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崇文被帶到會客廳,一個傭人端來熱茶,還有小點心。

他等了一會,聽到外面傳來喬喬焦急的聲音:“管家,恐怕要請江醫生過來一趟了,少夫人在發燒。”

會客廳的門大開,外面的說話聲清晰入耳。

他頓時有些坐不住了,起身走出去。

“思諾發燒了?”

喬喬轉頭看向他,點頭道:“少夫人身上很燙,燒的意識都不清了。”

“她在哪個房間?”

喬喬猶豫了下,看向管家,得到應許的眼神後,她帶著韓崇文上樓,直奔次臥。

韓思諾睡得迷迷糊糊,哪怕是在溫度適宜的房間內,她仍然感覺渾身發冷,整個人蜷在被子裡,縮成一團。

因為高燒她的臉頰通紅,韓崇文走到床前,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確實燙得厲害。

看著她病懨懨的樣子,他忽然想起自己出差時,她發過一次高燒,這才過去多久,她又生病了。

他皺著眉頭在床邊坐下來,既心疼又無奈。

韓思諾搬回楓林苑的行為他其實有些想不通,明明同意離婚,何必還委屈自己回來找不痛快。

他嘆了口氣,問喬喬:“請醫生來可以嗎?這種情況是不是應該送醫院?”

“江醫生沒問題的,他是歐陽家的家庭醫生,也是少爺的朋友。”

韓崇文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目光轉回到韓思諾臉上,不安地問:“她為什麼總髮燒,有沒有去醫院檢查過?”

喬喬撓撓頭,“前幾天少爺帶少夫人到醫院做過檢查,沒聽說少夫人生了什麼大病。”

“那她為什麼又發燒?”

喬喬想到昨晚的事,遲疑片刻,支支吾吾地說:“少夫人昨晚被關在閣樓,那上面沒暖氣,冷得很,可能是著涼引起的。”

韓崇文臉色大變,“你說什麼?”

“少夫人昨天晚上被關了禁閉。”

“誰關的?”

“少爺。”

“因為什麼?”

喬喬搖了搖頭,“我不清楚,只知道少爺很生氣。”

韓崇文氣的雙拳握緊,手背上青筋爆起,鏡片後的那雙眸子閃著寒厲的冷光。

難怪韓思諾昨天晚上不接他的電話,原來是被關起來了。

歐陽澈陰晴不定,提出離婚,又以韓思諾的工作和事業為要挾,拖延離婚時間,肯定是後悔了,不想離了。

自己身邊的爛桃花都沒解決好,卻把韓思諾接回來,還過分到關人禁閉……

他真是一刻都受不了了,恨不得立刻馬上帶韓思諾離開這裡。

喬喬從未見過他臉上露出那般狠厲的目光,印象中少夫人的哥哥一直都是溫文爾雅,紳士有禮的。

他的模樣讓她覺得有些嚇人,她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我去看看江醫生到了沒。”

她轉身跑出去,下樓詢問。

管家已經聯絡過江哲,對方正在趕來的路上。

等人火急火燎到了,她帶著江哲上樓。

韓思諾的體溫高達三十九度六,已經燒得在說胡話,只是聲音很小。

韓崇文把耳朵湊到她嘴邊,隱約聽到一句‘歐陽澈你會後悔的’。

就連發著高燒說胡話,都與歐陽澈有關。

他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窒息,對韓思諾是又氣又沒辦法。

看著江哲幫她打上點滴,他守在房間沒有離開,直到她的體溫有所下降,他總算鬆了一口氣。

整整兩瓶液輸完,歐陽澈姍姍來遲。

他有重要會議,手機設定了靜音,會議結束回到辦公室,陳默告訴他,管家打過電話,韓思諾病了。

他火速開著車趕回楓林苑,匆忙上樓,推開次臥的門,卻發現韓崇文坐在床邊,一隻手輕撫在韓思諾臉上。

這畫面刺得他眼睛痛!

他瞬間冷了臉,“你怎麼在這裡?”

韓崇文抬眼看著他,並未回應,而是挽了下袖口,起身走到他面前,不由分說,揮起一拳朝他臉上砸來。

他偏頭躲過,眉頭皺得更深,“你有病?”

見面就衝他揮拳頭!

出手那狠勁明顯是用了全力。

“你怎麼能一而再再而三傷思諾的心。”

韓崇文咬牙切齒,又是一拳掄向他。

這一次他沒躲,迅速抬起一隻手,抓住韓崇文的手臂,“她做錯事情,我罰她睡一晚閣樓而已,不要大驚小怪。”

“你這個人到底有沒有心?”

“我怎麼沒心?”

他就是不想韓思諾繼續歪下去所以罰她,不罰狠一點,她長不了記性。

“我警告你,這是我和思諾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

他甩開韓崇文的胳膊,大手用力在韓崇文肩上推了一把,把人推到一邊,他走到床前,居高臨下看著床上熟睡的人,心中不忍,但他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錯。

“你們到底什麼時候離婚?”

韓崇文難以忍受,直接逼問。

“離不了。”

歐陽澈回頭瞥向他,神情冷漠,“韓少爺把心思收一收,別惦記別人的老婆,不道德。”

“我不道德?難道王如煙就道德?”

那個女人已經光明正大住進楓林苑,他閉口不提,不代表他不知道這件事。

“因為你的所作所為,思諾受了多大的委屈和刺激你有沒有想過?要麼你痛快一點離婚,要麼把王如煙趕出去,真心實意對待思諾,否則我一定帶她走。”

韓崇文忍無可忍,放了狠話。

他的話聽在歐陽澈耳中,挑釁意味十足。

男人嘴角抽搐兩下,扯出一個不屑的笑容,“你敢帶她走試試!”

“你的意思是既不離婚,也不趕王如煙離開是嗎?”

“如煙身體恢復後自然會走。”

“你這算什麼?那個女人沒有家人嗎?輪得到你把她接回來照顧?”

“我的救命恩人,我照顧一下有什麼問題?”

韓崇文暴怒,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衣領,一雙眼睛瞪得猩紅,“歐陽澈,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所以你能怎樣?”

“你別逼我。”

“我就逼你了,你敢怎麼樣?”

歐陽澈一點不怵,甚至好意提醒他,“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韓先生和韓太太知道你和思諾還有來往嗎?”

“你……”

“看來是不知道?”

“……”

“你覺得思諾離開我,跟了你日子能好過?”

歐陽澈勾著唇角,笑容邪肆,“況且她不想離開我,你管好自己,別瞎操閒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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