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出國留學,完全是無奈之舉。

每天面對著喜歡的‘妹妹’他會情不自禁,他覺得自己像禽獸,所以他選擇了逃避。

得知韓思諾並非親生,和他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其實他內心是無比雀躍的。

等她和歐陽澈離了婚,他絕不會再離開她。

心裡這麼想著,他的唇角不由向上揚。

韓思諾納悶地看著他,“哥,你在笑什麼?”

“心情好。”

“什麼事情這麼高興?”

“看到你就高興。”

韓思諾跟著笑了,“哥,房租多少?租房合同你弄好了沒?”

“你先安心住著吧,合同和房租的事,等我有空再說。”

韓崇文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果斷脫了鞋子上床,拉過被子蓋在身上,“困了,晚安。”

“那你休息吧,晚安。”

韓思諾退出客房,順手帶上門。

把餐桌和廚房收拾乾淨,她走進主臥室,簡單洗漱了下,十分疲憊地撲倒在床上。

一覺睡醒已經是第二天早上,韓崇文先離開了。

走前他煮了咖啡,給她做了三明治。

她填飽肚子,換上一身職業裝匆匆出門。

以前有專車司機接送,如今搬離歐陽家,上下班她不得不擠公交和地鐵了。

好在她今天運氣不錯,成功擠上一輛公交車,早早到了公司。

畢業以後她直接進入全盛集團,是設計部的一名員工。

她學的林業工程,主修傢俱設計,全盛集團是京城最大的上市傢俬企業,也是她夢寐以求想要施展才華的地方。

然而她身份特殊,作為歐陽澈的妻子,全盛又是歐陽家的產業,她在公司太過惹眼。

儘管她做事非常低調,但她這個總裁夫人仍然是上司和同事們的特別關注物件。

到了工作崗位,她開電腦的功夫,主管過來笑眯眯地說:“總裁辦來過電話,讓你去趟總裁的辦公室。”

“???”

歐陽澈找她?

難道要談離婚的事?

其實沒什麼好談的,應該直接去民政局辦離婚證。

她回了主管一個微笑,“我知道了,謝謝。”

故意磨蹭了一會,她還到茶水間給自己沖泡一杯咖啡,喝完才不慌不忙進電梯去見歐陽澈。

知道她要來,總裁辦的秘書沒攔她,由著她敲門自己進去了。

偌大的辦公室內,裝修簡潔不失格調,歐陽澈坐在老闆椅上,手裡拿著一份檔案在翻看。

見她來了,男人放下手頭的工作,從抽屜裡拿出一沓照片,重重摔在桌面上。

她走近些,發現照片上全是她和韓崇文。

“你派人跟蹤偷拍我?”

她難以置信地看向歐陽澈。

男人的臉黑成鍋底,“婚還沒離,你就和野男人住在一起,當我死了嗎?”

“……”

野男人?

韓崇文是她哥,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怎麼能說是野男人!

“那是我哥,你不是認識?”

“認識又如何?你們沒有血緣關係。”

“你什麼意思?”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覺得我什麼意思?”

韓思諾攥緊拳頭,火氣頓時直飆天靈蓋,衝著歐陽澈怒斥一聲:“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那麼齷齪!”

“你說什麼?”

齷齪?

她居然說他齷齪……

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歐陽澈暴跳如雷,他猛的起身,幾步就來到韓思諾跟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你再說一遍!”

“你思想齷齪。”

“我是不是太慣著你,平時對你太好了?”

他加大手上的力度,手背上筋脈突起。

韓思諾只覺下巴快要被他給捏碎,疼痛難忍,她抓著他的手,指甲往他的肉裡掐,他卻無動於衷,一雙欲要噴火的眼睛死死瞪著她。

“你弄疼我了。”

她艱難地動了動嘴,聲音都是抖的。

見她眼圈泛紅,快哭了,歐陽澈壓下怒氣鬆了手,“你很迫切想辦離婚是嗎?”

“廢話!”

韓思諾揉著下巴,一時顧不上形象,氣呼呼地吼了一聲。

“但我改變主意了。”

“你又想怎麼樣?”

男人身形一轉走到門前,‘嘎噠’一聲,將門從內反鎖。

他轉過臉,怒火翻騰的雙眼直視著她,一字一句道:“如煙的身體想要恢復需要一段時間,等她完全好了,再辦離婚手續。”

這話把韓思諾聽驚了。

歐陽澈的意思擺明了就是王如煙身體虛弱,碰不得,讓她繼續做一個替代品,直到王如煙的身體恢復正常。

“你把我當什麼了?”

歐陽澈忽然笑了,薄唇揚起的弧度帶著一絲邪性,“你不是愛我嗎?我讓你再做些時日歐陽少夫人,有什麼問題?”

“你——”

韓思諾怒不可遏,揮起手臂就要打,手腕卻被男人輕而易舉握住,“女人別太暴力。”

“你不辦離婚,那我就起訴離婚。”

“有用嗎?婚姻存續期間,在外面和野男人住的人又不是我。”

韓思諾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視線下意識看向桌上的那些照片。

“既然你還是我妻子,是不是應該注意一點影響?”

男人說話間,輪廓分明的臉一點點逼近,“或者你搬回來,更方便。”

“我不搬回去,我不是你的玩具,想要就要想扔就扔,比起我,更過分的人應該是你,你和王如煙的關係不清不楚……”

“如煙身體不好,我能和她怎麼不清不楚?”

歐陽澈打斷她的話,一條手臂快速伸過來攬在她腰上,毫不費力單手就將她抱起放在寬大的辦公桌上。

想起他剛剛反鎖了門,韓思諾慌了,心臟在胸腔裡劇烈跳動。

“你要幹什麼?現在是工作時間,大白天……唔……”

男人吻了過來,把她後面的話全給堵了回去。

他身體貼近,溫熱的手扣在她頸後,另一條胳膊用力把她擁住,舌尖撬開她的齒縫,吻得兇狠異常。

她幾乎不能呼吸。

雙手拼命推他,卻怎麼都推不動。

歐陽澈不但吻得厲害,咬人也很兇。

他將她的唇角咬破一處,嚐到甜腥的味道他馬上移開唇,轉而吮吻她的脖子……

本來她的脖頸上只有一塊吻痕,他又給她多添了幾處。

她忍無可忍,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男人只穿了件單薄的襯衣,被她突然一口咬出血。

他眉心蹙起,報復性的也咬住她一側肩膀,直到她鬆口,他才徹底將她放開,一臉沒事人似的回到辦公桌後,坐在椅子上繼續看檔案。

她急促的喘息,嘴角染了鮮紅的血,人還在桌上坐著。

“你可以走了。”

歐陽澈眼皮都沒抬一下,語氣已經恢復到平日的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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