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沒有你目前高瞻遠矚的能力,更沒有你母親包羅永珍的胸懷,你讓我當一個輔臣的話,還算是沒有問題,可是……你若是讓我獨立撐起來一個國家,我根本沒有別人看起來的那麼強大……對於你母親呢……我也想低下頭去問她該怎麼治國,可是……以我的身份,我實在不知道該以怎樣的態度去面對你母親,換做是你的話,你來告訴我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納蘭幽夢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那眼淚嘩嘩而下,這些年壓在她心痛的重擔,她不能說也沒人可以說的話,終於得意釋放。

雖然她知道自己的這個外甥女對自己不像姐姐那樣偏護,甚至於有時候光想揭開自己的傷疤,而她,在對方繞來繞去的圈套中還是淪陷了。

“你這個丫頭太壞了!逼著說這些話,看著我可憐有卑微的樣子,你算是開心了是吧?”

“我……開心什麼啊!我是心疼小姨啊,也知道這些年你的不容易,人活著都是要臉面的,尤其是站在天門帝君這個位置上,你確實沒有辦法像姐妹一樣像自己姐姐討教問題,我明白你的不容易.”

“不!你不明白!沒有站在我這個位置上,你永遠不知道天門帝君這個位置有多難坐!上有我天門舊部監控,後有我天門新勢力反動,內有暗巫和權族的暗兵部隊勾結,外有鬼族冒犯,權族施壓,你可知道我的不容易!”

“我怎麼會不知道啊!所以我才說了嗎?小姨唯有自己強大了,才有能力治理好國家.”

武玄月突然變得義憤填膺起來,年輕氣盛的模樣,根本不考慮現實情況。

到此,納蘭幽夢舉杯呵呵苦笑道:“獨立強大……呵呵說來容易坐起來難啊!丫頭,你可知道若是把一個人給養廢掉怎麼做嗎?”

說到這裡,武玄月愣住了,因為她很清楚接下來武玄月會怎麼說。

“就是從一開始將一個有雙腿的人綁住腿腳,然後告訴跟他說,不用擔心,所有的一切都有我來幫你做,你就老老實實的聽我的話就好,然後讓一個本來可以靠著雙腿走路的人,坐在了輪椅上,聽從對方的指示……”

說著,納蘭幽夢苦笑連連,這又喝了幾杯酒,繼續道:“不是光我納蘭幽夢是這樣的人,連同我天門也是這樣一個沒有脊樑的民族,一個國家太長時間去依賴他人的勢力,時間久了,你覺得他還有走得動的動力嗎?”

此話一出,武玄月這一刻沉默了,她真的慚愧了低下了頭。

“對了……就是這樣……你說的沒錯……不是我有病,是我整個南湘都有了病,並且病得不輕!我這一個帝君束手無措,只能藉助於外界的勢力延緩南湘的壽命,就算是天門遇到了滅頂之災,到頭來還是要靠他納蘭雨落的後代拯救……說到底……我才是天門的災星,若不是有我這樣沒出息的帝君,天門也不會如此……”

說著,納蘭幽夢開始自怨自艾起來,她從之前的憤怒漸漸成了消沉,這樣的心理變化,讓武玄月更加措手不及。

武玄月本想著透過激將法讓納蘭幽夢重新站起來,可是現在看來自己是用力過猛,竟是搬起來勢頭砸自己的腳。

“小姨別這樣說自己了……你沒有自己說的那麼糟糕了……”

“是嗎?怎麼會呢?讓你說來我就是這天門十惡不赦的罪人了,若不是我天天向你們母親吸血討生活,武門也不會如此了不是?”

“不是……沒有這樣說了……”

心已經醞釀多少遍,你不說不代表你不這樣想不是嗎?我知道自己在你心裡是個什麼貨色,我也知道自己當初的行為在你這裡有多不齒,可是已經無所謂了……不知奧為何,說到這裡,我心裡敞亮多了,雖然知道在你的心理我已經沒了長輩的德行,可是壓在我心頭多年的東西,現在突然沒了……暢快了!”

納蘭幽夢突然笑了,這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別提有多好了。

武玄月看到這裡,徹底傻了眼,沒曾想對方會跟自己這樣說。

“是啊!臉面這個東西算什麼?若是隻在乎臉面的話,受累的是心,我們南湘就是這樣一個端著的民族,看似高貴,實則各個不接地氣,一個個心氣高到了極點,真讓他們落地去做事情的話,各個都只會唱高調,卻沒有一個人真正能夠站出來幫我解決問題的。

天門缺少的是實幹家,而現在天門這些年養出來的兵,又嬌氣又傲氣,讓我怎麼辦?”

聽到這裡,武玄月長長嘆了一口氣之後,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來。

“小姨,聽到你說到這裡我就放心了,至少你已經看到了天門的問題所在了,就像是一個久病纏身的病患一般,治病之前,一定要先看症,若是連病症的問題都找不到的話,只能說這人已經無藥可治,而你已經找到了南湘癥結所在,尋得一份良方,是早晚的事情了.”

“尋得良方,什麼良方?”

“內部矛盾,有時候也是可以靠引進外來資源進行化解的.”

“什麼意思呢?”

“難道說這極樂閣的案例沒有給你更多的啟發嗎?”

“什麼意思?!你是讓我天門的女子沒羞沒臊的像那娼妓一般捆綁男人嗎?”

“什麼叫做沒羞沒臊呢?男男女女追求情愛之事有何之錯呢?娼妓是沒有羞恥感的,因為他們捆綁的不適男人,而是利益,而咱們天門的女子並非如此,一段感情可以綁住一個英雄,天道講究的陰陽調和,採陰補陽,男女和諧發展,若是這世間的英雄好漢都能為我天門所用,他們的氣脈自然也會影響到我們天門的女修們,婚配從古至今都是被天道所允准,所謂的禁婚制才是真真的滅人慾!”

聽到這裡,納蘭幽夢不禁翻了一個白眼,苦笑一聲後道:“明白了,你這繞老繞去總算是又說到了老問題上了.”

“我這不是給小姨分憂嗎?”

“得得得!你可拉到吧!你這哪裡是分憂啊,簡直是給我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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