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袍官人停頓了一會,斜著眼睛往祁淵的方向看過去。

祁淵微微點頭,動作幅度輕微,不細看一般不會察覺到。

紅袍官人點了點頭,“此事或許有些誤會,但在本官沒查清事實真偽之前,各位還是隨我回縣衙一趟。”

“去縣衙?”尚清夏瞳孔地震,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官人,“賀凌鈞你是當官當傻了吧!我堂堂華陽派尚大小姐尚清夏,你要把我帶到衙門?你是打我的臉還是打我爹的臉?”

賀凌鈞明堂正道,鐵面無私,於他而言,官法及正道,所行之事不過按法行事,坦坦蕩蕩,“本官依法辦事,還請尚小姐擔待!”

“擔待個屁!”尚清夏雙手叉腰,嬌蠻任性,囂張跋扈,哪裡將這位縣太爺放在眼裡,“你一個官府縣令也敢跟我華陽派對著幹,信不信我叫上我們華陽派所有弟子分分鐘砸了你的府衙。”

“你敢!”賀凌鈞徹底被尚清夏激怒了,“你華陽派再是無法無天目無王法,這祿侯嶺也是朝廷說了算。”轉向身後的鋪頭道“把人給我帶走!”

尚清夏亦是不服軟,抽出腰間的長鞭道“我看誰敢!讓開!”

一紙摺扇在兩人中間展開,“二位息怒!清夏姑娘不如讓我與這位大人談一談,如何?”

“你?”尚清夏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祁淵,“行吧!本姑娘暫時信你一回。”

祁淵將賀凌鈞拉向一旁,嘀哩咕嚕在他耳旁說了好一會,最後見賀凌鈞笑著行了個禮,便帶著他的人離開了。

“我們也走吧!”祁淵越過尚清夏走到前面,尚清夏便追了上去,問到“你跟他說了什麼?他怎麼那麼聽你的話,平時那麼一根筋的人,今天是著了魔不成?”

祁淵輕笑,“我同他說了,十日之後我定會將魔教餘孽抓回,還百姓一個交代!”

“十天?”尚清夏險些驚掉下巴,“那可是魔教耶!在江湖上盤伏了多少年,就是我們華陽派也不敢誇下海口,說十天之內能拿下魔教。”

“到時候官府的人得不到答覆,不得到我們華陽派要人?”

“放心吧!這僅是我個人承諾,與你們華陽派無關,倘若十日之內我不能剷除魔教餘孽,後果皆由我一人承擔。”

……

夜裡

“救命啊!魔教妖女又來抓人了!!!”

“啊啊啊!!!”

悽慘地叫聲撕碎了夜裡的安寧,女孩無力地奔跑者,一面回頭望著後面窮追不捨的魔教教徒。

比起女孩的驚慌無措,這幾個魔教教徒彷彿在玩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他們嬉笑著在後面追趕,又可以放緩了追尋地步伐,他們彷彿在享受著沉靜在遊戲裡的快樂。

女孩腳踝扭傷,一頭滾下了山坡,最後倒在山坡下一棵樹下,腹部也因為與樹根發生劇烈的碰撞,口中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幾個魔教教徒慢慢悠悠走到她面前,像是地府裡爬出來的地獄鬼混,來索她的命。

她不甘,儘管聲音嘶啞,儘管知道無人聽見,還是傾盡全力大喊一聲“救命啊!!!”

這荒山野嶺,真的會有人聽見嗎?

她無奈,最後閉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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