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不會是生氣了吧,你不是認識他嗎,他大半夜的來風月樓救你,這得是多大的交情,就是皇帝估計大半夜的也請不動他吧。”嚴天茗哼哼道。

葉星辰剛剛好像確實看到攝政王不悅的臉色了:“那你回去接著喝,把那十萬兩喝回來,我去看看攝政王。”說著立刻追上去。

“得嘞,小爺繼續喝。”嚴天茗說著又回了雅間。

風月樓外,攝政王滄薄屹剛上了馬車,追出來的葉星辰幾個箭步奔過來。

蘇若安眼前一亮,識趣的退到一旁。

就聽到馬車外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攝政王,你是不是生氣了?”

滄薄屹臉色一冷:“你不是跟嚴天茗說話嗎,怎麼有空出來了?”

葉星辰一聽,哪裡還不明白攝政王是生氣了,嘿嘿一笑,直接鑽進了馬車。

“在我眼裡,攝政王比較重要,嚴天茗跟你沒得比,你不高興我自然要跟過來看看了。”葉星辰解釋道。

【攝政王大半夜的來救我,我感動的不要不要的,自然要看攝政王了。】

【攝政王長得比嚴天茗好看太多了,我又不瞎。】

【也不知道剛剛攝政王為我擋劍,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滄薄屹聽著葉星辰的心聲,眉眼間怒意瞬間煙消雲散,連同馬車內的冷冽氣息都消失不見了。

他輕輕捂著胸口的位置,咳嗽了兩聲。

“攝政王,你身體不舒服嗎,是不是剛剛你替我擋劍牽動體內的劇毒了,我給你看看。”葉星辰一臉擔心,伸手拉過滄薄屹的手,給他把脈。

滄薄屹深邃的黑瞳瞥向葉星辰搭在自己手腕處的手,感受著她指尖的溫度,薄唇微微勾起。

“或許是動用了內力,本王覺得胸口有些悶。”滄薄屹說這話的時候,臉色如同之前那般,並沒有任何表情。

“王爺的脈象雖然有輕微的波動,但還算平穩,不應該胸口悶啊。”葉星辰說著,將手放在滄薄屹胸口的位置。

滄薄屹整個人都僵住了,這還是第一次有女子近他的身,滄薄屹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都忘了反應。

他只覺得心跳加快,耳廓瞬間就紅了。

葉星辰感受著攝政王怦然有力的心跳,蹙眉:“王爺,你的心跳怎麼這麼快啊?”

她說著一抬頭剛好對上滄薄屹那雙幽深如黑的黑瞳,目光灼灼,彷彿要將葉星辰融進自己的眸子裡。

葉星辰趕緊收回了手,別開了眸子:“王爺的身體並無大礙,回去好好休息就行了。剛剛多謝王爺替我擋劍,哎呀,王爺你那佛珠沒有撿回來。”

“無妨,那佛珠能救你,是它的福氣。”滄薄屹淡淡回答。

“可那不是陛下賜給你的嗎?”葉星辰反問。

“那又如何,不過是一串珠子而已。”

“也是,陛下送你宅子都佈置了陣法,還不知道那佛珠有沒有貓膩,不要也好。”葉星辰附和。

滄薄屹挑眉看向她:“倒是你,為何大半夜的去風月樓,本王讓你留著你的十萬兩,你就這麼花了?”

他不過是想給葉星辰省六萬兩,卻不想她轉頭就用十萬兩去買風月樓的頭牌,早知如此,還不如讓她自己出錢了。

那樣,她就沒有錢去買頭牌了。

聲音明顯又冷了幾分,整個馬車內瀰漫著危險的氣息,連同葉星辰都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

葉星辰尷尬一笑:“我這不是怕滄廷宸打我那十萬兩的主意嗎,他在拍賣會輸給王爺你,庫房裡的錢又不見了,為了面子寧可打臉,也會搶走我的十萬兩。

所以我才會問嚴天茗這京城最好的花樓,光明正大的花出去,這樣滄廷宸就是想要都要不回去。

而且我試探了老鴇,她知道我是墨王妃,卻還敢接我的十萬兩,可見風月樓背後的人不怕墨王,那我就放心花了。”

聽著葉星辰的分析,滄薄屹直搖頭,這丫頭倒是個人精。

【我可不會告訴攝政王,那十萬兩我做了記號。】

【我只是暫時藉助風月樓斷了墨廷宸的心思。】

【管他風月樓被背後的人是誰,那十萬兩他們怎麼抬進去的,就怎麼吐出來。】

【我的錢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要的。】

【為了那麼個頭牌花了十萬兩,真當我是棒槌啊,我才看不上他了。】

【要說看男人,還得是攝政王,我就覺得攝政王怎麼看怎麼順眼,簡直就是長在我的審美點上了。】

葉星辰的心聲如同冬日的暖陽,瞬間將滄薄屹周身的冷氣吹散。

滄薄屹冷峻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有了溫度,最後竟變得和顏悅色。

算這丫頭沒眼瞎,知道自己比風月樓的頭牌好看。

不過她剛剛的做了記號是什麼意思,她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那十萬兩弄走嗎,那可是十幾個箱子?

不過想到她都能抓厲鬼,應該是有辦法的吧。

葉星辰這會酒勁上來了,頭有些昏:“王爺,我能靠一會嗎,今晚喝的有點多了。”

“你隨意。”滄薄屹回答。

葉星辰不客氣的往旁邊的靠了靠,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將頭靠在馬車的後車身上就閉上了眼睛。

折騰了一晚上,葉星辰確實累得不行了,沒一會就睡著了。

滄薄屹聽著她淺淺的呼吸,眼底劃過一抹寵溺。

這丫頭竟如此放心自己,就這麼睡著了。

東方的天際已經泛起魚肚白,偌大的馬車內依稀看的清楚,滄薄屹看著葉星辰巴掌大的小臉,精緻的五官,濃密的睫毛如同小刷子一般,長且卷,微微顫抖,如同蟬翼。

眉如遠黛,挺翹的鼻子,櫻桃小口不染而朱,此刻的葉星辰像是夢到了什麼,微微嘟了嘟小嘴,那模樣看在滄薄屹的眼裡如此可愛。

滄薄屹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就這麼靜靜的看著睡著的葉星辰。

突然馬車一個顛簸,葉星辰的頭朝著這邊就歪過來,滄薄屹想都沒想,立刻將肩膀湊過去,接住了葉星辰的頭。

葉星辰並沒有醒,滄薄屹暗暗鬆了口氣,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她,靠在自己的肩膀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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