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能行？
這可不是他們的目的啊！
誰做聖宮之主的位置關他們什麼事情？
他們要的是雲族內亂！
邢曲長老忙和大家說：“大家不要聽他說的，他這是矇騙大家，讓大家放鬆警惕，他一定還有後招等著我們！哪有人會這麼傻，放著聖主的位置不要不說，還心甘情願交出三把天地神兵？”
邢曲長老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確實有點不太可能。
換做是他們他們是做不到的。
葉羽弦不慌不忙地說：“凌月神劍在這裡，落日神弓，隱龍神刀也隨時可以出現。如今四把天地神兵已經都在聖宮內了，你們不想看一看四把天地神兵集結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嗎？”
這……
應該沒有人會不想看到吧？
流蘇全程凝著眉，在邢曲沒有話反駁葉羽弦的時候，流蘇開了口。
流蘇對葉羽弦說：“你可以離開四國虛鏡，當做自己從來沒有存在過，那我能當做你從來都沒有存在過嗎？你對我來說是一個夢魘，你在我腹中的時候折磨了我十個月之久。我可以不介意你搶走聖主之位，卻無法原諒你的存在。”
簡言之，流蘇恨的是葉羽弦這個人，她要的就是葉羽弦死。
無所謂聖主之位，也無所謂四把天地神兵能不能集齊。
葉羽弦面容平靜，就像是面對一個跟自己毫無關係的陌生人一樣。
“你殺了我，就可以擺脫你的夢魘了嗎？你的夢魘真實存在，我只不過是你情緒的宣洩點。你想逃避過往，你不想面對自己的屈辱經歷，就將責任推到我的頭上來。”
葉羽弦的話就像一把利劍，直戳流蘇的心臟。
“你胡說！”
不，不是那樣的！
只要葉羽弦不存在了，她就可以擺脫夢魘的！
“可憐的女人。”葉羽弦嗤笑道，三分鄙夷，七分憐憫，像一個旁觀者的憐憫。
他的這種態度深深地刺痛到了流蘇。
她居然被這個孽種憐憫了？
不！她不需要憐憫！
她不可憐！她一點都不可憐！
她尤其不需要這個孽種的憐憫！
他有什麼資格？
他根本就不配！
“你閉嘴！你沒有資格！你不過是我生下來的孽種！你有什麼資格來說我！”流蘇的面目扭曲了。
原本絕美的容貌，也因為這份扭曲變得猙獰了起來。
葉羽弦說：“我是孽種，那是誰造的孽？”
罵自己兒子是孽種，算什麼本事？
有本事自己別造這個孽啊！
葉羽弦又反問：“所以你活著，價值就是保持你冰清玉潔神聖不可侵犯的外表？失去了這個你就什麼都不是了？”
流蘇往昔的超塵決然的面具徹底碎裂。
她最不想聽到的，最扎她心窩子的話，從她最不願意見到的人的口中說出來。
效果是成倍的。
其餘眾人聽著這母子倆互懟的話，也感覺到了徹骨的寒意。
這哪裡是母子倆啊？
血海深仇也不過如此了。
只不過流蘇被氣得失去了冷靜的時候，葉羽弦卻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