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樹林、血色花海與白霧交織中,密密麻麻的枯槁活屍,迷茫地徘徊著。

隨著時間推移,一根根粗細不一的黑色線條,悄然在他們灰白身體上浮現……

“噗呲!”

每當這些縱橫交錯的黑線積累到一定數量,就會由黑轉赤燃起熾熱火光,將那些活屍割裂得血肉焦黑、內臟橫流。

但在灼熱的黑風拂過後,這些身首異處的活屍,又會重新凝聚身體,若無其事地站起。

“錚。”

一道帶著金屬流光的身影,以肉眼難辨的速度,自林間掠過……

沿途的活屍還未來得及扭頭,身體彷彿被無形利刃斬過,從腰部一分為二。

接著,一道龐大如山、其疾如風的身影,摧枯拉朽地撞翻黑樹、碾碎屍群,攔在了那道流光前進的方向上。

一時間,地面劇烈震盪,妖冶的血色花瓣漫天飛舞。

“吼!!!!”

林間空地上,強壯如山的魔狼雷耶爾,用僅剩的右爪狠狠朝地面拍下……

“轟!!!!”

在那利刃般的狼爪下方,一道全身包裹在液態金屬鎧甲中的人影,用劍刃形狀的臂甲合攏,吃力地撐起了一方天地……

在他背上,赫然還揹著一道被灰色石塊所覆蓋的“佛像”。

“阿彌陀佛,安倍施主,此地稍作停留便有黑線加身,引裂體之災,恐怕對應著傳說中的‘黑線獄’。”

此時,那“佛像”體表的石塊正緩緩剝落,露出一張男女莫辨的俊美面容:“請您將罪僧放下,速速離去!”

黑線獄,又名黑繩地獄,乃八熱地獄之一,於父母朋屬,而生於損害,起妄語欺誑,當墮其中。

“閉嘴……就算真是地獄又如何……”

那銀光流動的鎧甲內部,傳出安倍寺的聲音:“我今日既來了,自沒打算一個人回去。”

他雙臂上延伸出的刀刃被那狼爪壓出讓人心顫的弧度、摩擦出刺眼的火花,卻依舊在頑強地支撐著。

雖然脫離了「方城礦帽」,但宗純身上的“礦脈化”短時間內卻無法完全褪去。

揹著一座“佛像”的安倍寺,被這速度滲人、嗅覺敏銳的魔狼追上後,竟一時間難以擺脫。

“再說,有黑線加身的,可不止我一個……一、二、三……”

不過停留角力的短短一瞬,安倍寺和雷耶爾身上,就已同步浮現出三道黑線。

“嗡……”

身體柔韌地伏地,藉著刀刃反彈之力往後一躍,安倍寺化作流光消失在了原地……

“嗚?”

與此同時,雷耶爾閃電般地歪了一下脖子。

後知後覺的音爆,在祂側臉炸裂,卻只帶下了一小撮鬃毛。

二天一流·五輪·空之卷。

“嘖,又沒斬中。”

悄然出現在對方身後的安倍寺,手中雙刃已掀起烈焰與冰霜……

“速度和我相仿,身體硬得像怨物,常規術式難以生效……不止如此,還帶著這種詭異的庇佑嗎……”

與此同時,魁梧的雷耶爾已經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原地轉身,粗壯的右爪探出兩枚手指,恰到好處地抵住了冰火雙刃。

“就算是鬼神……也太無懈可擊了一點……”

對方身上滔天的鬼神威壓,以及利爪上傳來的恐怖力量,再加上足以媲美劍道宗師的原始直感……

如果說二人在「吉原炎上」力戰的牛鬼是手持名刀的浪人,那眼前的這將身體與力量運用到巔毫的獨臂魔狼,更像是一名重劍無鋒、大巧不工的絕世劍客。

安倍寺毫不懷疑,對方要是左臂尚在,自己早就是一具屍體了。

“安倍君切勿糾纏,這魔狼身上的,是那女人施下的‘命運’庇佑,尋常方式難以破除……”

在宗純眼中,“命運之力”化作的幽蘭絲線,一層又一層地交織在那雷耶爾體表。

“小心,左邊!!!”

宗純話未說完,那巨大的狼頭,已不知何時裂開巨嘴,在二人視線中急速放大……

“不,再等一下,還差一點……四、五、六、七……”

吃力地抵住對方的利爪,安倍寺似乎沒打算閃避,雙眼死死盯著那雷耶爾健碩的身體……

“……八!”

相較來回奔襲的安倍寺,這一直未曾挪動腳步的雷耶爾,身上的黑線,已率先達到了八道之多!

金鐵摩擦聲中,雷耶爾體表黑線覆蓋之處炸裂出劇烈的火星,彷彿有人在用灼熱的電鋸狠狠切割著……

“果然,連這帶著‘規則’的黑線,都不能完全突破其體表的命運嗎?”

即便如此,那筋肉炸裂、半人半狼的身軀上,也不過多出了八道淺淺的焦黑割痕。

“那試試這招怎麼樣?”

一道比那雷耶爾更加龐大、四臂各持一劍的虛影,直接自安倍寺身後騰起:“恭請,東嶽泰山大神”

面對疾速逼近的狼首,那虛影似緩實快地斬出四道色澤各異的刀芒!

同一時間,安倍寺屈膝深蹲,全身刃甲化作一柄纖薄巨刃,猛地彈出……

他竟以身化刃,將那四道刀芒連成了一枚巨大的五芒星,朝近在咫尺的雷耶爾印下。

陰陽·五輪·泰山府君劍!

“吼!”

面對這融合了陰陽術與劍道、連鬼神都難以抵擋的一劍,雷耶爾絲毫沒有閃避之意,反而將流涎大口撐得更加巨大……

“難道,祂打算……”

恍惚之間,安倍寺二人視線中的一切全都消失無蹤,只剩那上下顎彷彿頂住天地的狼口……

“擦咔。”

那刀芒化作的五芒星,連同安倍寺身後的磅礴虛影,就這麼被那狼口全數吞入其中!

“好、好可怕的一張嘴……嘶……”

安倍寺化身的刀光,與雷耶爾擦肩而過,止步在十米開外……

“宗純大師……你……現在跑得動嗎?”

單劍撐地,他吃力地穩住身體,朝身後的宗純低聲問道。

“現在應該問題不大。”

自安倍寺背上躍下,宗純吃力地活動了一下被礦石包裹的下半身,點頭點頭。

她視線落在對方左臂上,瞳孔猛然一縮:“安倍施主……你……”

“嘛,和你無關……”

身上的銀甲如潮水般褪下,露出其中面白如紙的安倍寺……

“那狗嘴這麼大,沒能完全躲過,也是正常的。”

他原本持劍的左臂,此時竟已消失無蹤,只剩一道血肉模糊的創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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