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問你個問題。”

溫矜沒過來,就站在原地。

“請說。”

孟懷卿想了想,把門帶上,主動走向溫矜。

“你找上江鶴眠,到底有什麼目的?”

面對這麼直接的問題,孟懷卿忍不住笑了聲。

“溫小姐,我來這的目的,不是已經說明過了嗎?”

“還是說...”他語氣淡了些,“你不信我?”

“我當然不信你了。”

溫矜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他。

攏了攏滑至肩膀的毯子,繼續道:“你說的那些,我一個字都不信。”

“江鶴眠說你風評很好,人品也不錯。”

“我對你瞭解不多,不評價,但你這個人.....”

溫矜頓了下,抬眼看向他,“不真。”

從沒想過自己會得到這麼奇怪的評價,孟懷卿少有地怔了一瞬。

很快,他又恢復成先前那樣溫和謙遜的模樣。

道:“沒想到我會給溫小姐留下這樣的印象。”

他笑了下,溫矜說不上來那是什麼樣的情緒,只覺得心裡的感覺越發奇怪了。

孟懷卿這個人,有點看不透。

“都直接點吧。”

溫矜實在很困,想速戰速決。

如果不是為了避開江鶴眠,她也沒必要等了這麼久才過來。

白白浪費了睡覺的好時光。

“我只想確認,你對江鶴眠來說,是利是弊。”

她壓下想打哈欠的衝動,問道。

看著她困的眸中水光瀲瀲的模樣,孟懷卿心頭微動。

“至少,我和他是利益共同體。”

孟懷卿也不知為何,把真實打算說了出來。

明明這個合作只是在錄音房裡,跟江鶴眠聊天時,還在心裡雕琢的一個雛形。

他甚至都沒有跟江鶴眠明確說過合作的意願。

但在溫矜那雙潤澤透徹的眸子面前,孟懷卿感覺自己有些無所遁形。

就連對外一直保持的溫和外表,都有點鬆動。

似乎,他在溫矜面前,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必要。

包括之前在廚房時,他們之間的談話也是無比自然。

就好像,溫矜早就已經摸透了他。

於是,他就這麼把心裡的想法這麼自然地說了出來。

不過,還是下意識地隱藏了些。

孟懷卿不太自然地移開眼,“我這麼說,你信...”

他話音未落,就聽到溫矜帶著鼻音的回答。

“行,那你早點睡。”

她說完轉身就要走。

“等等。”

孟懷卿下意識喊住她,意外道:“你就走了?”

就這麼信他嗎?

明明剛才還說不信他的。

這算什麼?

他那些糾結,都是白瞎的?

溫矜側頭瞥了眼他詫異的神色,微微搖了搖頭。

“孟先生,你沒必要在乎他人的看法,你說什麼是你的事,我信不信,自然也是我的事。”

“當然,我這人比較膚淺。”

溫矜笑了下,對有些怔愣的孟懷卿眨眨眼,語氣曖昧,“我喜歡長得好看的人。”

“你長得這麼好看,我沒理由不信。”

孟懷卿張了張口,到底是沒說出什麼,眼睜睜地看著剛調戲了自己的人慢步離開。

聽到身後關門的聲音,溫矜臉上掛著的淺淡笑意徹底消失不見。

她微微垂著眼,眸底一片清明,沒有絲毫倦意。

經過剛才的一番交談,溫矜確定,這個娛樂圈內有名的大佬,沒那麼簡單。

三言兩語之間,就把問題再次拋回來。

如果不是她先行示弱,又表露出一絲對他很感興趣的模樣。

也許,什麼資訊都得不到。

江鶴眠現在的處境,還真是群狼環伺啊。

是個人,都想過來啃兩口。

溫矜低頭思索著,沒太注意周邊的環境,剛搭上自己房間的扶手,旁邊就傳來一道微冷的聲音。

“聊的怎麼樣?”

溫矜下意識隨口胡謅道:“挺好的啊,一見如故,相談甚歡。”

“哼。”

隨著一聲含著淡淡諷意的嗤笑聲,江鶴眠從一旁的陰暗處慢悠悠走出來。

他一手插兜,臉色又冷又淡。

見他許久不說話,只一個勁地盯著自己瞧。

溫矜暗覺不妙,面上卻還是帶著笑意。

“江小寶,這麼晚還不睡,幹嘛呢?”

眼看人也沒有要回去的意思,溫矜索性靠在門上,笑吟吟地看著他。

江鶴眠一見她這麼不著調的模樣,就皺起了眉。

“我說過,不要總是把我當小孩。”

“我沒有啊。”

溫矜無辜地睜大眼。

江鶴眠有些動氣,“溫矜,我長大了。”

他主動走過來,距離溫矜越來越近。

直至快與靠在門框上的溫矜相貼,才止步。

“你幹嘛?”

溫矜也不動,慢悠悠地抬眼問他。

江鶴眠低頭看她,認真道:

“姐姐,我已經比你高很多了。”

他早就不是幼時那個身體孱弱,還比溫矜矮上許多的病秧子了。

溫矜站在他身邊時,也才到他肩膀。

更何況她很瘦。

江鶴眠站在她身前,連她的影子都看不到。

“嗯,那你想說什麼?”

溫矜神情不變,聽了這話,也只是點點頭。

“你確實長大了,很高大,我很欣慰啊。”

她想到第一次見江鶴眠時,還是個病弱的小孩子。

哪怕是相處了幾年,直至她離開時,江鶴眠身體也不見得有多好。

總是生病,吃不了多少,比同齡人都小上一大圈。

更別談跟一向健康的她比了。

見人一副陷入回憶的模樣,江鶴眠抿抿唇,往後退了兩步。

“姐姐。”

“嗯?”溫矜回過神,忍俊不禁道:

“怎麼不叫師父了?”

她小時候跟江鶴眠媽媽正式拜師後,就每天跟在老師身後張口閉口就是師父師父。

也不知為什麼,江鶴眠見了幾次,竟然也整天跟在她屁股後面,一口一個師父地喊著。

因為他們倆加起來太過吵鬧,老師有時被煩透了。

毫不客氣地就揍了兩人一頓。

不過,哪怕是這樣,年幼的江鶴眠也沒放棄。

依舊是師父師父地喊著。

煩人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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