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動之後的睡眠質量絕對是槓槓的。

昨晚和老爸去田裡澆了半個晚上的水,梅莓這一覺睡到天亮連夢都不帶做一點的。

梅莓這起床的時間也挺巧,老爸正在院子裡將一早磨好的豆漿拎去廚房,梅莓跟著一塊進去便看見她媽將包好豆沙包上鍋開蒸。

“早上喝豆漿還是吃豆腐腦?”

將豆包放上蒸籠,魏漂亮將梅郵謙磨的豆漿拿過來,轉身望著擠在廚房盯著自己做飯的一大一小,便問了一句。

“豆漿,喝不完還可以裝起來放在缸裡冰鎮當飲料喝”

梅莓的選擇家裡大人都沒反對。

於是大清早的,梅大虎來的時候正好就遇見梅莓一家正在院子裡喝豆漿、吃包子。

這伙食,讓大早上才喝了一碗稀得米水分離的糙米粥的梅大虎都給看餓了。

“大哥,你怎麼來了?”

“啊,我……我來找你有事。”

梅大虎一邊說著,一邊視線往梅莓一家那石桌上的飯菜飄去。

他想,要是梅老二問自己吃沒吃,他也不是不能勉為其難地回答自己沒吃,然後一塊吃頓。

嗯,這也就是他想想。

梅大虎真的以為他的目光不明顯麼?

梅郵謙將碗裡最後一口豆漿喝下肚,就催促著妻女回屋。

順道讓她娘倆把早飯也端下去,然後就招招手讓梅大虎到被清空的石桌跟前坐下。

梅大虎:“……”

“大哥,你一大清早來是做什麼呀?我家早飯還沒吃完呢。”

梅郵謙這一開口直接就讓梅大虎的臉黑了。

梅郵謙張口就來,這話說的好像在抱怨梅大虎打擾了他們一家吃早飯似的。

梅郵謙可不去關心梅大虎到底吃沒吃,更別說問他要不要一塊兒吃。

直接一句話表明——你這人真不會挑時間,非要趕在人家吃早飯的時候來?

要不是有求於人,梅大虎立刻就能夠和梅老二翻臉。

“我想問你借些銀子……”

“大哥,你找我借銀子?你不會是忘了昨天我才說我們家掏空家底兒抵消了我的徭役,你當我開玩笑的?”

梅郵謙對於梅大虎找他來借銀子也是倍感驚訝!

這人可真敢想,還敢找自己來借銀子。

先前過節的時候他們之間鬧得不愉快他這是忘了?

心可真夠大的嗨

“真就一點都沒有?”

很明顯,梅大虎壓根不信他這話。

“一文都沒有。”

“那你們早上還吃白麵包子?”

“這面是家裡麥子磨的,我家愛怎麼吃怎麼吃,這和我家還有沒有錢有什麼關係?有存糧和有存銀完全兩碼事好吧?”

看見梅大虎那一臉急了的樣子,梅郵謙沒忍住開口嘲諷:

“行了大哥,你借銀子不就是不想參加徭役麼?但是這五兩銀子可也不是什麼小數目。你找誰誰也一筆借不出來這麼多啊。

要是有,給你抵徭役,那為什麼不給自家人抵?”

梅郵謙說完,梅大虎面色一僵。

“借一點就行,我也沒說一下就借五兩,我自己還有一點。”

“五文都沒有。”梅郵謙攤手搖頭,“這兩天我還得跟我媳婦兒商量商量,還得打點什麼零工什麼的呢。”

“怎麼可能一點存餘的銀子都不剩,你們就敢全拿出來抵徭役?萬一後面出了點事你們到哪哭去!”

大約是眼見自己借不到銀子,梅大虎這真實嘴臉又沒忍住暴露出來了。

這話聽得,梅郵謙氣笑了:“閉嘴吧你,少咒我!怎麼?就像我先前說的,家裡沒銀子還有糧食吃呢,吃的夠,那還有什麼事情?

再說了,就衝你今天這樣,我有銀子不拿出來抵徭役。

難不成留著給你上門借,讓你抵徭役啊?

這麼多年我和老三沒讓你去過一次,你以為你這輩子都是大爺了?!”

“梅二牛!”

借不到銀子還被梅郵謙一頓懟,梅大虎惱羞成怒,站起身衝著梅郵謙直接吼了一嗓子。

“你這人簡直不可理喻!”

“啊對對對,就你能理,就你有理!滾吧你!”

梅郵謙瞧他那氣急敗壞的模樣,頓時又失去了爭吵的慾望。

和失去理智的人爭吵,不能展現他的水準了。

梅郵謙擺手讓人滾蛋,氣得梅大虎臨走還不忘瞪他幾眼。

看著對方出個門還一步一回頭,滿眼譴責的模樣,梅郵謙都著急。

磨磨唧唧離開他家算怎麼回事?

梅郵謙乾脆起身伸著頭追罵梅大虎。

梅莓從堂屋門口朝外看去,她爸那一瞬間彷彿化身了村子的惡霸大白鵝似的,追著她大伯噴。

嚇得梅大虎這下徹底頭也不回的一路跑了。

“切”

看著梅大虎跑出去那狼狽的背影,梅郵謙拍拍手,滿意地關上門。

關門不過三秒,梅郵謙又一次開啟院門,朝外張望了一番。

他站在門口扭頭朝著站在門口正探頭探腦的梅莓招呼,道:“閨女,要不要和我一塊去你三叔家?”

“要!”

以梅莓大伯從她爸這裡碰了個釘子來看,她大伯回頭鐵定還要找三叔去。

梅莓自然要跟過去看熱鬧的。

正如梅莓所料,梅大虎在他們家吃癟,直接就馬不停蹄地趕去了梅三馬家。

就在他們父女二人追過去的時候,梅大虎正巧就在和梅三馬在院子裡說這事。

梅大虎倒是次次都不藏著掖著,借錢借的大搖大擺、光明正大。

梅優那更是絲毫不避諱就站在自家房簷下盯著梅三馬那邊,生怕她爹吃了虧。

這邊梅大虎這才跟梅三馬開口呢,結果梅大虎那眼角的餘光一瞥,臉色立馬一黑。

看到梅郵謙出現在這裡,梅大虎心裡暗罵一句陰魂不散,甚至都沒有管梅三馬有沒有回答自己,衝著梅郵謙就開口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怎麼了?我吃飽飯出來溜溜,不行嗎?”

梅郵謙厚著臉皮說完,緊接著掃了眼在那因為梅大虎開口借銀子而吞吞吐吐的梅三馬便道,“誒,老三,大哥也找你借錢吶?”

“嗯!”

對於自家二哥的忽然出現,梅三馬剛剛緊繃的神經忽然就鬆了下來。

他點頭,很快就聽出來了自家二哥話裡的意思。

“二哥,你也被大哥借錢了?”

“那可不嗎?咱這大哥也夠離譜,我都說了家裡的銀子全拿去抵了徭役,他還來借銀子呢!”

梅郵謙話音剛落,梅三馬琢磨出意思來了,連忙和梅大虎說道:“大哥,我們家銀子也沒了,都抵了徭役!”

“你少騙我!你們是故意的吧?!”

梅三馬都聽出來了,那梅大虎能沒感覺出來?

這梅老二分明就是過來幫梅老三說話的啊!

就是誠心不想借給他銀子!

“什麼故意的,這本來就是啊!誰家能有這麼多銀子,交了徭役還有剩餘?”

梅郵謙說完就見梅大虎還指了指梅三馬家房簷方下的肉,說道:“老二家沒本事賺太多,但是老三你們家這打獵看這個樣子那也賺了不少銀子吧?”

“嘿!大哥,你這話說的什麼意思?什麼叫我沒本事賺太多,老三就有本事賺了?”

這梅大虎說話不踩一腳梅郵謙就難受。

同樣,梅郵謙聽了不開口懟他,梅郵謙也難受。

見梅郵謙為了自己又和梅大虎對上,梅三馬也開口想要幫忙:“我也沒本事賺銀子,就只有五兩……”

“去去去,有你說什麼貶低自己的話?”

梅三馬有心幫梅郵謙,奈何說話張口就是貶低自個,梅郵謙聽了立刻讓他打住。

“我和老三的本事也就夠賺錢銀子抵了徭役。

我們也不好說這本事算大還是算小,但是大哥你這就明顯沒咱兄弟倆的本事了。不然為什麼要借呢?”

梅郵謙在那陰陽怪氣,梅莓就見她這大伯的臉色隨著她爸的說話,堪比十字路口紅綠燈忽然壞了一樣變換繽紛。

“老三,你當真不借?”

梅大虎被氣狠了,想著自己說不過不去理會梅莓她老爸這根攪屎棍,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梅三馬認真地問道。

“大哥,我是沒銀子的,一點都沒有。”

梅三馬老實巴交地搖頭表示自己沒錢。

見梅三馬也是油鹽不進,梅大虎又嘗試打感情牌:“老三,我們是兄弟,大家都是一家人。兄弟間不應該相互幫助麼?”

“是啊,我們是兄弟,兄弟間相互幫助是當然是應該的,是吧,大哥?”

梅郵謙幾乎是將梅大虎說的話複述了一遍。

“是。”

梅大虎木著臉,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裡已經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那正好,我和老三最近不是掏空了家底抵了徭役麼?手裡正沒銀子呢,要不,你幫幫忙,借我們點?”

梅郵謙說著,站在梅三馬身邊,兄弟二人齊齊地望向梅大虎。

梅三馬還有樣學樣,學著梅郵謙那蒼蠅搓手的姿勢對著梅郵謙,附和道:“對,大哥,借一點,反正……你也用不上。”

梅大虎:???

不等梅大虎還要發作,梅郵謙還補一刀:“大哥,你放心,借我們的銀子,等你服了徭役回來我們就還給你,你就放心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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