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想象讓許多特殊部隊盡數折在裡面的野生動物園前三分之一處幾乎沒有什麼很難抵禦的危險,祝小乖下意識感覺不太對勁,但看著時間已經到傍晚,還是沒有執著清場。

這次並非執行任務,只不過磨合隊伍而已,幾場規模不大不小的戰鬥足夠讓讓他們互相熟悉作戰方式,和祝沉對視一眼,乾脆下令收隊。

七座越野車擠這麼一群人還是有些勉強,在副駕駛透過後視鏡看到後面兩排滿滿當當,祝小乖突然無比懷念他們寬敞還有床的大卡車。

要說李三虎機靈呢,被何凱何彪兩兄弟擠在中間腿都伸不展,在小小的鏡子裡和祝小乖眼神將一對上,立刻連結了想法,甕聲甕氣道:“隊長,回去我能申請把之前那輛軍卡開回來不,這以後人再多點兒,根本擠不下。”

祝沉自然沒意見,悶應一聲,視線依舊時不時往身邊的祝小乖身上瞟,車輪碾過半塊不知道哪兒來的石頭,咯噔一下,把後座昏昏欲睡的幾個人顛清醒了,可惜他們寄人籬下,互相看著用眼神吐槽,不敢放一個屁。

回市區照例幾道關卡輪番檢查,第三個哨卡又停車,祝小乖裹緊了軍大衣下車溜達,圍欄外密密麻麻的求生者,因為拿不到通行證而只能露天席地打著哆嗦。

沒辦法,軍區外哪怕露天,安全性也比其他地方大得多。

末日持續到現在,喪屍化感染者和進化過的動物指不定就從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了,居民區的大門對它們來說跟紙糊的差不了多少,所有人都在提心吊膽。

路邊,有個小男孩突然一頭栽倒在祝小乖面前,嚇得她立刻退了兩步,正觀察間,突然敏銳發現周圍的人全部隱晦地將視線投向很隱蔽的一個角落。

是一個穿著破舊長棉衣的男人,看不清臉,鬍子拉碴,半長的頭髮捲曲沾滿灰土,正坐在地上叼一支筆發著呆。

祝小乖一個愣神,就這麼呆兮兮看著,終於在那人扭個頭露出半張臉的瞬間,一個箭步跨過前面橫躺著的小孩,穿過重重人群,扒開數不清索求食物的手,蹲下身一把緊緊抱住那人。

嬌小的手掌哐哐拍人家後背,扁著嘴巴把臉埋進他的肩上,哭腔悶住:

“崔狗剩!你他嗎不歸隊在這做什麼呢!”

等待檢查的何彪何凱甚至快祝沉一步,跟著動靜飛快趕到,一人一拳捶在他背後,何凱又著急忙慌扒開馬上要哭出來的祝小乖:

“隊長隊長,給狗剩喘口氣,他要讓你勒死了。”

後趕來的祝沉順理成章接手一隻委屈巴巴的祝小乖,把人圈在懷裡扶穩了才去看早聞大名的崔狗剩。

這麼短暫的幾秒鐘,崔狗剩已經從突然被襲擊到久別重逢再調整情緒重歸平和了,勉強整理了一下亂糟糟的頭髮露出一對顏色極淺的眼睛,一眼刀中祝沉,敬個禮後禮貌握手:

“您好,崔闖,久聞大名。”再轉頭看向祝小乖,單薄青紫的嘴唇抿起,一點點上揚,先是伸手去揉了一把她蓬蓬的短髮,再正身敬禮:

“報告隊長,A組崔闖請求歸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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