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皇宮內,

“太后娘娘,承恩公已經在外跪了許久了,說是……今日見不到您,他、他就長跪不起。”

傳話的太監說完額頭也已經是岑岑冷汗了。

承恩公這話已經算得上是赤裸裸的威脅,他都不知道這位怎麼敢這麼說。

但是太監心裡也明白,要是自己的獨苗苗上了戰場下落不明的,他也著急得顧不得什麼了。

一時間太監的心裡已經無限共情在外面跪著的承恩公,差點就沒聽見太后吩咐的話。

傳承恩公覲見。

齊澤白著一張臉進入了慈安宮內,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涼意,在外面被高懸的太陽差點曬得中暑的他面對此情此景心中忍不住湧現出了無限怒意。

“微臣……參見太后娘娘。”

心中哪怕有千般不滿,萬般著急,在對上那高高在上看著自己眼底沒有絲毫波瀾的太后,齊澤終究是壓下了所有的怒氣先行跪拜之禮。

在聽見自己頭頂上方的免禮之後齊澤這才起身,顧不得其他,開口便是要太后向叛王那邊要人。

“景雲失蹤,哀家作為姑母自然也是著急萬分,可是叛軍並未說抓到俘虜。

哀家已經讓人暗中仔細搜尋,若是直接向叛軍那邊追問,豈不是將景雲暴露出去?

那陳彬作為主將,在戰場上直接被殺,對方沒有絲毫生擒留手的意思。萬一景雲真的被抓住……那才叫禍福難料。

現如今景雲下落不明,已經算是好訊息了。”

只不過太后這話已經說了好多次了,齊澤已經不想再聽了。

“太后莫要忘了,若非是您信不過輔國公他們,怎麼會好端端派景雲前去監軍?事到如今我兒生死不明,您卻說這是好訊息?”

被齊澤頂撞,太后倒是也不生氣,又或者說她早就被齊澤這個態度氣了不知道多少次,現如今她已經能夠心平氣和的面對這些了。

“這一戰下落不明的也不止景雲一人,若是所有人都像你這般,這仗還要不要打,哀家哪裡有那麼多功夫挨個解釋?

況且,哀家已經派了詔獄的人前去找尋,承恩公你還想要如何?”

這不,太后又將齊景雲在戰場上失蹤的事情歸結於機率性事件上了,聽得齊澤是火冒三丈!

端著茶水進來的漪瀾正好聽見了太后這位兄長最後暴怒斥責太后的話。

“微臣想要如何就能如何了嗎?要不是你整天懷疑這個懷疑那個,巴不得所有人身邊都有眼線!景雲一個大理寺少卿怎麼會被你送到前線當什麼勞什子監軍?!

現如今大軍戰敗了不說,我兒子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你就拿這個藉口搪塞我。

我齊家倒了八輩子黴才出了你這麼個牝雞司晨的毒婦!”

齊澤這個老東西,要不是他有個頂事的兒子,太后覺得她真的有可能直接把齊澤拖下去斬了。

哪怕這位是她的兄長。

一個只會給她拖後腿的兄長。

“哀家何嘗不心疼景雲?”

讓侍衛將齊澤很不體面的拖了下去,太后便歪在美人榻閉目皺眉,鼻尖嗅著濃郁的茶香漸漸的讓她的神情放鬆下來。

“漪瀾,你說景雲這孩子會沒事的,對吧?”

“太后娘娘,小齊大人的身手您是知道的,平日裡人也再機敏不過。不然您也不會派他前去監軍。想來小齊大人一定會逢凶化吉。”

漪瀾這個時候哪裡敢觸太后眉頭,說著話,她拿著緙絲繡扇幫忙給太后扇風不再多言。

不過關於帝都裡的情形漪瀾總歸得想個辦法遞出去。

太后現如今喜怒不定,朝堂上怨聲載道……

漪瀾垂眸,太后這般行事總有一天會逼瘋她身邊的人。

“去讓人,喊陸秉過來,哀家有事吩咐。”

·

“怎麼,還在擔心謝長諳了?”

開完會之後梅優就見梅莓有些魂不守舍的。

“嗯,他給我寫信的時候我瞧著好像心情還不錯,也沒寫仙堯的什麼事情,想來仙堯的情況我們也不用擔心才是。

只是今天聽了你那位呂先生的說的話,我又有些擔心起來。”

“呂釗並不清楚仙堯的情況,他說的只是按照常理推測罷了。你莫要擔心那麼多,安心和胡先生好好學習。

今天到了最後,你有聽見胡先生對仙堯發表什麼意見沒?”

“沒有。”

梅莓搖搖頭,她記得很清楚。

那個呂釗說了仙堯危矣的時候另外一名幕僚也有附和對方的意思,但是胡巖青一直搖著手裡的扇子,眼睛睜得也不大,不發表任何意見。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梅莓已經對胡先生有那麼一絲瞭解。

剛才胡先生在打瞌睡。

“胡先生是幾位之中最年長的,心眼也比旁的幾位多。”

梅優還是得和梅莓透個底,“在胡先生旁邊好好學,哪怕是學某個方面的一點點都會讓你受益匪淺。”

不過說完這話梅優就後悔了。

但願梅莓不會學胡先生摸魚的方法。

“對了,今天一天我都沒見到永媛在你身邊,你指派了她什麼活計麼?”

梅優忽然想起來了永媛,其實要不是因為顧平虜今天來的時候也問了一嘴,保不齊梅優也給忘了。

永媛真的是每天精力無限,這幾日在軍營裡,梅優不能說哪裡都有永媛的影子,但是軍營裡也處處有她的“傳說”。

“哦,沒什麼。我讓永媛提前回莊子去了。莊子裡的土豆和紅薯要成熟了,缺人手。”

梅優:?

讓郡主挖土豆?

“她能樂意?”

“她不樂意也不行,早上解翼親自來帶人走的,你忘了前段時間你和咱們莊子裡訂的一批長槍麼?

解翼跟著送過來的,然後正好就撞見了永媛在士兵平時切磋的臺上挑戰呢。”

那畫面,梅優自己要是站在解翼的角度估計也是要生氣的。

“所以,解翼就給人帶回去了。”

梅莓一邊說,一邊心裡為永媛鞠了一把同情淚。

永媛的身手無疑非常好,但是她的身份註定她不能衝到戰場上身先士卒。

知道了永媛有人管了,梅優也不再多問。

只是梅莓說的土豆和紅薯就要收穫了的事情也讓梅優上了心,

“不如這幾日我和你一塊去看看土豆和紅薯吧,總歸這應該是這段時間最好的訊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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