛想喝口豆漿的梅莓默默放下了小碗。

她沒想到永媛上來就這麼重口,想來那些人也沒想到。

“他們又不是專門幹這個的,當然膽小。”

本來梅莓還想過幾日親自審問的,沒想到永媛這波幫忙太過給力了。

“清昭縣那幾位一起前來學習的人有說什麼?”

梅莓最關心的還是清昭縣那名縣丞的事情。

“問出來了,他們當中有幾人知情,說那個刺客縣丞之前在咱們大軍攻城的時候他是主戰派。

後來咱們派了官員和小吏前去的時候他還罵過咱們派去的人,還罵他們不知所云、動搖國本。

本來這樣的人是不應該被送來的,不過清昭派來學習的時候,其他人見到他也被送來的時候就挺驚訝的。

他們本來想著是不是縣令大人覺得這人來這邊看一看親身學習一番就能夠改變自己的想法,結果他們也沒想到這人前來抱有這麼個想法。”

“你的意思是,這個縣丞就那種為了自己心中大義,要英勇就義之人?”

梅莓冷笑,聽著永媛的轉述,只覺得清昭那些人還真夠奸猾的,將事情全部推給了死人。

怎麼?

發現不對勁不應該上報麼?

“他哪有什麼大義。”

永媛聽了也是不服氣地撇嘴,緊接著將自己帶來的口供也交給了梅莓。

梅莓讓永媛找個座椅坐下,又吩咐人給永媛準備一份早餐。

之後梅莓又將那些人的口供一一看了一遍。

其中,梅莓特地挑出來了幾份和旁人不太一樣的口供,重新閱覽起來。

一旁吃著早餐的永媛注意到了梅莓的動作,好奇地伸頭看梅莓,問道:“姐,有什麼不對的麼?”

“沒,倒是這幾份,似乎出自同一家。”

梅莓手裡擺弄了一下自己手裡看著的口供,又道:“這幾人回覆的角度和另外幾家也不同,更加的詳細,甚至還透露出了一些旁人都沒說過的細節。”

“哦,我康康”

永媛也是好奇,昨晚她也是聽了梅莓的建議,主要審訊的就是清昭縣的眾人,最後所有人坦白永媛一個人也沒那麼多耳朵細細聽來。

於是她又找了好幾位主簿前來幫自己記錄這些人的供詞,並簽字畫押。

這裡面的內容有不同她先前沒發現也是情有可原。

永媛迫不及待湊到梅莓跟前看著的時候,神情驚訝:“咦?這份供詞裡說清昭縣縣令居然之前也是強硬的主戰派唉。”

這是另外幾個家族沒坦白,又或者另外那些人並不知道,又或者這家人胡扯。

“這……閔家,閔家是幹什麼的,知道這麼多?”

永媛瞅了眼這個姓,不眼熟,沒印象。

梅莓也不知道,於是便讓青拾下去調查了一下這個閔家,卻不料閔家的資訊,甲九他們是有的。

“唔?閔家居然也是皇親?”

“已經是出了五服的,倒也是不算,畢竟當初戾王造反之後,閔家已經被清理的差不多了。這清昭閔家好不容易逃過一劫,更是不願提起和戾王有關係。”

戾王,就是先帝彌留之際弄死的“造反”的兒子,死了還給這麼個惡諡,也是沒誰了。

聽著甲九的敘說,目前清昭的閔家可已經算得上夾著尾巴做人多年了。

這些年,他們深怕有人拿戾王的事情說事搞他們,因此直到東方景安他們攻城之後清昭閔家這才出現在眾人面前,並且主動派送了家裡嫡女、嫡子前來學習。

不過,要是閔家家主知道這群清昭前來學習的裡面藏了個老六,他估計腸子都能悔青了。

“不過,閔家這些年低調做人,知道的訊息居然不小呢?”

梅莓在找甲九他們調查閔家的時候同時也派人將閔家幾名小輩單獨提了出來,重新讓音九前去審問。

這次的審問可比永媛昨晚溫柔多了,就是詳細詢問各種問題的細節而已。

等到了音九重新調查的東西整理呈上來的時候,梅莓再次喊來甲九,對於音九調查到的事情與甲九這邊知道一結合,確實知道了不少東西。

“原來閔家是藥商啊?”

“閔家主家有多位都曾經供職於太醫院。這個已經出了五服的如今也就是做點藥材生意。”

提到閔家也有太醫的時候,梅莓已經想著回頭問問薛老有沒有認識的閔家太醫。

姑且這些想法按下不表,梅莓又問起了閔家這個藥商和他們知道的一些訊息有何瓜葛。

音九便道:“這清昭閔家雖然只是藥商,但是祖上畢竟有太醫,分家的時候有些秘藥方子被傳承下來,是必然的。”

“所以——”梅莓期待著音九接下來的回答。

“清昭閔家有一個見血封喉的毒藥方子,名叫‘血河’,染上該毒藥的人,一旦受傷便會血流不止,最後血枯而亡。

戰前,清昭縣令特地找過閔家家主強逼著閔家想要大批次製作血河。只不過被閔家以製作艱難推拒了。

只是那人卻依舊不死心,還是從閔家這裡要走了一份。閔家一直對此耿耿於懷,甚至戰戰兢兢擔心那縣令想要做些什麼刺殺殿下的蠢事。”

“那然後呢?”

聽說這毒藥還是流出去了一份,梅莓都忍不住緊張起來。

“那次進城,殿下和王爺都沒有露面,因為清昭與另一個縣相鄰很近,那次殿下他們想要打個措手不及,一連佔了兩個縣。

之後殿下和王爺便在另一個縣停留了下來。”

“哦……不行,這個清昭縣令一定要給我抓回來,那個血河我見不到我會寢食難安的!”

不管這人是好是壞,但是至少目前聽著這人前期表現非常的惹人懷疑。

這毒藥要是被用來暗算東方景安,梅莓根本不敢想。

“啊,那個血河……”

聽見梅莓提到了那份毒藥,音九還是如實回答了,“那個縣丞的暗器口箭的箭矢上面我們已經找人驗過了,閔家那邊也證實了上面所帶的毒藥便是血河。”

音九這句話更是直接錘死了清昭縣縣令有問題,他將從閔家得來的唯一一份毒藥給了這位縣丞帶來這裡,真的是——

“他就不怕事情敗露之後閔家給他供出來麼?”

梅莓有那麼一瞬間真的很想說這縣令真看得起自己誒,願意那血河找人刺殺她,何德何能啊?

她這仇恨值拉的這麼高的?

“想來他篤定閔家之人知道這事的很少,而且一旦承認了血河與閔家有關,想必閔家也逃不出干係。”

音九說的這話也並非猜測,而是坦白的閔家子弟說的話。

只是,怕是清昭縣令也沒想過閔家家主敢把這事告訴了自家幾個孩子。

梅莓聽聞閔家這次的表現,也是沒忍住笑了笑。

就像她想的那樣,她的政策再怎麼不招人待見,卻總有想要出頭的人願意獻上自己的忠誠和忠心。

哦,雖然前期是永媛用惡犬嚇出來的,但是這也不算晚,不是麼?

梅莓整理了清昭縣的事情,深吸口氣緩緩吐出,開口又道:“讓派的人去清昭抓捕縣令的同時,也差人去閔家,我願意給他們一家機會,血河的製作方子——我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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