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趴在竹節杯邊,整個身子都探了進去,起初是用舔,後來喝得上頭直接把頭埋盡了酒水裡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看到這裡,上官侯爵看直了眼,好奇問道:“這熊貓……能喝酒?”

彌世遺孤笑盈盈地摸了摸撅著屁股的七王,應道:“可不是會喝酒嗎?”

“你……你也讓它喝?”

比起七王會喝酒這件事情的本身,更讓上官侯爵吃驚的是彌世遺孤對待七王喝酒的態度。

“有何不可?若是別把他當成動物看待,而是當成自己真心相待的夥伴,它喜酒你就給它酒,投其所好罷了~不過,我也不是時常讓他喝酒,畢竟酒水這東西量不把控好的話,容易誤事。所以……權當是獎勵了,它若是做得好,適當地給出獎勵也是應該的。”

彌世遺孤的回答當真是妙極了,這樣收斂的方式,既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又維持了上官侯爵的顏面,可謂是兩全其美,進退有度。

“若是我的愛寵,我便是不會讓沾染一絲酒氣……”

說著,上官侯爵低頭撫摸懷中的覃芙蓉,看著其眼生生生多了幾分警告。

覃芙蓉自然明白對方的意思,低頭趴在對方的話裡十分乖巧,絕無反抗之意。

“哈哈哈~不覺得這樣管束自己的愛寵,會磨滅它的天性嗎?這世間萬物都是有它的生長規律的,若是強行改變生物的生長規律,只是按照你想要的框架發展……”

“這就是服從被服從的關係,彌世公子有時候是不是太過仁慈了些?人類征戰多年,到底為何?彌世公子可有想過?”

“為何?”

彌世遺孤依然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樣,雖然心中有堅持,卻還是允許別人發出自己內心的聲音。

“是為了爭奪資源,是為了能夠駕馭別人,生物是有等級的,最高階的生物總是享受這世間最優厚的資源,動物界尚且還有個優勝劣汰,人類為何不可?芸芸眾生間,本就有三六九等之別。作為最優質的人群,自然要享受著世間最優厚的資源……”

果然是根深蒂固的王道思想,上官侯爵這個人嘴巴上說著想要自由,想要終生平等,可是他的內心卻並非如此。

這也在所難免,在哪個環境中生養了十幾年,他身上還留著權族的血,這樣的人骨子都刻著征服的印記,他只是看不慣權族的有些人,而他現在也不過是權利爭奪的一顆棋子,沒有發言權,也沒有掌控權,所以他才會不服不甘不情願。

而這樣的不甘心卻只是他一時逃避的念頭,真正到了無權無勢,無爭鬥的環境下,他的內心那一份蠢蠢欲動的霸念又會被激發出來。

人不都是這樣子嗎?得之太過容易時,往往會不珍惜,直到失去之後,他知道自己是多愚蠢。

“哈哈~我看公子說的是人道而非天道,公子可聽說過這一句話,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不論是怎樣征戰和淘汰,人也好,物也好,總歸是要遵循天道規律,若是人不學著與身邊的環境和諧相處,只想著一味地爭奪資源,過分透支這世間的美好而為人類所用,把所有一切強大的東西都用在戰術和計謀上,那麼這樣的世界遲早是要遭天譴的。”

彌世遺孤有著上千歲的活神仙,他見識過太多的是是非非,他的選擇則是在這一年前年來生長經歷篩選出來的最優的選擇,而對於短視的人類,只看得到一時的利益的長短,卻看不到天道的預警,無法是愚蠢的行為。

而彌世遺孤卻不會用嚴厲的話來斥責對方,只是笑咪咪得提醒對方,就像是普通好友的談話間一般,這樣的態度似乎更能夠讓人接受。

“天譴嗎?我是看不到了,不過……我倒是覺得,無規矩不成方圓,世間萬物雖是有規律可循,而規律這東西若是不合乎主宰者的心意,它的肆意生長會影響主宰者的權威,那麼這規律就得改!”

酒後三旬後的上官侯爵口不擇言,那心中的野心昭然,並非是他平日裡那般儒雅模樣。

看到這裡,彌世遺孤微笑依舊,確實不在言語。因為他很清楚,當兩個人的觀點發生衝突時,最好的處理方法不是與對方火熱辯論,而是學會惜言不發,這樣就會避免很多的不愉快的發生。

隨即,他低頭看著那已經喝得七葷八素的七王正靠著竹節酒杯,揉著渾源的肚子打飽嗝。

他輕輕地推了下被子,登時驚動了七王,果然喝完酒的七王就變成了另外一幅形態,一陣濃煙膨脹,片刻間七王變成了一隻龐然大物,樣貌兇狠至極,決然失去了從前的可愛相,騰空而起,這樣子著實驚住了上官侯爵。

“這是……這是……”

“侯公子,這就是七王戰鬥時候的模樣,他的厲害程度遠遠超過你的想象,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在他的身上拴鏈條,只要它一心追隨與我,他的能力便可為我所用,而我也是對他真心相待,世間萬物本就不該屬於任何人,唯有尊重和理解相待,才能換來他人的真誠饋贈,過分去開採萬物的價值,透過殘害和犧牲對方來成就自己的話,不覺得這樣的人類太過分了嗎?”

彌世遺孤依然笑意滿面,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繼而打了一個響指,七王噗嗤一下從嘴裡吐出了一頭大象,這戲法變得真的讓人看得直呼過癮。

上官侯爵已然沒了辯駁的慾望,雙眼都不夠看,哪裡還有說話的衝動呢?

彌世遺孤笑著道:“這大象雖大,你可知道它的剋星是誰嗎?”

說著,彌世遺孤隨手一變,一隻耗子從白色的煙霧中竄了出來,一溜煙地跑了過去,爬上了大象的身子,那大象嚇得驚慌亂跳,老鼠卻溜得更快,一溜煙鑽禁了大象的鼻子,瞬時間大象臉色慘白,原地掙扎了半晌後,一命嗚呼了去。

到此,七王再次張開血盆大口,將那大象的身體突進了自己的肚子裡去。

看到這裡,上官侯爵臉色凝滯,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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