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襲來,只看那竹竿隨風湧動,林間發出“沙沙沙”的聲響來。

彌世遺孤坐在庭院中,烹茶賞境,其身邊一隻只成了精的熊貓圍坐在彌世遺孤石桌子一圈,竟是像人一般像模像樣地品茶。

另外幾隻雌熊貓則是悠閒地窩在竹苑的各處享受陽光,有的抵著柵欄眯眼小憩,有的坐在院子中熊貓寶寶玩,有的則是趴在了地上發呆,更有幾隻熊貓躲在了彌世遺孤的屋子中,對著銅鏡簪花磨粉,為了爭奪鏡子竟然還發生了爭執。

如此悠閒的下午,真讓人舒服。

就在一切都美好持續時,只聽不遠處傳來腳踩石磯的聲音,所有的熊貓都變得警覺起來,那圍坐在彌世遺孤身邊的幾隻大熊貓不謀而合將目光移到了彌世遺孤的臉上,似乎再等等對方的指令。

彌世遺孤則是一改常態,他嘴角微勾,依然悠閒品茶,彷彿此人的到來根本不會影響他的雅興。

而就是他這樣的舉動則是讓身邊的幾隻熊貓懵了,竟是品不出自己的主人這是幾個意思來。

按理說,這個腳步聲一聽就知道老者何人,彌世遺孤從前可是專門交代過熊貓們,但凡發現上官侯爵的蹤跡,熊貓兵團立即恢復熊形萌態,決然不能讓對方看出任何端倪來。

可是,這一次彌世遺孤斷然沒有收斂的意思,幾頭熊貓便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更是不知所措。

七王看出了自己同伴們的顧慮,這就用小爪子拍了拍彌世遺孤的臉,這有指了指腳步聲的方向,示意彌世遺孤給個說法。

看到這裡,彌世遺孤呵聲一笑,說道:“來就來唄,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人物,你們不都是舊相識了,坐著等著就是了。”

聽到這裡,幾頭熊貓瞠目結舌,卻也是各個不敢動彈。

只聽那腳步聲越來越近,彌世遺孤則是一副越發輕鬆的模樣,而其身邊的熊貓則是態度相反,各個不自在。

上官侯爵的身影從竹林中走出來時,臉色先是一驚,而後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這樣的表情在彌世遺孤看來預料之中的事情。

上官侯爵頓了頓了腳步後,便是臉上抬滿了笑容,緩緩走了過來。

“呦~今日我看侯公子器宇軒昂,紅光滿面,想必是好事將近,這是來與我分享一二的嗎?”

說著,你彌世遺孤賊溜溜的眼神就已經溜到了上官侯爵手上拎著的酒水和吃貨上。

上官侯爵笑著應道:“可不是託了彌世公子的福,還真是讓彌世公子猜中了,就是好事將近,侯爵特向彌世公子來報喜的。”

說著,上官侯爵也不客氣,熟門熟路地自己開啟了柵欄門,這眼神便是不多一眼去看那些人模狗樣的熊貓,徑直朝向彌世遺孤走去。

走到了石桌子前,上官侯爵眼神一瞥,狠狠瞪了身邊熊貓一眼,霸氣側漏,竟是嚇得身邊的熊貓跳了起來,訕訕躲到了一邊。

一隻熊貓如此,另外幾隻紛紛效仿,趕緊逃離了這是非之地。

一看這態勢不對,這院子中成了精的熊貓們竟是在一瞬間悄無聲息地沒了蹤影。

如此清場速度,還是全自動化,這一切上官侯爵似乎明白了什麼。

原來那一晚上所謂的夢境,根本不是什麼夢境,是實實在在發生的事實。

而眼前的男人果然是世外高人,雖是跟自己完了心眼,卻提醒了自己要注意身邊人的算計。

不管怎麼說,自己因為對方的提點,便是有目的性地去黑市打聽了虛實,而結果真的讓上官侯爵吃了一驚,完全跟彌世遺孤說的一般。

那黃世良乾的都是些欺上瞞下的手段,真真是吃了原告再吃被告,裡裡外外都讓對方算計個明白。

上官侯爵那是氣個半死又如何呢?今時今日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又能夠拿黃世亮如何呢?虧得自己那些年那麼信任他,卻是讓對方耍了通透還不自知。

黃世良算是給上官侯爵好好上了一課,聰明會彙報事情的人,拿話是好聽,可是這事情辦的事真不好看。

看似溜光水滑的表面,私下裡卻是一頓的懊糟!

上官侯爵之後會發現這小人嘴臉太晚了些,自己沒權沒勢,根本拿對方沒有辦法,只能吃了癟看著那小人得勢,裡外通吃。

現在不一樣了,自己馬上就要失而復得權利,也就可以馬上透過自己的做局手段好好懲治小人一番,想想就覺得痛快。

而此刻,自己要感謝的人,卻是故意給自己布了一個陣,看似無疑,實則有心,就是變相地告訴自己,曾經你的猜測沒有錯。

只是,聰明人之間的對弈從來都是心照不宣,看透不說透,點到為止,點破了就尷尬了。

既然對方已經給自己指到了明處,自己何必不給個臺階下呢?

想到此,上官侯爵嘴角微微一笑,緩緩坐下神來,一手將酒罈子推到了彌世遺孤的面前,雙手則是在一層層剝開那包在泥土中的荷葉雞。

“彌世公子果然是高深不可限量,這一次侯爵算是領會了。”

此話說的別有深意,卻是那麼的自然,就像是相交多年的故友一般的輕鬆。

彌世遺孤則是一手揭開了酒罈子,探頭頭去,狠狠地嗅了嗅,登時欣然稱讚:“嘖嘖嘖~果真是好酒,酒香醇釀,這竹葉青可是有些年頭了~”

上官侯爵聽聞此,笑著搖了搖頭道:“再久能有侯爵與彌世公子的友誼長久嗎?好酒敬摯友,應該的~況且我在這南湘多日,時常叨擾彌世公子,這點美酒算不上什麼。”

又是一番客氣的言論,彌世遺孤抬頭看去,對方仍然埋頭剝雞,恬淡自若。

“聽你的意思是,這是要走嗎?”

此話一出,上官侯爵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再繼續動手時,隨之應道:“這難道不是在彌世公子的意料之中嗎?”

此話一出,彌世遺孤也不不裝了,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畢則是習慣性地惺惺作態掩飾一下。

“哈哈哈,侯公子是太高看了彌世遺孤了吧~你以為我是誰呢?”

“當然是這天門的外家修士了——”

這一刻,上官侯爵幽幽而言,卻是言辭犀利,一語中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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