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家堡村民活動中心。

“娘嘞,這一仗真打到韃子老家了?”

一間偌大的空屋子裡坐滿了人,三三兩兩的女人坐在一塊織著毛衣,時不時的她們的視線落在了屋子最中央那處。

那邊裡裡外外圍坐著不少男人,而最中間的說書先生說的那叫一個激動,喝水的功夫都沒有,聽見質疑眼睛直接一瞪說道:

“那還有假?!

顧侯在燕平關下抵禦韃子,小侯爺和梅將軍兩側偷襲包抄,光是在城關之下直接坑殺了將近二十萬韃子!”

“嘶——這麼多!沒俘虜麼?”

有人聽著那驚人的數字害怕的直拍胸脯,但是也有人好奇為什麼沒有抓俘虜。

“傻呀!俘虜不吃飯啊?這大冬天的,抓來啥事幹不了不說,還得給他們飯吃。咱有食物憑給什麼韃子吃啊?”

一旁另有人聽見說起這話。

一聽見食物這下眾人也不吭聲了。

他們這裡面還有好多人都是才搬進來,糧食還是莊子賒給他們的,說是分三年種地償還。

自己尚且還吃著賒借而來的糧食,哪有多餘的給韃子吃啊?

“這些年咱們死了多少人,死了二十萬便宜他們了!”

也有人一提到韃子,臉上就滿是仇恨之色,恨不得立刻生啖血肉來報仇。

“那個……築京觀是真的麼?”

齊景雲混在人群中,向那位跟說書先生的人提問。

因為讀書識字的百姓終歸少了些,一些律法、知識以及最近發生的大事莊子裡都會安排人用著這種說書的方式向莊子裡的大夥普及。

倒是十分有趣。

齊景雲混在其間聽了不少,只不過這戰事的描述是否太誇張了點。

京觀啊!

“那還能有假?告示已經發下來了,不過等天晴了才會貼出來,現在咱們也就提前知曉。

梅將軍和小侯爺一路追擊到極北之地,聽說都到了韃子老家了,在他們神山之上築的京觀,警告震懾對方。

此一戰,咱不說多,那至少十年韃子都不敢南下呢!”

“哎,聽說咱們莊主也跟著去,出了不少力呢,但是好像傷了屁股?”

眾人:???

·

“哎呦呦呦!嘶——輕點輕點QAQ!”

此刻的梅莓已經自己房間裡趴在柔軟的棉被上眼睛都哭腫了。

“小姐,我藥還沒敷呢。”

甜丫手裡拿著膏藥,也是急得臉通紅,被梅莓這還沒貼就痛呼的也給嚇得有些不知所措。

以這兩天換藥情況來看梅莓每次換藥都是這樣,那是一點痛都受不住的。

可是,甜丫明明記得甲九曾經誇他們小姐不怕痛的女英雄。

如今——

“嗚嗚嗚嗚,那你快一點哇。早死晚死都得死,嗚嗚嗚嗚,這個板子怎麼比棍子還疼啊,明明受力點更……嗷!!!”

梅莓還沒說完,聽話的甜丫那心一橫眼一閉輕不可聞的一聲“得罪了”就朝著梅莓屁屁上直接“啪”的一聲就給膏藥貼了上去。

那一瞬間,梅莓只覺得自己的靈魂也被拍了出去。

從草原上回來之後梅莓和永媛終究沒逃得了一頓打。

好在梅莓這次幹得事情有功,最後功過相抵被打了十軍杖趕回家思過養傷了。

別小看這十軍杖,十軍杖直接給梅莓打得皮開肉綻。

而永媛,她因為不像梅莓在軍營裡有正兒八經職位,本可以不用像梅莓這麼慘,但是知道事情真相的解翼和解大陳特地求了顧侯。

給自家外甥女求了和梅莓一樣的待遇。

梅莓在自己床上嚎的多慘,那永媛也一樣。

那軍杖打得一點情分都沒留,甚至在知道自己被打的屁股都爛了的時候她爹孃還嘲笑她屁股真的開花了!

嗚嗚嗚嗚,命苦!

這麼憂傷的想著,梅莓便從空間裡拿出像是從烤箱裡新鮮出爐的雞蛋糕吧唧吧唧吃了起來。

這次,她爹孃也不站她這裡。

明明知道自己是為了打卡,但是在得知梅莓幹得事情如此危險,梅郵謙和魏漂亮這次都沒幫梅莓向梅優求情。

不帶他們吃雞蛋糕了!

梅莓正趴在那幽怨的吃雞蛋糕洩憤忽然房門被開啟,嚇得她連忙將剩下的半塊雞蛋糕塞一下全塞進了口中。

於是,梅優頂著一身風雪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梅莓在那翻白眼。

梅優:“還生氣呢?”

“沒、沒有。”

連忙將雞蛋糕吞下去,梅莓聽見梅優這話又連連搖頭。

看著梅優頭髮上還沾著的鵝毛大雪,梅莓下意識地就看向被關上的房門,門口還有一灘剛剛融化的雪水。

外面的雪可真大。

“我看看你的傷……”

“別,剛剛才換了藥,疼。”

梅莓可憐兮兮地看向梅優,梅優受不住梅莓這般目光看著自己,彷彿這次犯錯的不是梅莓而是她一般。

梅優輕嘆一聲,轉身便將披風大氅脫下掛在衣架上,這才又來到梅莓的床前坐了下來。

“這次的你的行為也太胡鬧了一些。”

梅優自打回來之後也就在自己被執行軍杖的時候露了一面,後面這一連好些天都沒看見人。

如今這一回來就忙著過來看望梅莓,順道又一次說起了梅莓這次的行為太過冒險。

“沒有下次。”

見梅莓也不吭聲,梅優先開了口。

“哦”

沒敢多說其他,更不敢應承梅優這話。

梅莓抱著枕頭,那樣子看有多乖巧就有多乖巧,心底的那點子叛逆梅優看得清楚。

可是梅優終是忍不住伸出手摸上了梅莓的腦袋。

梅莓只聽見梅優摸著自己腦袋嘆道:

“我知道你想做什麼就一定要做的,但是你考慮考慮我們這些人。你想過要是這次我沒有去,你怎麼辦?若是你出了事,你父母怎麼辦?我怎麼辦?這莊子裡的所有人怎麼辦?”

“我……”

梅莓又不能說系統打了包票的,當她想繼續說因為自己對梅優有信心的時候,梅優卻道:“我在追殺那韃子的時候有好幾次都想放棄不再追尋。”

“你捨得這麼好的機會就放棄了麼?”

“我想說的是,不要隨意去賭一個人的心,哪怕你很瞭解我,但是一個人的行為改變往往就是某個一瞬間。

這次你猜中了我會這麼做,那下一次呢?

若是我身邊有人勸我改變先前決定你能知道麼?”

梅優和梅莓說著人心難測的這個道理,梅莓也在沉思。

系統因為故事劇情走向變化提前釋出的打卡任務也少了許多。

這就是所謂的“變化難測”,因為一切都在變化所以系統能夠預測主角做的高光事情也困難了許多。

但是他們還是能推斷出來。

“連這一點都要猶豫的話,姐你與人作戰難道會因為生怕對方隨時隨地的改變,而對作戰計劃猶豫不決遲遲不下麼?

不論是謀士還是姐姐你們,一開始也會根據對方的性格與以往的作戰風格去提前制定計劃的吧。”

梅優說的這些,在梅莓看來多少有些因噎廢食了。

梅優:“……說不過你。”

見自己可能在語言的藝術上面確實說不過梅莓,勸說不成反被駁斥得她也沒話說。

梅優便放棄和梅莓講道理,直言道,“若是以後再有,你這屁股怕是別想要了。”

“啊這……”

見梅莓臉色一變,梅優心裡爽了。

這說理果然不如直接威脅來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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