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灣區的拉蒙公寓頂層,四面懸臂式垂直玻璃,臨山靠海的美景盡收眼底。

這裡是青港市“壕”無人性的頂級富豪區居所,樓頂設有森林空中花園以及單獨的游泳池,私人專屬電梯直接入戶。

謝薄帶她去了他的私人公寓。

平時會客或party,一般去鹿山區的別墅,所以少有人知道他在這裡另有居所。

拉蒙公寓是他的私密空間,少有人涉足。

這裡無疑是最安全的所在,。

林以微抱著膝蓋不安地坐在沙發邊,望向對面的超大海景落地窗。

遠處的海灣亮起了星星點點的漁光,對岸高樓大廈倒映在海面,粼粼波光,宛如一張霓虹閃爍的城市明信片。

這裡是海港區,寸土寸金。

這樣的頂層高度,林以微窮盡一生的積蓄恐怕都不夠在這裡買一個平方。

此刻,她就像只應激反應的貓咪,蜷在柔軟的真皮沙發上,全身顫抖得厲害。

和池西城相處的短短几分鐘,怕是她一輩子的心理陰影了。

尤其是托盤裡的那些東西…每一件都讓她毛骨悚然,

謝薄站在窗邊睨著她,嘴角冷冷提著——

“以為是隻小野貓,原來還是兔子,見一面就把你嚇成這樣了。”

林以微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口,緩解喉嚨裡的幹癢:“你怎麼來了?”

“你說呢。”

謝薄查過池西城,知道他近段時間一直在找的女人就是林以微之後,派了人暗中盯梢,今晚才能出現得如此及時。

哪怕她自己逃不出來,他也會闖進包廂把人完整無缺地帶出來,一根頭髮絲都不會讓池西城染指。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黑漆漆的眸子裡泛著冰冷。

被他標記過的獵物,不會允許再沾染上其他男人的氣息,一絲半點都不行。

“以以,之前你還有的選。惹了池西城,很遺憾,你現在沒得選了。”

只有謝薄能將她從池西城張狂的利爪下安然無恙地帶走。

這一點,林以微也很清楚。

女孩袖下的手緊緊攥了拳頭,手背指骨隱隱發白,咬牙道:“我沒讓你救我。”

“聽聽,多沒良心。”謝薄頎長的手指尖抬起了她的臉頰,“原來你這麼想陪池西城玩他那些噁心變態的遊戲。”

一想到托盤裡那些東西,林以微禁不住全身顫抖。

“謝薄,你好得到哪裡去嗎,你們…是一丘之貉。”

“對,但唯一的區別是,我不會讓你疼…”

他指尖輕輕勾勒著女孩的臉蛋,“恰恰相反,我會讓你很愉悅,這一點你之前不是驗證過嗎。”

想到那晚,林以微臉頰泛起潮紅。

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未嘗沒有偷偷想過他。

畢竟那晚,太難忘了,那是林以微有過的最極致的快樂。

即便如此,林以微也不能答應。

林斜才是她的終極目標。

查明兄長失蹤的真相前,她還要留在池西語身邊,絕不能做任何背叛她的事情。

林以微穿好拖鞋,起身離開:“謝謝你的好意,但是不用了,我能保護好自己。”

謝薄沒遇到過如此倔強的女人,犟得跟路邊的臭石頭似的,偏他還沒辦法將她一腳踢開。

眼看她就要出門了,謝薄用力揪住她的手,將她拉回懷中,桎梏著,沉聲道——

“你想清楚,池西城也許就在樓下。”

林以微感受著男人粗壯的手臂橫在她身前,溼熱的呼吸緊貼在她耳鬢,燙得不行。

她不禁又想到了那一晚。

那一晚,他在她面前那麼乖,那麼聽話。

興許,他只是一時興起,覺得好玩才要裝乖,由得她為所欲為。

奧斯卡影帝非他莫屬。

“林以微,我沒對你發脾氣,不代表我是個好人。”

林以微竭力控制著顫抖的嗓音,對他道:“但你比池西城更有原則。”

所以,他不會真的勉強她,更不會用權勢逼迫她。

女孩終究還是離開了拉蒙公寓。

謝薄發洩的一腳踹翻了身邊那塊價值不菲的石膏半身裝飾物,看著碎裂的石膏塊兒,他意猶未盡地笑了起來。

真他媽有意思。

……

林以微走出拉蒙公寓大廳,忽然看到幾輛轎車嗖嗖嗖開進來,停在小區內部的花園路旁。

池西城下車,朝著拉蒙公寓大步流星走來。

他居然真的找上門了!

林以微嚇得臉色慘白,連連後退,衝向電梯間,使勁兒按下了每一個電梯的按鈕。

“叮”的一聲,電梯開啟了。

林以微連忙跑進去,按下謝薄的樓層,卻發現需要掃卡或刷臉。

她不是拉蒙公寓的住戶,根本沒辦法去任何樓層。

腳步聲越來越近,林以微聽到了池西城和雲暉的聲音——

“她身邊那男的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搶我的人。”

“沒看清楚啊,就看見車進了拉蒙公寓。”說話的人是雲暉,“能住在這裡的人,也算是青港市非富即貴的人物了,那丫頭居然還能認識這樣的靠山。”

池西城臉色低沉得可怕,敢從他眼皮子底下擄人的,必然有點本事,否則沒這個膽子。

“去地下車庫找車,我看到那是輛勞斯萊斯。”

“電梯間在這兒,池爺這邊走。”

林以微慌不擇路出了電梯,想著趁他們不防備的時候衝出去,也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千鈞一髮之際,另一扇電梯門緩緩開啟。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人拉住,一股不容掙扎的力量將她捲入了懷抱之中,順勢裹進了電梯。

電梯門緩緩關閉的瞬間,池西城他們幾個走了過來。

林以微幾乎心跳驟停。

她喘息著,驚魂甫定地回過頭,看到謝薄那張冷冰冰沒有表情的臉龐。

男人下頜骨鋒利,燈光從頂上打下來,更襯得他骨相深刻。

他垂眸睨她,眼神裡有嘲弄,也有戲謔。

林以微知道他在笑話她的狼狽,明明嘴上說著能搞定,不需要他幫忙,卻一而再地被他救下。

“叮”,電梯入戶,謝薄如同拎小雞仔一般拎著她,將她帶進臥室,狠狠扔在了床上。

林以微回過神來,看到這是一張深灰色的兩米大床,房間裡也有他生活的痕跡——

滿玻璃牆櫃裡的賽車獎盃,靠窗的畫架上有一副未完成的小狗卡通畫,書桌上隨意堆了幾本小說書籍和賽車雜誌…

這是謝薄的生活與學業,也是他私底下很難為人所見的另一面。

最真實的一面。

很奇怪,本來應該害怕的林以微,卻沒那麼怕了。

尤其是看到畫板上那只有點醜的簡筆畫小狗。

他興趣還挺豐富…

謝薄鬆手後,順走了床上一隻枕頭,轉身出門時,回頭望她——

“今晚你睡這兒,不會有任何事,可以安心。”

“為什麼你要一再救我?”

謝薄冷嗤一聲,關上了門:“你跟過我,不能再跟別人了。”

……

林以微真就像只去了新環境的小貓咪,安安靜靜呆了好一會兒,才開始小心翼翼地探查四周。

坐在床沿邊上,稍稍放鬆了一點。

她嗅了嗅自己的衣服,身上還殘留著剛剛會所裡刺鼻的薰香氣息。

想洗澡。

林以微注意到房間裡有一個浴室,推門進去,看到有超大的弧形陷地泡澡池,風格極簡,乾淨得連一根頭髮絲都沒有。

她看到鏡櫃邊有謝薄用過的剃鬚刀片。

顯然,這是他的私人浴室,林以微不太敢用

她探頭探腦地走出房間,察覺客廳沒有人,燈光也打得很暗,只留了窗簾盒一圈薄薄的暖光燈帶,暗沉沉的。

對面健身房裡有光線溢位來,林以微走過去,透過門縫看到謝薄掛在機械架上練著卷腹。

他穿了件黑色背心,汗水順著他的飽滿而緊緻的面板流淌著。男人肌肉線條流暢,背心都蓋不住他優美的胸肌和腹肌,輪廓十分明顯。

他看到女孩倒過來的臉蛋,從機械架上跳下來,拿毛巾擦了擦頸上的汗,背心胸口處溼了一大塊。

“有事?”他擰開礦泉水,喉結滾動吞嚥著,荷爾蒙張力十足。

“我想用一下外面的洗手間,洗個澡,可以嗎?”林以微用討好的語氣問他,“你的床,不想給你睡髒了。”

“房間裡不是有洗手間。”

“可那是你私人的,我用公區的洗手間會比較好。”

“怎麼,用我的委屈你了?”他隨手扔了空礦泉水瓶,和她錯身而過,走出房間。

“不是這個意思。”林以微連忙追上去,小心翼翼說,“怕你介意,有些人不喜歡私人物品被使用,提前問問會比較好。”

謝薄能從女孩的謹慎中看出她平時生活中是有多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她生活得不太好。

謝薄從第一天遇見她,就察覺到了。

不,不是不太好,應該是非常糟糕。

“房間裡所有,都可以隨便使用。”謝薄帶著幾分玩笑的調子,“包括我,你不是早就用過嗎?”

“謝謝!”

林以微“嗖”地一下跑回房間,反鎖了房門,去了洗手間。

不一會兒,男人就扣門了。

“有事嗎?”她心驚膽戰地問。

“開門。”

“等一下可以嗎?”

“這門是指紋的,我要進來了。”

“謝薄,不要!!!”

謝薄開啟了房門,正對面女孩用一條灰色浴巾裹著自己,溼漉漉的長髮垂在肩頭,白皙的肌膚綴著水珠,緩緩流淌墜落…

她臉頰潮紅,微怒道:“說了等一會兒呀!”

謝薄將白襯衫隨手扔她臉上,輕佻地喃了聲——

“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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