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子時的翊王府此刻仍舊燈火通明。

顧清越給油燈添滿了油,罩上燈身,回頭看向祁淵。這幾日祁淵為了衙門裡那批文稿晝夜未眠,短短几日下來,肉眼可見消瘦了不少。

顧清越最是清楚自己主子的性子,好遊山玩水,過著閒雲野鶴,瀟灑自在的生活,卻是偏巧生在了這帝王之家,不得已扛下肩上的責任。

“殿下先歇歇吧!明日再看!”顧清越不忍勸說道。

祁淵緊捏了把眉頭,眼睛脹痛,一顆腦袋昏昏沉沉,“給我倒杯水。”

顧清越摸了摸壺邊沿,“殿下茶水有些涼了,我讓人再給你重新燒一壺。”

祁淵擺了擺手,“不用,涼些好,正好清醒清醒。”

說罷,不由分說地自己提起壺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下去。

“這兩天我也沒出去,不知道現在外邊是什麼情況,你跟我說說有沒有什麼趣事。”一杯涼水下肚,祁淵明顯看起來精神了許多。

“趣事?”顧清越想了想,忽的笑出了聲,“確實有件實為好笑的事。”

他便將葉白笙這幾日乾的荒唐事一一給祁淵說了去,她葉白笙是怎麼為了那千兩銀子為人張羅婚事,又是怎麼將一個男人送去給人家當媳婦的。

祁淵聽後滿是不可置信,但想想是葉白笙,又覺得正常了,像是莫名戳中笑點,瞬間眉眼開笑,好奇的問了下去“那後來怎麼樣了?那蔣家沒去找她麻煩?”

“後來?後來那江湖人跑了,說是葉白笙放跑的,那蔣家公子便帶人去找葉白笙討要,沒想到她也不含糊,直接將蔣家公子帶去的銀兩通通退了回去,放話道‘這筆錢小爺我不賺了!’”

這話雖是從顧清越口中說出來的,可這讓祁淵實在難以相信,以葉白笙這愛財如命的性子,怎會為此捨去那幾百兩銀子。

就在這時,門外喧嚷了起來,其中似乎有人叫囂著“……我要見你們大人……”

祁淵對顧清越說道“你出去看看怎麼回事!”

姜堰月剛見顧清越從裡頭出來,身形一閃便躲開了幾名士兵繞到了前頭。

“你是官府的人?我要報官!”

顧清越冷聲呵斥道“瞎了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這裡是王爺府,不是衙門,要報官去衙門報”轉而對向後面的幾名士兵道“將他拉出去!”

“我就是來找你們的,你是不是叫祁淵?我找到就是你!”姜堰月三兩下躲開了侍衛,跑到顧清越面前追問道。

顧清越見情形不對,揮了揮手,將後面的幾個侍衛遣了下去,回頭又問道“你是何人?找我們殿下有何貴幹?”

姜堰月目光上下掃了顧清越一眼,心想原來他不是翊王啊!

知道對方不過是名侍從,姜堰月的膽子也放大膽了不少,開始叉起腰,虎假狐威,裝腔作勢的抬高了強調,“老子叫姜堰月,沒聽說過吧!靈潭含虛若風竹,化影行與山河間的影歸客姜堰月是也。”

屋裡的人一直觀察著外面的動靜,便只是心平氣和坐在桌前,不必兩目窺視,便也能猜到外面發生了什麼。

提起筆簡練的遊走,便在潔白的宣紙上留下兩行字“靈潭虛懷若風竹,化影行與山河間”。

嘴裡低聲唸叨著“影歸客?”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而此時的顧清越仍在於姜堰月對峙,“江湖上的事,朝廷管不著,也不想管,你還是回去。”

姜堰月轉念又問道“燕山門葉白笙的事你們也不管嗎?”

就在這時,祁淵從裡面走了出來,“葉白笙又怎麼了?”

祁淵從月光下走來,負手而立,幽藍色的精練華衣繡袍,黝黑通亮的雙目,宛如暗夜使者,抬著高貴傲雅的身姿一步一步走下臺階。

那股與生俱來的高貴與威壓瞬間讓人喘不過氣來,那帶著天子的嬌貴,腳尖踏在泥土上的一刻,都怕泥濘汙了他的靴。

“你在看什麼?”祁淵帶著疑惑的目光微微歪頭問道。

姜堰月從震驚中醒來,語氣稍弱了一些“沒什麼!”

他微微側過臉,不敢與這高貴的皇子對視,這樣一個人的出現,除了讓人感到自卑,毫無一是。

“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葉白笙怎麼了。”祁淵目光冷卻,沒有表情的臉顯得那麼嚴肅,或許是因為疲倦的緣故,原本星星閃閃的瞳孔此刻暗淡無光,疲倦垂落下的眼眶,此刻卻是殺氣十足。

“殿下!”似發現了祁淵此刻的狀態,顧清越小聲提心了一句。

祁淵只覺得莫名有些無奈,自己已經累到不能自己,懶得做什麼表情管理。

卻是無奈的笑出了聲“你該不會就是傳聞被葉白笙送去給蔣家公子……的公子吧!”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

姜堰月瞬間紅透了半邊臉,倔強卻又委屈的告起了葉白笙的狀,“她葉白笙強搶名男,欺騙我一個無知少男,我今天就是來告她的,他們都說全江洲城就你能治得了她。”

祁淵與顧清越不約而同的抿嘴憋笑。

“笑什麼?我都這麼慘了你們還笑得出來?”姜堰月快要氣得跺腳,小臉氣得發綠,“你不是江洲城最大的官嗎?你到底有沒有辦法治治那葉白笙,再這樣下去她葉白笙還得翻了天不成?”

祁淵搖了搖扇子,悠哉悠哉說道“你都說了她還能翻了天不成?”

姜堰月搖搖頭,“你是沒見過她有多大的本事,她生來怪力,莫說是翻天了,便是掀了你翊王府邸我覺得她都能幹出來。”

生來怪力?這倒是第一次聽說!

祁淵不由多了幾分好奇,悠哉悠哉晃了兩下扇子,沉思良久,才開口道“也罷,明日我便派人將她抓來,到時候你要有什麼冤屈再到衙門裡說也不遲。”

得到祁淵最後的這句話,姜堰月也心滿意足離開了。

顧清越終於忍不住問道“殿下我們明日真要去抓葉白笙啊?”

祁淵笑道“怕了?”

顧清越搖了搖頭,“這倒不是,就是咱們這麼沒理由頭的去抓人未免不妥。”

祁淵收斂了笑,意味深長的看著遠方,“明日且行且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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