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矜話音剛落,就見謝司衍瞧自己的眼神陡然不對了起來。

“你在想什麼?”她警惕起來。

謝司衍的眼神有些令人捉摸不透,他欲言又止,道:

“有時候吧,能意識到自己有病,其實就沒必要多問了。”

出乎意料地,溫矜並沒太大的反應。

謝司衍小心打量著她的神色,確認這人沒有動手的慾望後,才慢慢放下捂住臉的手。

“想什麼呢?”

溫矜搖搖頭,苦惱道:“我在想,是不是不看,就不會犯病了。”

“你還真以為...”謝司衍頓了下,轉而換了種說辭,道:

“我剛才瞎講的,你這頂天了也就算個看臉下菜。”

“那你不也長得挺好看的。”

溫矜斜睨了他一眼,在他身邊坐下,繼續說道:

“我怎麼就對你沒那種心軟的感覺呢?”

聞言,身邊從來不缺紅顏知己的謝大少爺嗤了聲,很是得意道:

“因為你沒眼光,小爺我的身邊,可從來不缺人。”

說來也是奇怪。

論樣貌,謝司衍不輸給任何人。

可偏偏,溫矜一見著他,就很癢癢。

不是心癢,是手癢。

想直接上手的那種。

小時候她還不太會隱藏自己的情緒,而且被家裡慣的有些跋扈。

基本上是個混世魔王,就沒有她不敢幹的事。

再加上謝司衍這小子那時的性子也糟糕,以至於兩人每回見面,必定是以光鮮亮麗作為開場,灰頭土臉作為收場。

溫矜想到這裡,十分自然地把手搭在他肩膀上。

很是不客氣地搓了搓,再拍了拍,然後頂著對方無語的眼神,真誠問道:

“你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感覺嗎?”

謝司衍一副看白痴的表情,隨口道:“心曠神怡,美夢成真?”

“錯。”

溫矜一副沉重的表情,輕輕地拍了拍他那副俊俏的小臉,道:

“跟左手摸右手一樣,毫無感覺。”

“.....你真有病。”

謝司衍憋了許久,才憋出這麼一句話。

至於對溫矜還貼在他臉上的手,他倒是沒什麼別的話講。

跟這人說的一樣,他們倆從小互毆到大,過於熟稔。

而且兩人‘一見如故’,放在古代,那也應該是獨具一格的宿敵知己。

不見的時候,就心心念念著對方,見了面就庫庫往死裡幹。

絲毫不留情面。

沒有半分客氣可言。

因此,他也沒什麼顧忌,抬手敲了敲溫矜的手背,低聲嫌棄道:

“手冷死了,拿走。”

溫矜等的就是這句話,小小的惡趣味被滿足,為此還樂了聲。

不過,還沒來得及出聲嘲諷,就聽後邊突然響起一道冷到掉渣的聲音。

“挺甜蜜啊?”

咦惹,好酸的語氣。

溫矜下意識回頭去看,正對上江鶴眠似笑非笑的眼神。

這人走路沒有聲音,也不知在那看了多久了。

他臉上雖然帶著笑意,可那眼神冷的不像話。

溫矜莫名感覺到一陣心虛,連忙放下手,湊過去殷勤地接過他手裡的碗,問:

“怎麼下來了?”

她眼神潤澤明亮,十分自然地一副關心神態。

江鶴眠瞥了眼那邊正抖著腿一副看戲姿態的謝司衍,情緒不明道:

“這不是想著不能打擾你們難得的相處時間嗎。”

他的眼神又落在溫矜接過去的那碗上,輕聲道:

“你又說讓我懂事點,我可不得下來洗碗了。”

說完沒等溫矜反應,拿過碗轉身就往廚房走去。

徒留溫矜在原地納悶,“我什麼時候讓你懂事了?”

這事她怎麼不知道。

她一向都希望這小孩別那麼懂事啊。

也不知江鶴眠聽沒聽到,反正他步伐未變,身影很快消失在廚房。

謝司衍慢慢走到她身邊,瞥了眼還在疑惑狀態的溫矜,意味不明道:

“你這小朋友,脾氣挺大啊。”

剛醒的時候,還挺好拿捏的。

因為他一個無意識的舉動,就在那胡亂想一通。

最後還自顧自地跟他打起了眼神戰。

當時要不是顧及到小屁孩的自尊心問題,他早笑瘋了。

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在溫矜身邊看到這麼個佔有慾強到爆炸又小心翼翼不敢表現出來的....小朋友。

被人用肩膀撞了撞,溫矜才回過神來,踹了他一腳,道:

“小狗脾氣,跟他計較那麼多幹嘛?”

謝司衍也不躲,反而笑起來,“你倒是挺護著他。”

“我不護著他護你?”溫矜嗤了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倆偷摸在那眼神打架。”

她只是在思考問題,不是眼瞎。

雖然視力方面有些問題,但也還沒退化到兩眼不識的地步。

“我又沒欺負他。”謝司衍哼笑,“他自己碰上來的,我還能認輸?”

“讓讓他,還是個小孩呢。”

“我也是啊,你怎麼不讓讓我?”謝司衍反問。

溫矜好笑,問:“你也比我小?”

不僅不比她小,還比她大了幾歲。

謝司衍默然,好一會,抬手摸了摸自己眼角,傷心道:

“只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啊。”

“........”

溫矜打了個寒顫,搓了搓自己手臂,沒忍住,又踹了一腳,但被躲開了。

“你...稍微收斂點,嚇人。”她猶豫道。

謝司衍立馬恢復正經神色,抬抬下巴,“把手伸出來。”

“幹嘛?”

溫矜雖然不知道他為何突然轉移話題,但還是把手伸了出來。

被握住的一刻,那人炙熱的溫度瞬間就傳遞過來。

像被燙傷了一般,溫矜下意識就要抽回手。

卻被制止,他緊緊擰著眉,“別動!”

要收回的手被一聲喝住,溫矜抿抿唇,頓了下,沒再動彈。

不多時,謝司衍才鬆開手。

他垂著眼,神情有些凝重,輕聲問道:“最近,是不是睡不著?”

“還...總是想咳嗽。”

被握過的那隻手垂在身側,隱約還殘留著那種燙意,聞言,抖了下。

她眼神飄忽,笑著問:

“你不是學的西醫嗎?怎麼連把脈都會了?挺厲害啊。”

“你也挺能造啊,溫小矜。”

謝司衍抬眼看她,眯了眯眼,神情複雜,幾乎是一種咬牙切齒的語氣:

“怎麼?不解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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