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玥在楓林苑，陪著韓思諾和夏黎吃午飯。
手機放在會客室，正在充電。
許雅的電話打來時，她沒有聽到。
飯後去拿手機，她才看到許雅的未接來電。
一想到許雅那個重級戀愛腦，她無奈地嘆了口氣。
“怎麼了？”
韓思諾詫異地看著她，“好好的嘆什麼氣？”
“我擔心小雅壞我們的事。”
“忘了問，她和莫臣是什麼關係？”
秦玥頓覺頭痛，揉著額角說道：“她喜歡莫臣。”
雖然當初是莫臣先招惹許雅的，但這段感情顯然許雅陷得更深。
“要不，你給她回個電話？”
韓思諾思來想去都覺得秦玥把許雅單獨留在莫臣那裡的行為有些不妥，萬一莫臣發現什麼，做出傷害許雅的事情怎麼辦？
“安全起見，你最好聯絡她一下。”
秦玥點了下頭，回撥許雅的號碼。
不久，連線通了。
她隱約聽到哭聲，心一緊，“小雅？”
“你能不能來接我？”
“你還在莫臣那裡？”
“嗯。”
“你在哭嗎？”
“沒哭。”
“你有沒有對莫臣說什麼？”
“什麼都別問了。”
有些話許雅不方便講，她也沒臉講。
莫臣拍了她很多不雅照，和她做的時候還錄了影片，用來威脅她……
她好後悔沒有聽秦鑰的話，是她高估了自己在莫臣心裡的分量。
為了讓她閉嘴，他對她做出那麼過分的事，還逼問她知道了什麼，除了她知情人有多少。
她沒有出賣秦玥，撒謊稱是自己暗中調查他。
因為太喜歡他了，想和他在一起，聽說他花心，便派人查了一下他的底，湊巧發現了兩年前車禍的真相。
她不知道莫臣信不信，她已經落在莫臣手裡了，不能再賣了秦玥和夏黎。
結束通話，她抬頭看向浴室，門緊閉著，裡面傳出流水聲。
她迅速抓起衣服穿上，不等莫臣洗完出來，匆忙逃離出去。
……
秦玥開車趕到雲尚公寓的時候，看到許雅站在路邊，頭上和身上落了很多雪，小臉慘白，那瘦弱的身軀在寒風中搖搖欲墜，彷彿隨時都要倒下。
她趕緊把車停到許雅身邊，放下車窗，“上來，我送你回去。”
許雅撣了撣衣服上的雪，拉開副駕車門，坐進車裡。
車內暖氣開得很足，和外面簡直是兩個世界。
她繫好安全帶，靠在椅背上一言不發。
車子開了一段，她才轉頭看向秦玥，“我沒有背叛你，永遠不會。”
“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
“你臉色不好。”
她擠出一絲笑來，“可能火鍋吃壞肚子了。”
“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
車子開到許宅，她謝過秦玥，直接回屋上了樓。
進入房間，她把自己關在浴室裡，泡了很長時間的澡。
身上到處都是莫臣留下的吻痕，他還狠狠咬她，起身照鏡子時，她才發現自己屁股上有好幾處他咬出的齒痕。
真是變態的嗜好……
穿好衣服，她走出去，無力地倒在床上。
蜷縮排被子裡，身體漸漸放鬆下來，她才感覺到某一處難以啟齒的痛，整個人像是被拆解又重組，疲憊酸楚已經完全提不起一絲力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鈴聲響起。
是莫臣打來的電話。
她不敢不接。
將手機附到耳邊，她聽到莫臣痞笑的聲音：“你怎麼跑了？”
“你過分了。”
“還有更過分的，下次試試？”
“……”
“你最好把嘴巴管好，別亂說話，否則我把你的照片和影片發到暗網上，再把你掛到暗網上賣。”
威脅恐嚇的話，令許雅心口發疼。
“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我？”
秦玥曾說過，莫臣有故意接近她的嫌疑。
他知道她所有的喜好，剛認識的時候，討好非常明顯。
可她傻啊！
她就是喜歡莫臣那個痞氣十足放蕩不羈的壞樣子，結果他竟真的不是什麼好人。
“只要你乖，我也可以是喜歡你的。”
莫臣的話無疑是在告訴她，他確實不喜歡她。
她忍不住哭起來，哭聲讓電話那頭的人莫名一陣煩躁。
“我要你幫我辦件事。”
莫臣出言打斷，“你認識韓思諾吧？”
“你想讓我做什麼？”
“我要你和她走近一點，盯著她的一舉一動，並如實向我彙報。”
歐陽家雖然已經有云朵這個臥底，但她畢竟是個傭人，還不是韓思諾和歐陽澈的貼身傭人，很多事情她都沒有辦法做。
倘若許雅能成為韓思諾身邊親近的人，接下來的計劃實施起來將萬無一失。
……
雪下了整整一天，不知什麼時候停的。
翌日，暗沉的天放晴，陽光穿透雲層俯照大地。
地面積了厚厚的雪，放眼望去，一片刺目的白。
傭人很積極地在院子裡除雪。
韓思諾站在窗前，望著幹活的幾個人，思緒有些飄忽。
她想起自己和那些人一起除過雪，還打過雪仗。
當時歐陽澈就站在門前的臺階上，一臉傲氣地瞧著她，不管她怎麼叫，他都不加入。
用他的話說，那麼幼稚的事情，打死他都不會做。
他一早便出門工作了，她實在無聊，披了件厚實的外套走出去，陪幹活的傭人聊天。
偶然間，她發現大門外停著一輛車，車裡有人。
似乎是覺察到了她的視線，副駕的車門很快被人推開，一個年輕男人下了車。
是楊警官。
對方笑著衝她揮手，示意她過去。
她猶豫片刻，還是走上前，和楊警官隔著大門相望。
“韓小姐，想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楊鑫的話才開了個頭，就見陶西和陶東徑直走來，兩人來到韓思諾身邊。
“夫人，外面冷，你應該回屋休息。”
說話間，二人就要抓她的手臂。
她抬手擋了下，“不礙事。”
“夫人……”
“沒關係。”
她知道楊鑫來此的目的，估計是為了那本相簿，要問她一些問題。
她面向門外的男人，微微一笑，“楊警官想問什麼，直接問吧。”
“我們在司城的住處發現一本你的相簿，裡面全是你的照片，你和司城是什麼關係？”
“我和他不熟。”
“那他為什麼會有你的相簿？”
“楊警官可以去趟韓家，問問韓家的千金韓景華，為什麼司城會有我的相簿。”
“韓小姐，你和王如煙關係怎麼樣？”
“她勾引我老公，堂而皇之地住進我們的家，你覺得我和她關係怎麼樣？”韓思諾很直白地問。
楊鑫將手插進褲兜裡，冷得打了個寒戰，“歐陽先生不准我們見你，例行詢問都不行，他的這種做法很難讓人不起疑。”
“我老公比較蠢，楊警官擔待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