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澈為了堵到韓思諾,早早到了法院。

他左等右等,一直到開庭,法官都就位了,韓思諾才露了面。

她坐在原告席上,神情冰冷,旁邊有韓崇文和律師坐陪。

他直勾勾盯著她,她卻一眼都沒往他這邊看,全程冷臉。

整個庭審過程持續三個多小時,原告方有兩個證人,分別是喬喬和雲朵。

兩人均接受雙方律師的提問,表示韓思諾與歐陽澈感情早已破裂,還稱韓思諾曾被歐陽澈關禁閉,導致高燒生病,甚至被軟禁,限制人身自由。

歐陽澈辯無可辯,因為囚禁是事實。

他的律師團為他準備了無數個理由,多個解決方案,但他最終選擇放棄,全部不採納。

他想起了韓思諾那段時間受的委屈,想起她掉的每一滴眼淚……

她想離婚,要離開他,為此不惜鬧到打官司,跟他撕破臉。

她應該特別恨他。

他忽然能夠理解她了,不想用卑鄙的方式把她強行留在身邊。

就算離了婚,他還可以重新把她追回來。

以前都是韓思諾追著他跑,她做了他二十年小跟班,以後,這個小跟班由他來做。

他妥協,讓步。

以退為進。

最後忍不住還是掙扎了一下,不同意離婚。

然而韓思諾態度堅決,她拒絕調解,連定期判決都不想等,要求當場判決。

因‘感情破裂’為事實,法院准予離婚。

韓思諾沒想到如此順利就把婚離了,她以為歐陽澈會跟自己耗很久,已經做好打長久戰的準備,畢竟他的律師團不是吃白飯的。

可歐陽澈的反應出乎她的意料。

他不辯解,任由她的律師舉證,以及證人上庭作證。

他的律師反而一個個啞巴了似的。

判決書要十日後才能拿到,韓思諾走出法院的那刻,深深吸了一口氣。

喬喬和雲朵追出來,都要跟她走。

兩人上庭為她作證,楓林苑必然待不下去了,歐陽澈不會再留她們。

原本證人只有喬喬一個,但開庭幾日前,雲朵聯絡上韓崇文幫她找的律師,自稱親眼目睹她被歐陽澈囚禁,自願出庭為她作證。

於是證人從一個,變成了兩個。

起初她擔心婚不好離,覺得證人越多越好。

事實證明,她的擔心有點多餘。

“少夫人,我聽喬喬說了,以後可以跟著你。”雲朵一臉期待地看著她。

“還叫我少夫人?”

“那我叫你思諾小姐?”

雲朵裝出乖巧,略顯緊張的樣子。

為了盯緊韓思諾,她不得不放棄在楓林苑的那份工作。

這是先生下達的命令。

“思諾小姐,讓我跟著你吧,我沒什麼文化,少爺辭退我,我找不到更好的工作,我願意伺候你。”

她眼含淚花,故作誠懇地說。

韓思諾想了想,無奈道:“既然你是幫我才丟了工作,你和喬喬都跟我走吧。”

車子早在路邊候著,一共三輛。

其中兩輛車是韓崇文安排的,另外一輛是秦玥自己的車。

不過秦玥沒趕上庭審,來晚了,只好在車裡等。

見韓思諾他們出來,她跳下車,快步跑上前,“結果怎麼樣?”

“離了。”

“這麼順利?”

秦玥吃驚不小。

韓思諾也覺得震驚,她沒想到歐陽澈會順著她的心意,放她走。

一直到他們都坐上車,韓思諾仍不見歐陽澈追出來。

他倒是沉得住氣。

三輛車依次駛到主路上,韓思諾和夏黎要回酒店,二人和韓崇文坐上夏黎的車,後面跟著的一輛商務車內,坐的全是保鏢。

另外一輛轎車在街角拐了彎,送喬喬和雲朵回楓林苑收拾行李。

韓思諾不願在這裡多待,打算今晚就動身回玉城。

……

歐陽澈的確沉得住氣。

哪怕他和韓思諾一個對視沒有,一句話都沒有說上,但他吩咐過陶西和陶東,跟著韓思諾,弄清楚她離開法院以後,去往何處。

陶西和陶東先是偷偷跟到酒店,不久,一輛車將喬喬和雲朵送來,夜裡九點多鐘,韓思諾一行人退房,坐上車,浩浩蕩蕩離開京城。

他們一路跟上高速,開了幾個小時的車,半夜進了玉城的地界。

得知韓思諾這段日子一直住在玉城,歐陽澈挺意外的。

她可真能跑啊!

他以為韓思諾躲在京城,派出去的人把整個京城都翻遍了,始終找不到她的蹤影。

原來她早出城了。

確定韓思諾居住的地方,一查,韓家的度假別墅。

這點他倒不詫異,韓崇文對韓思諾提供幫助,向來不吝嗇。

韓思諾剛回玉城的前兩週,韓崇文安排的保鏢守在那裡。

後來確認沒有危險,行蹤沒有暴露,韓思諾讓韓崇文把保鏢撤掉了。

她和夏黎的公司剛開起來,要忙的事情太多。

生活上有喬喬和雲朵照顧,兩人工作起來非常拼,不要命似的。

她在忙著的時候,歐陽澈已經悄無聲息搬到她所住別墅的附近,暗中觀察,守護著。

為了能有個正當理由長期留在玉城,歐陽澈在這邊開發了業務。

許晟把名下的經紀公司登出,跟著他跑到了玉城。

兩人每天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一人拿個望遠鏡,站在窗戶前欣賞自己的老婆。

“咱倆怎麼跟變態一樣?”

許晟忍不住抱怨了句。

歐陽澈不以為然,“不這樣怎麼追老婆?”

“她們的公司剛成立,正在到處拉投資,我們的機會這不就來了?”

“這事我們不能出面。”

他倆的投資,韓思諾和夏黎不可能接受。

當初他不得已提離婚,無論如何都想給韓思諾補償,她卻什麼都不肯要。

如今婚真的離了,韓思諾淨身出戶,一分錢都不要他的。

她太倔了。

就算公司拉不到投資,開不下去,她都不會要他的錢。

“那怎麼辦?”

許晟苦著臉,心裡急得上火。

歐陽澈一臉淡定,“她們盯上了宴京集團的時董,我們可以透過他。”

“那我想辦法聯絡一下。”

“不必。”

歐陽澈舉著望遠鏡,觀望隔著不遠房子裡,臨窗而坐,正在畫設計圖的韓思諾,不疾不徐地說:“我已經和時董約好見面時間。”

“你速度夠快的。”

就是下次做什麼事之前能不能提前跟他說一下?

淨讓他乾著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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