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林憑約好時間後,溫矜心情稍微有些複雜地走在過道里。

找到販賣機後,想了想,拿了三瓶水。

回到嘉賓休息室的時候,溫矜儘量避免與鏡頭的直接接觸。

但還是被盯上了。

一開門,面對著直愣愣盯著自己拍的攝像機,溫矜有些懵,下意識地摸了摸臉。

確認自己戴了口罩後,擺擺手,示意自己不是什麼藝人,只是一個打雜的。

沒等一會,角落那邊發呆的助理就注意到了,上前拿出工作牌,把溫矜解救出來了。

兩人一同走到原來那個角落裡,溫矜才鬆下一口氣。

她遞給助理一瓶水,心有餘悸道:“我不會在直播間出現吧?”

助理接過水,思考幾秒,搖搖頭。

“應該不會,頂多出現半秒,畢竟主要還是拍藝人。”

“我現在有點佩服江鶴眠了。”

溫矜嘖聲道:“才一個閃光燈,我眼睛都快瞎了,他面對那麼多,還面不改色,真恐怖。”

助理嘿嘿笑,安慰道:“我哥畢竟是專業的,咱普通人吃不上這碗飯也是應該的。”

溫矜扭頭看他,挑起眉,“我怎麼感覺你在炫耀呢?”

“沒。”助理訕笑搖頭,道:“其實我哥以前也不是這樣的。”

“你別看他現在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格外冷漠的樣子,其實他剛入圈的時候,特別青澀。”

想了想,助理說:“我哥一開始也扛不住這長槍大炮的轟炸,每天一到半夜就情緒低迷。”

“但不知道是什麼支撐了他,他硬是堅持下來了。”

“之後嘛,又遇見了一些事,我哥都想退圈了。”

“然後他媽媽回國了一趟,不知道跟他說了什麼,之後我哥就慢慢變成現在這樣了。”

“哦,對了,我哥當時第二天,精神狀態不太好,好像是捱揍了。”

助理肯定地點點頭,他很確定江鶴眠當時一定捱揍了。

因為第二天,江鶴眠走路一拐一拐的,他在後邊看著,沒忍住笑,也被揍了。

“他媽媽這麼兇殘啊?”溫矜咂舌。

“那可不。”

說到這些八卦,助理可激動了。

“你都不知道,他媽媽看起來是個溫柔知性的大美人,實際上,能一邊笑眯眯的跟我們聊天,一邊還來個過肩摔。”

溫矜越聽,臉色越古怪。

沒忍住,打斷他,問道:“你知道他媽媽叫什麼嗎?”

這個形容,真的好熟悉啊。

她怎麼感覺,自己好像也被這麼揍過呢?

小時候,她一偷懶幹壞事,就被師父這麼一邊溫柔地笑著一邊往死裡揍。

而且,她那位反差美人師父,也是在國外定居來著。

被人陡然問起這個,助理有點懵,摸了摸後腦勺,許久後,才吞吞吐吐道:

“好像是...姓徐離?我就記得是個很少見的複姓。”

他想了想,點點頭,“我確定,就是姓徐離。”

這個姓氏一出,溫矜就緘默了。

助理扭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整個人都陷入一種呆滯的狀態中。

不僅如此,她握著瓶子的手,都在不自覺發抖。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突然變得很喪氣。

眉眼耷拉著,一直上揚的嘴角都拉平了,面上那派輕鬆的笑意更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竹卿老師,你怎麼了?”

見她如此,助理喊了她幾聲,沒得到回應後,又小心翼翼地用瓶子戳了下她。

“沒事。”溫矜突然耷拉著肩膀,顯得很洩氣的模樣,小聲道:

“我就是,想起了一些小時候被制裁的痛苦回憶。”

“很痛苦嗎?”助理好奇問。

溫矜沉重地點點頭,“每天都在後悔,還想哭。”

“那好慘。”助理也不會安慰人,只能順著回答。

溫矜看了眼不遠處坐姿懶散的冷臉江鶴眠,又嘆了口氣。

半晌,揉了揉自己的臉,小聲嘟囔著:“怎麼回事呀?”

助理沒聽見她說了什麼,“什麼?”

“沒,小汪,你知道江鶴眠今年多少歲嗎?”

“19,還沒滿呢。”

“........”

溫矜捏捏眉心,只覺得有時候緣分來的真是莫名其妙。

“那你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回國的嗎?”

助理驚,“老師你怎麼知道我哥以前是在國外生活的啊?”

溫矜扯扯嘴角,無力回答。

她能怎麼說。

她能說你口中的那位反差大美人其實是我師父,你哥從小就是被我欺負大的嗎?

這當然不能說。

溫矜無奈,溫矜嘆息。

“我哥什麼時候回國的我不太清楚,但我知道他是為了找一個人。”

助理說:“那個人對我哥挺重要的,她留下的東西,被我哥藏的死死的,從來不給別人多看一眼。”

“你見過?”溫矜問。

“好像是一個很精緻的水晶模型。”助理說:“我就見過兩次,我哥不讓我仔細看。”

溫矜點點頭,深覺無奈,“小汪,你哥脾氣現在怎麼樣?”

她要是現在跑路,會怎麼樣?

助理皺起眉,“我哥其實脾氣挺好的,但最近可能有些暴躁。”

緊接著,在溫矜盤算著一會提前溜了的時候,他又道:

“我只見他生過一次氣,我覺得很恐怖。”

“真的。”

怕溫矜不信,助理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應,下意識苦了臉,“特別,特別恐怖。”

溫矜立即打消了跑路的想法。

算了。

她瞧著江鶴眠似乎還沒認出她的意思,應該暫時不會出事。

而且,她現在一窮二白,連酒店都有點住不起,確實挺缺錢的。

事情還沒辦完,報酬也沒拿到。

現在溜了,很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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