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懷著寶寶,那麼拼命工作,連身體都不顧……

他把車開起來,想追上去,可車子剛出醫院,他便看到路邊停著一輛很眼熟的車。

是夏黎來接她們了。

他放慢車速,目送韓思諾上了車,一路保持車距跟在後面。

回到別墅區,他隔著一段距離,遠遠看著韓思諾被人扶進別墅。

想到醫生說的話,他馬上聯絡江哲。

通完電話回到住處,一進門香味撲鼻。

許晟做好了晚飯,正在餐桌前坐著等他。

“你老婆怎麼樣了?”許晟一臉關切地問。

“過度勞累,貧血。”

“那需要好好調理一下。”

他嗯了聲,拉開一把椅子坐下,看著桌上美味的飯菜,他朝許晟睨了眼,“你不做大廚可惜了。”

“我堂堂一少爺,做什麼大廚?”

就算要做大廚,那也是做夏黎的專屬大廚。

“明天江哲派人送補品過來,給你一個和夏小姐親近的機會,要不要?”

許晟眼睛一亮,“要。”

歐陽澈拿起筷子,慢條斯理地吃飯。

許晟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對他說:“那個雲朵什麼時候到你家的?”

“怎麼了?”

“就是覺得她有點問題。”

“什麼問題?”

“思諾暈倒的時候,她踢了思諾一腳。”說話間,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一側肩膀,“踢在她這裡。”

歐陽澈下午突然衝出去,他直覺和韓思諾有關,於是拿著望遠鏡朝不遠處的別墅看去,恰好看到雲朵冷著臉,在韓思諾的肩膀上踢了一下。

那女人當時的眼神沒有絲毫關切,之後是歐陽澈趕到,她才換了一張臉。

“她既然自願跟著思諾,為何還偷摸幹這種事?”

趁人暈倒,故意踢人家一腳。

真是壞得很。

歐陽澈聽他把話說完,眉頭緊緊皺起來,“你確定?”

“千真萬確,我親眼所見。”

“看來是真有問題。”

歐陽澈一時沒胃口用餐了,掏出口袋裡的手機,撥通楓林苑的號碼。

很快,管家接聽了,“少爺?”

“雲朵什麼時候來的,誰推薦來的?”

管家認真想了想說:“大概兩年前,是少爺的姑姑推薦來的,之前是在你姑姑家工作。”

他姑姑歐陽茜?

“她為什麼讓雲朵來楓林苑?”

“說是家裡傭人太多,而且那時少爺剛結婚,你想安排年輕的小傭人照顧少夫人,所以就找了兩個,喬喬是在家政公司那邊請的,雲朵是少爺的姑姑推薦來的。”

“知道了。”

掛了電話,歐陽澈又立刻聯絡陳默,讓陳默查一下雲朵的背景。

一時半會等不到結果,他放下手機,繼續吃。

許晟饒有興趣地瞧著他,“怎麼對你老婆的事突然這麼上心了?”

“怎麼,以前我沒上心?”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

“我就是覺得吧,你之前對王如煙有點太好了,要不是她,你和思諾不會鬧成現在這樣。”

“她已經死了,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萬一真像思諾說的那樣,她沒死呢?”

畢竟失蹤這麼久,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司城若真殺了她,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這世上不存在絕對完美的犯罪。

何況警方當時已經鎖定他們的位置,追到懸崖邊了。

“反正這事越想越蹊蹺。”

許晟小聲嘀咕了句,見歐陽澈臉色不好,他本想閉嘴,卻莫名想給歐陽澈添點堵,“如果王如煙還活著,那思諾的話可就全說中了。”

他多少有點幸災樂禍的勁頭。

認識歐陽澈這麼多年,他就沒見歐陽澈向誰低過頭。

說實話,他挺想看看歐陽澈在思諾面前認慫的樣兒。

“到那時你得給思諾跪下磕頭求原諒喲,就算你跪下,人家還不一定原諒你呢。”

說完,他哈哈大笑。

歐陽澈離他不遠,長臂一伸,一巴掌呼他後腦勺上。

他的臉差點扎進飯碗裡。

“二貨。”

歐陽澈瞥了他一眼,“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

他摸著腦袋,還在笑,“等你下跪求饒的時候,我必須給你錄下來,幫你留住那個珍貴的時刻。”

“欠揍了是不是?”

“我現在不是你的練拳物件,莫臣才是你的御用出氣筒,有火你找他。”

“……”

說到莫臣,陳默那邊對孔徊的調查一點進展都沒有。

那女人五年前遭遇的大火是人為,警方也沒查出縱火之人,成了懸案。

莫臣這樣針對他,還試圖對思諾下手,他有理由懷疑當年的火是他父親歐陽旭派人放的,可歐陽旭已經否認。

吃完飯,他早早回了房間。

洗了個澡,卻沒有絲毫睡意。

韓思諾的房間窗簾拉著,他什麼都看不到。

在床上躺下來,他的思緒一團亂麻,怎麼都睡不著。

睜著眼睛到天亮,聽到門鈴聲,他披了件外套去開門。

來人是江哲。

男人頂著一雙通紅的眼,兩手提滿滋補品。

“這些都是孕婦可以放心吃的。”

把東西交到他手裡,江哲側著身進屋。

為了看望一下歐陽澈,江哲沒派人,而是親自跑了一趟。

同時,他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訴歐陽澈。

昨晚一輛救護車將一個女人送到第一附屬醫院,據說那女人躺在路邊,路人幫忙打的急救電話。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女人不是別人,是失蹤很久的王如煙。

他聯絡了楊警官,還親自給王如煙做了各項檢查,她的各指標都正常,身體已經康復,行走自如。

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來,他看向歐陽澈欲言又止。

男人把手裡的補品全部放在茶几上,轉身到廚房倒了杯水給他。

他接過杯子,咕咚咕咚灌下一整杯。

深深吸了一口氣,他把杯子放下,一臉嚴肅地對歐陽澈說:“王如煙還活著。”

此言一出,歐陽澈腦中一陣嗡鳴,像是被人打了一悶棍。

他詫異地看著江哲,性感薄唇張了張,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身體很好,楊警官已經見過她,還問過話,她說有人綁架她,把她丟下懸崖,她醒來的時候人在島國,因受到刺激而導致失憶。救她的人一直悉心照顧她,她誤以為是好人,沒想到乾的是違法走私生意,她就是那麼被偷偷帶到島國的,記憶恢復以後,她便想方設法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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