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意和葉羽弦停下來，面前的眾人都被幻覺支配了，就剩下他們夫妻倆，還有被呆寶的鳳凰血保護了的金昊天、楚行雲、皇甫良和囡囡了。
然後沙漠鼴鼠族的人一個接著一個走了出來。
從正常人的角度來看，他們全部像是駝背，都佝僂著身子。
但這應該是他們本來的樣子。
停止了放黃煙後一陣，視線恢復了正常。
然後沙漠鼴鼠族人驚訝地看到還有人是清醒著的。
面露詫異，跟著滿是敵意，拿武器對著蘇晚意他們。
從他們的眼神當中，蘇晚意看到了害怕。
他們嘰嘰咕咕地好像商量著什麼。
沒多久，他們找來了一個身材相對要魁梧得多的鼴鼠族人。
和其他鼴鼠族人不同，這個身材魁梧的鼴鼠族人的眼裡沒有恐懼。
他比他的族人都要強壯，還要兇猛。
他拿著武器，帶著殺意走了上來。
楚行雲在這個時候認出了他。
“是你？”
楚行雲的話引起了這人的注意。
他扭頭看向戴著面具的楚行雲。
他似乎能夠聽懂人的話。
楚行雲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四目相接，那人的眼神中露出了驚訝。
“是你……”
那人開口了。
聽起來聲音有些彆扭，還有些沙啞。
但是能聽懂。
他會說話！
這個沙漠鼴鼠族人竟然會說一般人類的話。
楚行雲也很驚訝，“你會說話了？”
男人點了一下頭，“他呢？”
“他？你問的是我的主子嗎？”楚行雲問。
男人又點了一下頭。
“他過世了。”楚行雲回答道。
聞言男人眼神中露出了悲傷。
他緩緩垂下了頭，半晌又抬起頭來問楚行雲，“其他人和你一夥的嗎？”
“剛剛一開始鬧事的不是，你應該知道不是的，剛才你有拿走過我們的東西，知道哪些人是和我們一起的，哪些人不是。”楚行雲說。
男人跟著從族人裡面叫來幾個人，跟他們說著什麼。
鼴鼠族人之間的交流蘇晚意他們聽不懂。
半晌過後，男人似乎確認了什麼，然後跟楚行雲說：“既然是你的朋友，我可以放走，但是剩下那些不是你朋友的人，我不能放走。”
楚行雲對此沒有意見，但還是不禁疑惑：“你們以前不是不攻擊人的嗎？現在怎麼變了？”
聞言男人的眼神變得兇狠了起來：“在你們眼裡，我們不是人，我們是怪物。我們很久之前不是生活在沙漠裡的，就是因為被你們侵佔了居住地，不得不逃到沙漠裡來的。”
“但是沙漠裡的食物並不夠我們生存所需的，所以我們選擇偷竊旅人的東西。很早之前，我們偷東西都留了駱駝和一部分的水，不會偷光的，偷你們那一次是例外，你們知道原因的。”
楚行雲點頭，“我知道，那一次沙漠裡的物資極度匱乏，而你妹妹生病了，當時無盡沙漠裡又沒什麼人路過，我和老主子是唯一能找到的旅人。所以你和你大哥兩個人就偷走了我們的全部東西，後來我們找上來，你和你大哥還被長老處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