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經歷了這些天,她似乎願意去相信這個人了。

“對了!”葉白笙突然開口,“那天你被曹老怪用傀儡纏魂陣包圍,你是怎麼破陣的?赤影七絕是什麼?”

祁淵忽而一笑,明眸燦爛,“你這麼好奇不如我給你舞上一招?”

說罷,便抽出長劍。一套劍法行雲流水,出落爽利,劍光婉轉,宛若游龍。而祁淵一襲白衣飄飄若仙,與風共舞,身姿輕盈灑脫。

寒光入鞘,劍法收尾。

葉白笙開心的像個孩子,興奮的給他鼓掌,一時激動竟忘了那受傷的右臂,右臂剛一抽動,便是一股熱痛。

“你小心些!”祁淵緊張的喊道。

葉白笙咬咬牙,也沒心思管這破手痛不痛,舉起左手給祁淵豎起大拇指,“七老爺果然身手不凡,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今日一見,小女子甚是佩服!”

祁淵垂眸,嘴角帶起一絲淡淡的笑,他能不知道葉白笙是故意拍他馬屁嗎?只是不想拆穿她罷了,“省省吧你!一股牛啤勁。”

葉白笙從懷裡掏出一把摺扇,遞給了祁淵,“給你,就當是回禮了。”

這是她白天在市集上看見的,雖是一把白紙摺扇,與祁淵之前在江洲用的那把也是相差甚遠,可她卻覺得這白紙摺扇與他氣質相符,白玉皓傑,清致嫻雅。

“為何送我摺扇?”祁淵展開白紙摺扇,中間卻寫著一個潦草的“淵”字,不禁陷入了懷疑。

該不會是葉白笙捉弄他的罷把戲吧!

葉白笙卻十分認真的回答他,“你是天子膝下嬌兒,金囊玉器也自當入不了你的眼,而那銀兵鐵器最是與你不相襯,反倒江洲你的那把冷玉摺扇閤眼。”

“可自離開江洲你便沒將它帶在身上,我便給你挑了一把,雖不及你的冷玉摺扇,卻與你氣質相符,你要是喜歡就將它留下,不喜歡扔了就是。”

葉白笙的話一字一句打動他的內心,原在她眼裡,他這帝家的身份讓她如此在意,在她看來,他這一副清秀的皮囊就該每日讀讀詩書,不該提著這冷鐵兵器闖蕩江湖。

他眼底依舊泛著柔柔的笑意,只因對她,“葉白笙,我跟你一樣,逍遙自由,肆意灑脫是我所愛,如若將我當做金絲雀關在牢籠裡,而我這一身武藝才學卻無用武之地,整日捧著白卷詩日日朗讀,便是滿腹經文又有誰去聽?”

“就如這白玉紙扇若是白紙一張反倒太過單一,可中間寫上了這一筆“淵”字,反倒畫龍點睛,於此多了幾分生氣。”

葉白笙嘟著嘴,有些委屈,“我本來就是想送你一把白紙摺扇的,可那攤主非說白紙扇不好看,送人不好,要我在提上幾句詩,我那會寫詩?就隨便寫上了你的名字。”

“你要不喜歡還給我就是。”說著,葉白笙伸手去拿,祁淵往後一收,整個人四仰八叉的將他撲倒在地上。

“我不是故意的,你別多想!”葉白笙緋紅的小臉蛋,張牙舞爪地站起來身,逃命似的往前跑。

原本還在坐在地上傻笑的祁淵,突然斂笑,衝著葉白笙大喊一聲,“葉白笙小心!!!”

言罷,身形一遁,下一秒便提劍擋在葉白笙前面。

雖只是刀光劍影一瞬間,身周已圍滿了黑衣侍衛,這些侍衛與尋常侍衛不同,皆身穿軟甲,手持玄金寶刀。

玄金寶刀可不是一般的鐵匠鋪能夠打造出來的,能夠打造出這把刀的當今僅此一位,天元山的天元長老,也就是當今王朝的御用鑄劍師。

而眼前的一眾侍衛便不言而喻了。

“這些人不知是誰派來的,你我還是小心為妙!”葉白笙湊近祁淵在他耳旁低聲說道。

祁淵心如明鏡,自然比誰都清楚。如今天子病重,太子祁侯野心勃勃,帶兵攻進皇城,意圖謀反。天子早已料到他有所圖謀,便反將了他一記。

太子祁侯被貶,朝中眾臣上書皇上重立太子。二皇子祁墨早已聯合幾名大臣保舉他等太子之位。

而比起膽小怕事的三皇子,有勇無謀的四皇子,心思單純的六皇子,心術不正的七皇子,未經人事不過三歲的十二皇子,祁淵作為第五個皇子,無異於成為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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