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矜順手拿過汪彭與手上的那幾張,細細察看。

不時點點頭,“這張拍的不錯,有點可愛。”

不時嫌棄地嘖聲,“拍歪了。”

見她如此專心地評價起來,汪彭與心裡直打鼓。

雖然跟溫矜相處的時間不多,但他早已看透一切。

比如,竹卿老師雖然看起來溫和隨意,實際上一直在憋著壞。

這樣的人,最不能招惹。

他無聲地嘆了口氣,默默給江鶴眠遞了個眼神。

江鶴眠挑眉,表示看不懂。

汪彭與又誇張地做出口型:怎麼辦?

沒等江鶴眠回應,就聽溫矜問:“多久了?”

“兩個月。”他下意識回答道。

哦豁,嘴快了。

面對江鶴眠威脅的眼神,汪彭與慫了吧唧地,選擇默默縮起肩膀。

溫矜眼皮都沒抬一下,拉住一旁想偷摸跑路的江鶴眠,繼續問道:

“頻率呢?”

她的語氣很正常,情緒也很穩定,表情更是淡定。

是一如既往的溫吞。

汪彭與小心翼翼地打量了眼沒能偷溜成功的江鶴眠,開始猶豫起來。

沒得到回答,溫矜抬起眼,正好看到江鶴眠對汪彭與使了個眼色。

“....別搞小動作。”

她眯了眯眼,雖沒動手製止,但話中濃濃的威脅之意不是開玩笑的。

江鶴眠立馬垂下眼,一副乖乖崽的模樣。

見溫矜放下拉住自己的手,他甚至還主動抬手拉住她的衣服。

全程沒看溫矜一眼,主打地就是一個自覺。

汪彭與一向很會察言觀色,見自家老大都這樣了,連忙配合起來。

“一開始是兩個星期一次,然後間隔時間越來越近,上次是四天前。”

“四天前....”

溫矜斂眉思考起來。

她明明跟那群人交流地十分順暢,她們也痛哭流涕地決定痛改前非,還保證再也不來了,怎麼又出現了。

就這麼賊心不死嗎?

“在想什麼?”江鶴眠扯扯她袖子,問。

“在想中午吃什麼。”溫矜看了眼背面的那些話,把照片丟進箱子裡,隨口答道。

她拍了拍箱子,看向汪彭與,“雖然把你哥拍的很帥,但還是燒了吧。”

轉而又低頭看了眼被拉住的袖子,朝他挑了挑眉。

江鶴眠神色自然地收回手,“想吃什麼?”

“吃外賣吧。”她聳了聳肩,輕鬆道:“那傢伙說你不能聞油煙,也不能吃重口味的。”

“所以....”

江鶴眠等著她的後續,然後聽到她說:“你吃素面吧,我想吃烤肉了。”

“.........”

江鶴眠移開眼,看向抱起箱子的汪彭與,囑咐道:“扔遠點。”

“好的,我也覺得膈應。”汪彭與立馬就溜了。

江鶴眠嗯了聲,看著他溜之大吉的身影,還沒想好該怎麼解釋,視線裡就突然出現一隻攤開的手。

見他注意到了,還暗示地抖了兩下。

“?”

他用眼神詢問,溫矜眨眨眼,說:“工資還沒結呢,我沒錢吃飯。”

江鶴眠默了默,把手機交到了她手上,“隨便點。”

“有錢不結賬,怎麼?還怕我跑了?”她接過手機,隨口嘟囔道。

面對這句話,江鶴眠有些不自在地移開眼,“不是。”

哪怕他真的存了這份心思,也絕不能在她面前表露出來。

溫矜也沒太在意,把手機放他面前識別成功後,看著一覽無餘的桌面搖搖頭。

“怎麼了?”

“沒什麼。”溫矜點進軟體商城,下載軟體,道:“就是覺得,你還挺不食人間煙火。”

江鶴眠聽出了這句打趣,他解釋道:“之前都是汪彭與點外賣的。”

溫矜瞧了他一眼,“小汪不是說,以前都是你做飯嗎?”

別說,江鶴眠的廚藝還真不錯。

雖然她昨天那頓飯吃的沒什麼心情,但也不知不覺中吃了一大碗。

“他太廢了。”

說到這個,江鶴眠的表情有些嫌棄和無語。

那個時候,自打汪彭與笨手笨腳地差點把廚房燒了之後,他就意識到需要自己站出來了。

這一嘗試,廚藝天賦徹底被激發。

出道之後,天天忙著寫歌和跑行程,下廚的機會也越來越少。

聞言,溫矜點點頭,不再多說。

等外賣的時間總是漫長的,尤其是溫矜還待在他身邊,一言不發的時候。

坐在沙發上,江鶴眠有些坐立不安。

他用餘光瞥了眼旁邊的溫矜。

她沒有看手機,懶懶地倚靠在扶手上,懷裡放了一個抱枕。

一手撐著下巴,眼皮虛虛闔上,偶爾顫動一下。

搭在抱枕上的那隻手,不時敲打幾下,雖不起眼,但江鶴眠每每注意到,心都隨之一顫。

在他的印象中,溫矜每當平靜到不可思議,還邊思考邊敲打著什麼的時候,都代表有事要發生。

要麼是想著捉弄人的把戲,滿足她的惡趣味。

要麼,是算賬的前兆。

有點小心虛的江鶴眠不願多想,坐姿也難得拘謹了些。

“江鶴眠。”她忽然出聲。

“我在。”

幾乎是瞬間,江鶴眠坐直了身體。

他扭頭去看溫矜,準備迎接審判。

或許是捱罵,或許是一頓揍。

總之,快點解決吧。

溫矜掀了掀眼皮,淡淡的目光落在他臉上,她似乎真的有些困惑,問道:

“你為什麼,不叫我師父了?”

“....?”

江鶴眠眼神裡的震驚和疑問都快凝成了實質。

見他愣住,溫矜稍微坐直了些,一手托腮,“怎麼不說話?”

“...不知道”該怎麼說。

江鶴眠有些遲疑,打量著她神色,確定她確實是在疑惑這個問題後,不知為何,心裡莫名堵了一下。

他張了張口,說:“叫不出口。”

“叫不出口?”她輕聲重複了一遍。

然後,垂下眼,又沉思起來。

趁著這時間,江鶴眠快速整理起思路來。

一時間,腦中情緒萬般交雜。

她為什麼問這個?

她怎麼突然喊他名字了?

她這麼困惑是在想什麼?

陡然間,江鶴眠想到了某種可能,他心裡驚了一瞬,立馬扭頭去看溫矜,卻沒趕上。

溫矜有些失落的語氣落在耳旁,她猶豫著道:

“你是覺得,我現在已經不值得你倚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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