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鳶岫又是一頓雲裡霧裡的講學,而那彌世遺孤聽得似懂非懂,卻是大體明白了納蘭鳶岫的意圖。

“明白了,至尊這是要上官侯爵知難而退,你說的什麼借鑑修真啊,什麼順其自然啊……我是沒太懂其中的意思,不過呢,我很清楚的是,既然你選擇了不出面,就說明了你不想牽扯其中,可是讓我出面,又需要大小事彙報,又說明了你很看重這段關係。”

納蘭鳶岫深眸看了彌世遺孤一眼,嘴角微微一勾,說道:“有些道理,你現在不懂,不代表日後不懂,你這個人凡事都要親眼見證了,親身經歷了方可認同。”

此話一出,彌世遺孤笑了,瞧瞧人家到底是大佬,總是能夠避重就輕地選擇性回答,自己想要的答案人家總是跟你在玩捉迷藏一般,就是不跟你挑明,主打就是一個人讓自己悟。

不過,這也說明了納蘭鳶岫的高明之處,凡事都不急於給出答案,因為有些答案並非是當事人想要的,你若是給出了,他非但不理解,還會很生氣,甚至還會反骨證明你的論斷是錯的。

而若是你只是點到好處,答案不說明,讓當事人自己去悟,自己去找結果,這個過程對方經歷了,每一個細節都是他體會過程的思緒,一邊走著,一邊看著風景,雖是到目的地的路上坎坷不少,而到達了目的地點之後,則會又不一樣的感悟和體悟。

“人生一次,往往是過程比結果很重要,而權族卻不知道其中之奧妙,他們太過急於求成,凡事都急著想要結果,對於這過程的體會他們並不看重,本以為人事算盡,便可掌握天道人倫,其實不然,在你算盡人事之時,你的這些舉動老天爺都看在眼裡,陰謀也好,陽謀也罷,老天爺高興時便會給你想要的結果,卻不知道你所謂的捷徑往往最後會付出比著走正途更大的代價……”

納蘭鳶岫說這話清醒且冷靜,她臉上的神韻祥和,一副菩薩面孔,心懷普度眾生之大愛。

“權族的人急著想要結果,而我卻不能像他們一樣,急著給他們結果,我不會違逆天道,天道之深廣,其實我們這俗人之輩可揣測,我更不會為了討好什麼人,而助紂為虐,這不是我天門的本色,人與人之間的交往若是做不到真真意義上的平等和仁愛的,那些打著正義旗號,卻偏行自私自利之為的人,終究會遭受天道的反噬,我只管什麼都不做,靜靜地看著那些自以為是的人,遭到什麼的報應。”

聽到這裡,彌世遺孤有些不解,明明那麼善良,那麼睿智的納蘭鳶岫,為何在權族的問題上,卻顯得那麼冷淡呢?

大概是這些時日與上官侯爵交往的時間久了,彌世遺孤多少對其有些好感,便是想要為其爭取點利益。

“不是,至尊你不是最為博愛嗎?看到世間不公時,總會不動聲色地去幫助別人,可是……怎麼在他上官侯爵的問題上,你卻顯得那麼冷漠呢?”

彌世遺孤此話一出,納蘭鳶岫手中的紅珠串停止了響聲,她抬眸瞟了彌世遺孤一眼,無奈一聲嘆息,說道——

“我幫他,且已經盡力了,可是……有些事情我能做的就只能那麼多了,若是再強求的話,只會適得其反,甚至會造成毀天滅地的厄運,凡事都有因果,每個人也都有自己的造化,他上官家種下什麼因,在還未結出應有的果實的時候,我們這些外人不方便介入,唯有等那果實自己成熟後,一切才可能趨於平靜……”

到此,納蘭鳶岫已經竭盡所能為彌世遺孤解惑答疑,再多她不能再說了。

言於此,納蘭鳶岫閉上了雙眼,又開始自顧自的打坐唸經。

看到這裡,彌世遺孤清楚這是納蘭鳶岫的路數,這是變相再趕自己走,雖說沒有明說,行為已經說明了一切。

彌世遺孤自然知趣,這就起身,朝著納蘭鳶岫畢恭畢敬地行了一個合谷禮,轉身離去。

聽著彌世遺孤離開的腳步聲,納蘭鳶岫緩緩睜開了雙眼,便是吶吶自語道:“別人的因果與你何干?你管不了,即便管了也只會給自己惹麻煩,牽扯其中只會讓自己泥足深陷,你的因果又何曾修好?既然選擇了去插上一腳,那麼你的日後的日子,便會失去逍遙自在……走進塵世也是你人生的必修課,過不了情關,你永遠無法超脫……”

說著,納蘭鳶岫緩緩閉上了雙眼,又繼續靜心念經。

嫋嫋回憶殆盡,彌世遺孤的思緒抽離了出來,他的眼神落在喝得爛醉的上官侯爵的身上,只看這一人一狐趴在自己的桌子上呼呼大睡,他是無奈至極,更是哭笑不得。

看來這一晚又是要蹭自己的在房間睡了?

這種伎倆,這主僕二人不知道玩了多少次了,每每一壺廉價酒就相當於抵了住在這裡的房費了,是個傻子都知道上官侯爵在玩什麼心思。

看到此,彌世遺孤苦笑一聲後,無奈一嘆,便是習慣性地扛著那上官侯爵到了自己的床榻之上,順手又給那覃芙蓉給安置在了上官侯爵的身邊。

所想,曾經如此高貴的貴公子,落魄時竟然連這老賴的手段都不惜用上,足以可見上官家人的身段。

還真是能屈能伸啊~

自己這裡也算不上什麼好去處,可是比著那茅草屋確實不知道強上多少倍。

安頓好上官侯爵之後,彌世遺孤轉身推開了房門,獨自走向竹林深處。

看到這裡,氣團外面的納蘭幽夢不禁不解道——

“都已經這樣了,這上官侯爵還在挺著什麼?回去不得了?”

武玄月聽罷納蘭幽夢的抱怨,微微一笑,接話道:“非也~你以為他不想回去嗎?只是小姨你忘記了他上官侯爵當初是怎麼出來的嗎?”

“嗯……假死嗎?”

“是啊~當時他走得那麼決絕,已經沒了退路了,所想,他現在又有什麼臉面回去呢?”

此話一出,納蘭幽夢低頭抿酒,良久後,她才說道:“那……這件事情就這樣僵住了?”

武玄月笑著搖了搖頭道:“這個……凡事轉機都需要一個契機,相信不就得將來,契機就會來臨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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