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她不是應該幸災樂禍,讓她哥多給他幾拳麼?

他抬起頭,漆黑深沉的眼眸注視著她,她神情堅定,對許晟說:“以後不准你打他。”

“你是不是中邪了?”

莫臣那麼欺負她,威脅她,她居然還護著?

“你就當我中邪好了。”

許雅邊說邊轉過臉,看著莫臣,白嫩的一隻小手摸上去,將他嘴角的血擦掉。

他一言不發,只是盯著她看,眼睛眨也不眨。

“影片你真的銷燬了嗎?”

許晟不死心地問。

莫臣嗯了一聲,目光依舊在許雅臉上。

“那好,我信你一回。”

許晟伸出手,抓住許雅的手臂,想要強行把她從莫臣身上拽開,“跟我回去。”

不知她哪裡來的力氣,不但不肯跟他走,還抱住莫臣怎麼都不放開。

“你瘋了?”

他氣到發出一聲暴怒的吼聲。

莫臣明顯感覺到許雅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她應該是害怕許晟發脾氣的,可她依舊沒有撇下他不管。

“哥,我一會自己回家,你們先走。”

“我怎麼能不管你,讓你跟這種渣滓混在一起。”

“莫臣不是渣滓,你不要這麼說他。”

他有好的一面,也有很溫柔的一面。

別人或許不知道不了解,但她能感覺到。

昨晚他雖然用了不好的方式把她帶來,但他沒因為她放鴿子的事情對她怎麼樣,他做了她喜歡吃的,幫她洗熱水澡,說了很多有關他自己的事情,溫柔吻她……

從他坦誠的那一刻,她就淪陷了。

拍影片都是他做給她看的,他其實沒有留任何一樣影片,拍完就銷燬,他手裡不曾有過她的把柄。

他威脅的那些話,只是嚇唬她的。

至於他總是這麼綁住她的原因……

她希望不是自己多想,她隱隱有種感覺,莫臣很喜歡她。

“哥,我真的沒事,你放心。”

她紅了眼眶,知道許晟是擔心她,所以怒氣衝衝地找來。

“小雅,你不要犯傻,這種人不值得。”

“值不值得,你說了不算。”

她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歐陽澈無奈地搖了搖頭,拍了下許晟的肩膀,“算了,走吧。”

“這小子不配!”

許晟咬牙切齒。

莫臣一句話都不敢說,他確實不配。

他這麼陰暗的人,怎麼配得上許雅?

從他故意接近許雅,慢慢認識她,熟悉她以後,他就知道自己哪裡都配不上她。

他低下頭,拇指摩挲過嘴角,還有絲絲血跡。

許雅抽來一張紙巾,細心幫他擦拭。

她眼眸裡的清亮,讓他感覺自己更像是一隻陰溝裡的老鼠,又黑又髒,還惡臭。

“你臉都腫了,我去拿冰塊幫你冰敷。”

許雅起身,步伐走得搖搖晃晃。

他抬眼朝她看去,愕然發現她後面襯衣上也有血跡,殷紅的血順著她的大腿流了下來。

他瞳孔一縮,心臟猛地揪緊。

“小雅,你在流血。”

許晟臉都白了。

他飛快地朝著許雅跑了過去,堪堪將險些倒下的人扶住。

許雅第一感覺是不是來例假了,可日子不對。

她垂眸看了眼腿上沾染的血,大腦忽然間一片空白。

該不會是……

她看向莫臣,男人似乎明白了什麼。

只見他從地上起身,迅速走進臥室,拿了件大衣出來要往她身上裹。

許晟手一抬,把他推開,“滾遠點。”

“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

他再度上前,強硬地把大衣披到許雅身上,將人接過來打橫抱起,也顧不上換掉自己穿著的睡袍,神色匆匆地往外走。

許雅的臉頰埋在他頸窩,呼吸急促,他剛抱著她衝進電梯裡,她便顫抖著哭起來。

他心急如焚。

是他一直以來都沒做措施……

他沒想到許雅事後也沒有吃過藥。

不等許晟和歐陽澈追來,他關了電梯門,直降地下停車場。

趕往醫院的路上,許雅幾乎沒了意識,但血還在流個不停。

許晟和歐陽澈的車緊跟在後面,一直追到醫院。

他抱著許雅衝進急診不久,兩人趕來了。

許晟不由分說,上來就是一拳。

這種事情他已經習慣了,後背靠著牆,任由許晟打。

連著捱了幾拳,他吐出一口血水,衝著許晟笑起來,“打夠了嗎?”

“你這個畜生,就算是打死你我都不解恨。”

許晟雙眼瞪得猩紅,那惡狠狠的模樣恨不能把他生吞活剝。

歐陽澈在旁看著,發現今天的莫臣沒來得及戴上護腕和手錶,兩個手腕上被刀子割過的交錯疤痕,異常刺目。

在許晟的拳頭又要落下時,他伸出手,將許晟的手臂攔住。

“別打了。”

“怎麼,心疼你弟弟了?”

“我不承認他是我弟弟,是你妹妹不准你打他。”

“可惜我妹妹在搶救室,看不到。”

許晟甩開他的手,還要揍,他惱怒地拽開許晟,“夠了。”

忽然又一個人護著自己,莫臣實在受寵若驚。

他以為歐陽澈巴不得他被許晟打死,這樣一來就少了一個爭搶繼承權的對手。

“你給我冷靜一點。”

歐陽澈衝著許晟喝斥一聲,“這裡是醫院,不要鬧了。”

這時,負責搶救的醫生走了過來,“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

許晟急道。

“病人流產了……”

這話如同五雷轟頂。

莫臣腦子差點炸了,身體貼著牆,緩緩滑坐在地。

她真的懷孕了,為何昨晚她還主動?

是不知道自己懷了寶寶嗎?

醫生後面說的話,他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就連許晟揪著他的衣領,衝他叫囂的話他都沒有聽見。

他滿腦子都是許雅趴在他身上,吻他,呵護他,十分溫柔的樣子。

忽然之間,他心痛到連呼吸都是疼的。

這種痛比他用刀子一遍遍割著手腕,要難捱多了。

許晟很想揍他,奈何看到他眼眶裡凝滿了淚水,揮起的拳頭僵在半空,一時不知道該不該繼續。

“你這種人,也會為了別人哭嗎?”

真是不可思議!

“小雅不是別人。”

對莫臣來說,那是他默默暗戀了三年的人。

因為他生活在黑暗裡,又揹負著骯髒的使命,所以他不曾表露過對她的喜歡。

哪怕是發生關係,他想把她留在身邊,都是用非常卑鄙的手段威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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