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正式錄製前,還發生了一點小問題。

江鶴眠走過來,“伴奏出了點問題。”

溫矜正用手戳著桌上的那顆圓溜溜的仙人掌,聞言,“什麼問題?”

“錄製鋼琴音色的那位老師,今天身體不舒服,強撐著錄完了。”

溫矜點點頭。

江鶴眠頓了下,繼續道:“鋼琴的音色有延緩,顯得...突兀。”

決定下午來公司錄節目時,江鶴眠跟溫矜商量後,決定選取吉他作主音,鋼琴和小提琴次之。

確認伴奏的樂器後,就把曲譜發到了公司裡一起合作的那幾位樂器老師那。

沒想到,負責鋼琴伴奏的老師生病了。

溫矜想了想,“公司裡沒有其他會鋼琴的伴奏老師嗎?”

“有是有。”江鶴眠皺了皺眉,“我剛剛問過,有一位還在公司裡,但現在正在給別的歌手錄音。”

“所以....”溫矜有種不好的預感,“你想幹嘛?”

江鶴眠忽然笑得很溫柔,眼神灼灼,也不說話,就這麼盯著她。

沉默了一會後,江鶴眠突然開口,低聲道:

“我記得,你的鋼琴學得很不錯。”

“..........”

溫矜不可置信,指指自己,“又我?”

江鶴眠點點頭,把背在身後的曲譜遞給她,意思很明顯。

“拜託,我下午能陪你來錄歌已經是極限了。”溫矜頭痛。

本來她都不打算來的。

是江鶴眠說怕再出現什麼紕漏,非要她一起。

江鶴眠哦了聲,稍稍退後一步看她。

“那好吧。”

他斂著眉,微微低著頭,低眉順眼地,看著又失落又委屈。

見他慢吞吞地轉身要走,溫矜眉心直跳,只覺得自己又被拿捏了。

不爽。

很不爽。

但這又有什麼辦法呢?

江鶴眠心裡數著數,剛數到三,就聽後邊果然傳來一道聽著就很憋火的聲音。

“煩不煩啊江小寶。”

隨後,他手中的曲譜被人拿走。

溫矜站在他身前,咬牙切齒,“我就活該欠你的。”

說完,轉身往錄音房內的那架鋼琴走去。

江鶴眠看著她憋屈至極的身影,忍俊不禁地笑了下。

見她神色如常地跟錄音導演交流了幾句,才放下心來,掏出耳機,繼續沉澱情緒。

溫矜看起來怒氣衝衝地,但真正坐在鋼琴面前,擺好曲譜時,心情已經完全平靜下來了。

她未必有多生氣。

只是向來不喜歡被人要挾著去做某件事,天生有一顆逆反心。

萬事只有自己想做了才會去做,最討厭別人的諸多要求。

或者是自己本來想做這事,但別人一旦開口了,就會覺得很沒意思,不願意再去做。

哪怕過了這麼多年,原來的破性子都幾乎被磨平了,這一點倒是從未消失。

可能只是不明顯,但卻是真真切切地存在著。

溫矜承認,在剛開始江鶴眠存了心思想要她攬下鋼琴的伴奏時,她確實很不爽。

但很快,又想到自己不告而別,又刻意忽略了江鶴眠的存在那麼久。

這麼多年,只有他一直沒放棄找自己,甚至還瞞著師父偷摸跑回國,放著大少爺的生活不過,非要蹚娛樂圈的渾水,只想找到她。

到最後,也是他先認出了自己。

溫矜不是一顆石頭,她是會有愧疚的。

走之前,她把身邊的所有事,所有人都安排好了。

唯獨忘了江鶴眠。

她以為,江鶴眠年紀小,應該沒多久就不會記得自己了。

於是也就心安理得地忘了他。

誰知道,這小子硬是記了這麼多年。

溫矜那句話沒說錯,她覺得自己欠了江鶴眠的。

對於這份虧欠,她有些不知所措。

過去的她,從來不知道虧欠這個詞是什麼意思,也沒有過這些複雜的情緒。

如今真正感受到了,竟還有些無所適從。

最後只覺得,凡事順著他來,或許能彌補一些。

“嗯?怎麼她在那?”

姜梨本來是出來摸魚,想來看看溫矜和江鶴眠的。

哪知道一進來,就只聽得到鋼琴聲,屋內的幾個人,雖然都在各幹各事,但視線都若有若無地往正專心彈鋼琴的溫矜身上飄。

被她突然出現給嚇到了的夏淺小聲驚呼了一下,卻還下意識捂住嘴,不讓自己打擾到溫矜。

姜梨一臉懵,拍拍她肩膀,“怎麼?傻了?”

夏淺往後稍退一步,極小聲貼著她耳朵,道:

“之前負責鋼琴伴奏的宋老師生病了,其他老師又都忙,所以....”

姜梨哦了聲,見怪不怪道:“所以,江鶴眠那個懶貨就讓她去錄是吧?”

夏淺有些尷尬,姜梨說得太直白了,她都不好接話。

只好訕訕道:“可能江江不太會鋼琴吧。”

雖然但是,她現在有點相信姜梨描述的那個溫矜了。

這人的鋼琴彈的確實好。

沒看到錄音導演都閉上眼,不自覺地點頭打節奏了嘛。

“屁。”姜梨嘖聲道:“那懶貨的鋼琴最開始是不太好,但也絕對不差。”

更何況,在江鶴眠出道的那段時間,她還特意找溫矜要了鋼琴曲譜,讓他多彈多練。

就為了給他提高鋼琴水平的空間。

後來,鋼琴的演奏水平穩步上升。

雖然拿不了獎,但起碼看著譜子,彈的也不錯了。

要姜梨說,江鶴眠就是故意的。

故意消遣人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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