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陰天姬走了。
眾人還沉浸在一片震驚當中。
看向葉羽弦的眼神，都變得和林御風一模一樣。
就連白昀杉和左潤之，都沒辦法淡定。
這些早在葉羽弦的預料當中了。
葉羽弦笑著看向寧王。
寧王發現自己被葉羽弦看著，臉色煞白。
“寧王殿下剛才說要教我幹嘛來著？”
葉羽弦調笑地問寧王。
“沒有，沒有的事情！”寧王忙否認。
“不是啊，你不是問我叫什麼名字嗎？好像是想替你家郡主問的，這是要把你家郡主嫁給我嗎？剛好我那地方挺冷清的。”
“沒有！沒有的事情！尊上恕罪！”寧王忙說。
把女兒嫁給他這個怪物？
怎麼可能？！
就算找個乞丐嫁了也不可能嫁給這個魔星的！
至於郡主，此刻躲在她父王的身後，看都不敢再看葉羽弦一眼。
葉羽弦勾唇一笑，滿眼的諷刺。
蘇晚意對葉羽弦說：“時辰不早了，我們快出發吧，晚了的話中午的時候可能找不到吃飯的地方了。”
“嗯嗯！孃親說得對！”呆寶附議，沒地方吃飯飯，只能吃乾糧是很可憐的！
“好！”葉羽弦回眸，眼神在一瞬間變得無比的柔和。
大概只有在這對母子的面前，他這個怪物才像個人吧？
眾人騎馬離開。
路上，知道了真相的其他人顯得比較侷促。
白昀杉、左潤之他們實在沒法再用之前的目光看待葉羽弦了。
有些恐懼是本能的。
不是他們能控制的。
葉羽弦問蘇晚意：“你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問你？”蘇晚意想了想，“可以問嗎？”
“可以，沒什麼不好說的。”葉羽弦一派坦然。
他之前不跟她說，是害怕她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之後會害怕他。
其他的，沒什麼好不能接受的。
從一開始，他就清楚的知道，自己生來就是為了殺戮，生來就是要染滿鮮血的。
“那個赤陰天姬說，她是你的大姨，這是真的嗎？”蘇晚意問道。
赤陰天姬的來歷，眾人不知。
鬼域聖尊的來歷，大家也不清楚。
今天還是頭一次知道，原來這兩個人之間是存在某種聯絡的。
“從血緣關係上來算，還真的是。”葉羽弦說，“不過我和她都是不被族人認可的存在。”
葉羽弦解釋說：“我的生母好像是族內的聖女，是受全族人的寵愛，千嬌萬寵長大的天之驕女，某一天被一個神秘的存在玷汙了，之後就有了我。”
“至於赤陰天姬，她因為修煉了不該修煉的東西，被逐出了族。”
葉羽弦語氣輕鬆，不悲不喜。
完全感覺不到他在說自己的身世。
對葉羽弦來說，真的沒有悲傷的必要。
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母親長什麼樣子。
他對那個女人沒有記憶。
也不知道母親這種生物應該是怎麼樣的。
他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溫情，是在蘇晚意和呆寶的身上。
蘇晚意聽完葉羽弦的話之後沉默了一陣。
“現在我知道了你為什麼剛認識不多久就想娶我，也知道了你為什麼這麼喜歡呆寶了。”蘇晚意說。
“嗯？”葉羽弦眯著眼睛看著蘇晚意。
她真的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