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摔懵了。

回過神來的時候,歐陽澈已經回到王如煙面前。

他用藥棉按住王如煙流血的手臂,另一隻手從桌上抽來一張紙巾,細心擦著女人額頭上的汗。

王如煙慘白著一張臉,扯出一個蒼白的笑,“阿澈,幸好你回來了。”

這話韓思諾聽得頭皮直髮麻。

她從沙發上爬起來,震驚於王如煙那卓越的演技。

“王小姐,你不當演員真的可惜了。”

話音剛落,歐陽澈狠狠朝她瞪了一眼,“我讓你閉嘴。”

“傷是王小姐自己弄的,別想賴我頭上。”

“她剛出院,身體非常虛弱,怎麼可能自己弄傷自己?”

韓思諾若有所思地笑起來,“你相信她不相信我是吧?那好,我現在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

她在沙發上坐下來,掏出口袋裡的手機就要打報警電話。

王如煙紅著眼眶喊住她,“韓小姐,就算你報警,我看在阿澈的面子,絕不會追究你的責任。”

“……”

“我知道你是因為阿澈提離婚的事對我懷恨在心,我能理解。”

王如煙說著說著,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掉,她哭得泣不成聲,把臉埋在歐陽澈肩頭,瘦弱的身軀因啜泣而顫慄不止。

歐陽澈的手輕輕在她背後拍了拍,柔聲哄著,“好了,不要哭了。”

這一幕看在韓思諾眼中異常的刺目。

自從她十八歲那年表白被拒,歐陽澈再沒有對她這麼溫柔過了。

她心口發疼,鼻子一酸,很委屈有點想哭。

“我們認識差不多二十年,我是什麼樣的人你心裡應該很清楚,我說我沒傷她,是她自己弄傷自己,故意在你面前演戲的,你為什麼不信我?”

她聲音軟下來,一雙眼睛氤氳了溼氣,淚眼朦朧地看著歐陽澈。

男人卻沒看她,冷冷回了句,“我只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那你親眼看到我傷她了嗎?”

歐陽澈沉默不語,發現王如煙手臂上的藥棉已經被血染紅一大片,他連忙換上一塊新的按壓住流血的傷口。

韓思諾深吸一口氣,把眼淚憋了回去。

報警電話她沒有繼續打,就算打了估計也沒什麼用,王如煙一口咬定身上的傷是她乾的,她解釋不清。

真鬧到警察來了,說不定她要被抓走。

她把手機裝回口袋,起身想要離開,歐陽澈示意陳默攔住她。

走不了,她索性冷著臉又坐回沙發上。

家庭醫生很快趕到。

江哲是歐陽澈多年的朋友,不但認得韓思諾,還認得王如煙。

歐陽澈的現任老婆和追求者同框,這場面讓江醫生不由一愣。

“發什麼呆?”

歐陽澈不悅地睇了他一眼。

他趕緊提著藥箱走了過去。

王如煙手臂上的傷口在換過藥棉後止住了血,傷口並不深,不需要縫針,出血量那麼大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他快速處理包紮完,又在王如煙腿上塗了些燙傷膏。

王如煙疼得臉上沒了絲毫血色,她摟住歐陽澈的脖子,整個人十分虛弱。

“阿澈,你抱我回房間好不好?我想休息一會。”

“好。”

歐陽澈小心翼翼將她抱起,不忘警告韓思諾一句,“我沒讓你走之前,你最好老老實實待在那裡。”

說完,他走向一樓的一間客房。

韓思諾目送他的身影進入房間,轉頭看向收拾藥箱的江哲。

“江醫生,你要走了嗎?”

江哲點了下頭。

“這裡離市區遠,不好打車,能不能麻煩你送我一段?”

江哲不介意送她,但歐陽澈剛剛發了話,不准她離開。

他一臉為難,“思諾,你和阿澈……”

話還沒說完,韓思諾意識到他送不了自己,果斷起身,揹包搭在一邊肩上,一隻手上拎著首飾盒,飛快朝著門口跑去。

陳默想攔,沒等他追,韓思諾已經因為扭傷的腳跑起來太痛,有些狼狽地摔了一跤。

首飾盒摔壞了,裡面的珠寶首飾落了一地。

歐陽澈從客房出來,遠遠看見韓思諾趴在地上,江哲和陳默正要去扶她。

“不要多事。”

他抬高聲調,制止兩人的行為。

聽到他的聲音,韓思諾忍著疼爬起來,發現首飾全從盒子裡摔出來,她顧不上盒子了,把首飾一樣樣撿起往揹包裡塞。

“那都是我送你的。”

韓思諾彷彿沒聽到他的話,把散落在地的首飾全部收進包裡。

賣掉這些首飾,她在經濟上至少不會太困難了,還能重新找住處。

她背起包一瘸一拐走到玄關。

歐陽澈邁著不疾不徐的步子,很輕易追上她,抓住她的一條手臂。

“我讓你走了嗎?”

她冷著臉不耐煩地看向歐陽澈,“還有事?”

“你傷了如煙……”

“我解釋過了,我沒有傷她。”

歐陽澈暫時打住這個話題,給了江哲和陳默一個眼神,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周遭氣壓極低,氣氛明顯不對。

兩人巴不得趕緊離開。

韓思諾往回抽胳膊,被歐陽澈抓得太緊,掙脫不了。

看著江哲和陳助理匆匆忙忙走出去,門就在幾步之遙的地方,韓思諾無奈地嘆了口氣。

“你到底想怎麼樣?”

歐陽澈沒言語,拉著她往樓梯方向走。

他身高腿長,步子邁得又快又急,她腳痛跟不上,幾乎被他拖著走。

在平地還好些,到了樓梯上,歐陽澈的速度不見慢,她的腿腳和膝蓋在臺階上磕磕絆絆,痛得她沒能忍住,眼淚終於掉了下來。

她抬頭看著歐陽澈,只能看到他一邊側顏。

男人凝著眉,臉色不太好看,抓在她手臂上的力道重到恨不得把她的骨頭都捏碎掉。

對她,他是真的能下狠手。

一時間她徹底崩不住了,淚如雨下。

也不知道是身體的疼痛,還是心裡的痛。

歐陽澈沒能注意到她情緒上的變化,拉著她到了二樓,直奔主臥室。

韓思諾是被拋到床上的。

她沒有爬起來,只是本能蜷起身體,視線朝著歐陽澈看去。

他鎖了門,摘下帽子隨手一丟,徑直走向她。

“今天能不能放我走?”

她知道自己不該反抗歐陽澈,畢竟她的工作和未來都捏在他手裡,但她身上太疼了,若是再被他折騰一番,她擔心自己撐不住。

“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

男人脫掉上衣,大步來到她面前,將她揹著的包扯下去,往地上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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