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自己心心念唸的人此刻正在愛著另一個女人,瑤溪哪能坐的住。

既不能隨時跟在他身邊,心裡也放不下他,只好來找天帝,想來找他借觀天鏡一用,可又不知如何開口,便跟了他一路。

天帝聽了緣由並沒有馬上將觀天鏡給她,反而說道

“你可知鈞楓此次下界厲的是何劫”

他有著與生俱來的威嚴,不怒自威,讓人心生畏懼。

即便如此,瑤溪還是硬著頭皮回道

“小仙知道,上神厲的乃是情劫”

可是,情劫又如何,那只是他在人界的一段孽緣罷了,等到回了天界,他還是原來的他,不會變的,不會的。

見她如此,天帝無奈搖頭,她說這話不曉得是在騙他還是再騙自己。

若不是因為愛的太深,難以自控,又怎會叫歷劫呢。

他也曾破過規矩,親自下界見了梓桑,就在瑜洲城裡。

他化作一道士給梓桑說過的,不過她好似如過眼雲煙般拋在腦後了。

唉,果然這些年輕人沒一個省心的,現在好了,義子在外歷劫是生是死不好說,親生兒子到現在還沒個訊息,可把本尊愁的。

現在又一個瑤溪也牽扯在其中,她是早被鈞楓迷了心竅了。

現在勸她她又怎麼會聽,可又不能放任不管啊!

“楓兒厲的是情劫,能走出來自然是好,可萬一走不出來呢?自古以來有多少仙人是因此入魔的”

“楓兒是本尊一手帶大的,他是什麼性子我再清楚不過,可是

這次本尊也難說,你若執意如此,只怕……到時候受傷的還是你自己”

“陛下所出句句良言,只是情根早已種下,又如何能斷”

“我答應陛下,這是最後一次,如若他心裡當真容不下我,……我會選擇放棄的”

話已如此,多說無用,天帝便也就此作罷。

瑤溪前腳剛走,就有仙侍後腳來報白帝求見天帝。

天帝多半也猜到他此次的來意了,當初定下丹君與墨玄的婚事,原本以為是件喜事,卻沒想到……

唉,世事難料啊!

果不其然,白帝此次正是為了這事來的,剛一進門便火急火燎的問起。

此前他也是疏忽,只知道一個勁的找兒子,卻忘了他還有著一紙婚約。

直到之後白帝提起退婚,他才想起這事。

天界常有言論,言其子早已死於非命,倘若他真應了白帝的話,那豈不是預設了自己兒子已故。

那些言論豈不成了事實?

這樣怎行,他也是個父親,他又怎能接受這樣的事,可是轉念一想,白帝所做的也同自己一樣是為了孩子。

經過無數次的掙扎,他終於鬆了口。

話剛到嘴邊又被來人打住了,仙侍在他耳旁耳語了兩句,又是驚又是喜。

隨口兩句將白帝打發了去,自己便隨那仙侍離開了。

一旁的天帝倒是高興了,留下白帝獨自在原地氣得打轉。

憋著一肚子的氣沒處撒,剛一回去便派了人去將丹君帶回去。

“趕緊去把丹君給我找回來,出去一趟連家都不知道怎麼回了,要成家的人了,連夫君在哪都不知道,還有臉出去瞎晃”。

玄冥海

無塵踏著黑煙懸浮在海面的上空,凝視著下方。

今日海面不同於往常那般死寂,海面上翻湧著巨浪無情的拍打著巖壁,迎面吹來的陰風在耳旁呼嘯,像是在彰顯它的威儀。

飄逸的長髮已被吹的凌亂,修長的黑袍也在狂風中開始不安的躁動。

唯獨懷裡的姑娘依舊那麼安靜的躺在,臉上的表情是那樣的平和,沒有半點防禦。

心裡好像有萬箭在攪動,痛!好痛!

魔尊在千年前被封印在了玄冥海。

一千年的時間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逃離那裡,終於有一日,歷秋澤不知從哪得知妖帝之女便是魅族長老巫月梅之後。

魅族原本隸屬魔族,卻應巫月梅一己私情叛出了魔族,魔尊大怒滅了她一族,卻不曾想她竟還留了子嗣。

好在這丫頭還有些用,如今魔尊被困離恨海,法力被削減了大半,正是需要能量的時候。

然而現如今能有如此強大魔性的也就只有魅族長老的遺子,也就是梓桑。

原本他們計劃先激發出梓桑的魔性後再殺了她,祭出她的妖魂。

可是後來又不知道如何才能激發出她的魔性,便想到了當初被帶回扶桑的絕煞劍。

那本就是以魔尊鮮血所鑄而成,本就有強大的魔性,要以此激發出梓桑的魔性那還不是信手拈來的事。

不過世事不如他們所料,無論無塵如何勸說,都沒能讓她使出絕煞。

就這樣,五年又過去了,魔尊再也等不下去了,催了無塵好幾次,都被無塵寥寥幾句應付過去。

之後便直接派歷秋澤直接去將梓桑抓回,那日襲擊南弦翊等人的紅衣男子便是他。

當時無塵幫南弦翊擋下一擊後便以傳音之術勸歷秋澤退下,誰知幾日後他便又找上了門。

說是魔尊已經等不及了,若是他在不下手他便直接派人將她抓走,到時候那裡究竟能有多少人能活著出來就是個問題了。

魔尊以山下百於人的性命要挾他,他不得不這麼做,之後在他與梓桑回來的路上趁她不備便將她打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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