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水榭錦苑的時候,客廳裡亮著燈,只是沒人在。

溫矜探頭看了看,眉梢一挑。

汪彭與看樣子還沒回來,江鶴眠應該是一回來就直奔三樓的錄音房。

溫矜看了眼時間,想了想,走進廚房。

三樓的錄音房內,江鶴眠正戴著耳機,埋頭苦幹。

突然被人捏了捏後頸,耳機也被摘下。

這熟悉的觸感,江鶴眠頭都沒回,“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姜梨壓榨你啊?”

溫矜適時收回手,“沒,路上堵車。”

江鶴眠回頭看她,“怎麼了?”

“晚上沒吃?”溫矜問。

江鶴眠下意識摸了摸肚子,“不餓。”

他很嘴硬,奈何他的肚子很不爭氣,低低沉沉地響起來。

溫矜拖著長音哦了聲,眼神戲謔。

“你呢?”江鶴眠飛快轉移話題。

“吃了很多蛋糕。”

溫矜伸手在他腦袋上作怪,在江鶴眠要拍她手時,快速呼嚕呼嚕了一把他毛茸茸的腦袋。

滿意了,拍拍手:

“走了,吃飯去。”

她轉身往門口走去。

江鶴眠起身,跟在她身後,“點外賣了?”

溫矜聳了聳肩,誇張道:“哪能啊,等外賣到了,你也要餓的差不多了。”

汪彭與昨天偶然提起說江鶴眠瘦了不少,溫矜瞧在眼裡,默不作聲。

江鶴眠自小體弱,從小胃就不好。

這些天又一直處於焦慮煩躁的情緒中,能吃下才有鬼。

胃是個情緒器官,照江鶴眠這麼亂造下去,遲早又得生病。

溫矜讓他先坐下,自己去了廚房。

不多時,捧著一碗麵出來了。

“今天怎麼這麼貼心?”

江鶴眠瞅了眼自己面前的那碗麵,香味撲鼻,用筷子一挑,底下都是切塊的雞肉。

溫矜坐在他身前,不著調道:“沒辦法啊,可憐你。”

江鶴眠挑起眉,不解。

“師父好不容易把你養這麼大,這要是胃病又復發了,我可交不了差。”

溫矜抬抬下巴,“別光看我,吃。”

江鶴眠沉默著低下頭,吃了幾口,忽然問:

“只是因為我媽?”

溫矜嘖了聲,“我給你煮碗麵,還要看在別人的面子上?”

“江小寶,我是那樣的人嗎?”

“哦。”江鶴眠低低地應了聲,雖未抬頭,可顯然,溫矜說的這話讓他好受了不少。

他眨眨眼,“謝謝。”

“吃完自己洗碗啊。”

溫矜起身伸了個懶腰,就要走。

“你去哪?”江鶴眠眼神跟著她,下意識問。

“洗澡啊。”溫矜覺著有些好笑,“你是小寶寶嗎?吃飯還要我陪?”

她搖搖頭,抬腳要走的時候,又聽到江鶴眠淡淡地嗯了聲。

“陪我吃完吧?”

看著他小心躲閃的眼神,溫矜心下一動。

很快,又面色如常地坐下,像往常一樣打趣道:“行啊,明天的飯你負責。”

“好。”

江鶴眠一顆懸著的心落下,略快的心跳彷彿還在提醒他剛剛有多緊張。

光坐著也無聊,溫矜一手托腮,狀若無意問道:

“江小寶,你得罪過什麼人嗎?比較厲害的那種。”

“很多。”

江鶴眠面不改色,“早期剛出道的時候,經常被拉去喝酒應酬。”

溫矜皺眉,“你什麼時候能喝酒了?”

就他那金貴的胃,怎麼能承受得住酒精。

“所以我沒喝。”江鶴眠垂下眼,“我不願意,姜梨就替我喝,進了好幾次醫院。”

“後來,我就學會喝酒了。”

溫矜神情漸冷,“為什麼不跟家裡說?”

“沒必要。”

江鶴眠聲色淡淡,“這是我自己做的選擇。”

太倔了。

溫矜心下搖搖頭,“喝完酒,然後呢?”

“然後就是談合作,聊資源。”他頓了下,“最後,潛規則。”

他話音剛落,溫矜失手把身前的玻璃杯摔了。

“怎麼了?”江鶴眠抬眼看她。

“沒事。”溫矜俯身去撿杯子,安撫道:“撿起來就行,沒碎。”

桌面下,溫衿斂了笑意,表情變得深不可測。

指尖碰到杯子的時候,溫矜目光冷戾,垂下的眼底盡是陰翳。

可起身時,又恢復了正常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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