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白笙收斂了臉上的情緒,扯起她那張半永久的笑臉,咧嘴笑。

“原來是這樣,既然如此,你也是為了找刺天決而來,我們也是為了找刺天決而來,不如我們合作,到時候將刺天決找到,你我再聯手一起將祁淵那小子給宰了,那刺天決自然而然就歸你了。”

看著葉白笙遠去的方向,燕嵐眉宇間生出幾分愁緒。

樹梢上的人影已經停留多時,而樹下打鬥的人仍舊沒有發現,他們不知道自己拼命廝殺的場面被人看作一場笑話。

祁淵眉眼彎彎,嘴角扯起一抹笑,眼底卻是不屑。

他並不願意摻和其中,像群瘋狗撕咬,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自是要坐收漁翁之利。

等到就剩最後一人之時,祁淵瞄準時機,準備一招擒拿下那人。

祁淵身形剛動,飛身從高空落下,“唰!”的一聲,無數黑影從四面八方湧來,一併將自己與那之前就剩下的一人團團包圍住。

祁淵無奈扶額。

原以為只有自己一隻黃雀,沒想到……還挺多!

看來今日是免不了一場混戰了。

所到之人皆話不多說,一擁而上。這群人身手了得,招式皆是殺伐,像是同出一門。

祁淵多想不得,身後傳來一聲慘叫,他便已明白,那之前僅存的手握重寶之人已被殺害。

他回頭望去,寶盒已落入他人之手,策馬揚帆而去,而剩餘的人化作一道肉牆,將他包圍在內。

這群人縱然身手了得,可面對祁淵,總歸是不堪一擊,不下七招便已橫掃而過。

祁淵追了上去。

只見那人回頭揮了把衣袖,兩支細長的繡花針自眼角劃過,那速度極快,距離也十分近,好似只要他稍一眨眼,那尖銳的針尖就會刺破他的眼球。

祁淵腰身微側。

再回頭看去那人已不見了蹤影。

葉白笙後頭跟著燕嵐一搖一晃,慢搖搖的走了過來。

祁淵無奈,險些翻了個白眼,強忍著一肚子火,硬邦邦問,“你們剛才去哪了?怎麼現在才來?”

葉白笙笑了笑,拍了拍燕嵐的肩,“剛才燕嵐拉肚子,我陪他去了趟茅房。”

祁淵懷疑的目光,震驚的瞳孔看著葉白笙,“你陪他去茅房?”

葉白笙抿嘴微微一笑,“不……可以嗎?”

祁淵鼻子裡出氣,冷哼一聲,“葉白笙啊葉白笙,你現在是連騙都懶得找個正常一點的理由了是不是?”

葉白笙眼睛一斜,不屑的癟了癟嘴,“好像編個正常的理由你會相信似的!”

這……倒好像也是!

祁淵最後無奈搖搖頭,妥協了。

“啊!!!”

突然一聲慘叫聲傳來。

等到他們趕過去時,那人已經躺在血泊中沒了生氣。而那喉嚨出的撕咬傷可能就是他致死的原因。

祁淵快步上前,將那人翻過身來,那張臉毫無餘地的暴露在眼前,這張臉卻是那麼眼熟,一瞬間,他腦海中飛快閃過一個人的臉,正是剛才搶走寶盒的人。

這一刻,祁淵意識到,寶物或許已經被人奪走了!

地面上殘留的血跡,以及男人身上的撕咬傷,不難推斷出這並非人為,可畜生又怎麼會為了這種東西殺人?

“這像是狼的腳印,而且數量不少。”燕嵐面無表情,一句話淡淡飄過。

“燕嵐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之前遇見的少年?”燕嵐一句話瞬間點醒了葉白笙,讓她想起了那個能馴服狼群的少年。

“你覺得搶走刺天決的人是他?”燕嵐回問道。

葉白笙點點頭,“他有很大的嫌疑。要知道這山林不大,時常有村民走動,也不曾見過有人被狼襲擊過的,更加不可能出現一群狼。”

“你們的意思是有人能夠驅使狼群?這人有可能就是從他手上奪走刺天決的人?”祁淵在一旁聽得雲裡霧裡的,他倒沒見過什麼人還能驅使狼群的,狼脾性殘忍兇暴,又怎會受人馴服?

葉白笙點點頭,“這人我們之前都見過,是個十來歲的少年。”

這少年祁淵不曾見過,倒從孤戮門門主夫人朝蘭雪口中聽過大漠之巔有一族群,可憑笛音馴化野狼,為自己所用,不過這族群早就滅了族,後便不曾見過,為何這後世有出了這號人物。

祁淵想了想又問道“那你們可知道那少年到底是什麼人?”

“或許是傳聞中的馴狼人,可這個族群早年前就被滅了……”葉白笙突然長嘆了一口氣,“或許有一人知道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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