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怎麼合作的。”顧莫又接著追問道。
“我給許願閣閣主錢，她告訴我謝雲帆想要復活柯曉曉的事。”
謝雲舟回答道：“她還告訴我，柯曉曉的魂魄已經被謝雲帆寄存在許願閣半年了，但謝雲帆卻一直沒有找到她想要的籌碼。
還說柯曉曉的鬼魂現在已經成了煞，如果不早些復活，恐怕就會變成厲鬼，到時候不僅無法再復活，還會去找我們謝家報仇，到時候不止掐死柯曉曉的謝雲帆，包括我爺爺和遠在海外的謝紅霞，一個都逃不過柯曉曉的厲鬼索命。
我聽許願閣閣主這麼說，就很害怕，就問她想要的籌謀，她告訴我自願獻祭的靈魂，死後跟在她身邊當她的鬼兵任她差遣。
所以我想了想，就跟許願閣主說，我願意當那個獻祭的人，只要能復活柯曉曉，不讓她變成厲鬼，我的靈魂自願成為閣主身邊的鬼兵，任由她差遣。”
謝雲舟說到這裡，頓了頓又接著道：“姐，其實我當時願意獻祭自己的靈魂也並非全都是為了柯曉曉。
她是雲帆掐死的，我是真的擔心她會變成厲鬼，如許願閣主所說的一樣，來找我們謝家索命。
我不僅想要復活柯曉曉，也希望你和爺爺，還有云帆都不要有事。
如果咱們謝家非要死人的話，那死我一個就已經夠了。”
謝雲霞被謝雲舟的話說得有些愣神，嘴唇動了動，沒有發出聲音，只是將謝雲舟重新緊緊摟進懷裡，拍著他的背說道：“沒事了，這件事都已經過去了，等顧警官他們證明你無罪後，咱們一起回去好好孝順爺爺，它再也不能來傷害你和咱們家人了。”
“其實從一開始，不管是柯曉曉的養父母，還是你們，都可以不受到她的傷害。”
我望著抱在一起啜泣的姐弟倆，忍不住開口說道。
謝雲霞和謝雲舟聽到我的話，同時抬起頭來望向我。
“柯曉曉之所以能威脅並傷害到你們，利用的就是你們不分對錯的善良。”
我接著說道：“對善良的人予以善良，的確會得到福報，但若對壞人和傷害了你們的人善良，就是親手將刀遞到壞人的手裡。
農夫與蛇的故事我們從小就知道，可真正遇到相同處境的時候，很多人又會忘了書本里教會我們的教訓。
對於早已丟失了良知的人，你的善意只會被他看成是傻比和好欺負。
就像柯曉曉小時候，用自殘報警和會偷偷傷害弟弟柯鴻的話威脅她的養父母不將她送走這件事來說，真的是柯文和杜梅兩個大人拿她一個不滿十歲的孩子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只要他們的臉皮厚一點，趕走柯曉曉，即使鄰居會對他們二人風言風語也傷害不到他們的實質。
即使真的擔心柯曉曉被趕出去以後，會偷偷的傷害年幼的柯鴻，他們也有一萬種辦法去應付。
其實並不是因為他們想不到辦法，而是因為杜梅和柯文心底的良知不允許他們對一個孩子動手，因為他們曾經真的將柯曉曉當成他們自己的女兒，所以才會對一個孩子忍氣吞聲，選擇息事寧人。
而柯曉曉，恰巧正是利用了柯文夫婦的這一份善良。
還有柯曉曉死後——”
我說到這裡，望向謝雲舟：“只要你願意給出足夠的錢或者交換籌碼，許願閣主應該是有辦法滅掉已經化成厲鬼的柯曉曉的，可你卻沒有那麼做，反而主動選擇了獻祭自己的靈魂，是因為你被許願閣主利用了你的良知和對柯曉曉的愛。”
謝雲舟的臉上露出驚訝之色，輕輕點了點頭答道：“許願閣主給出的條件太過殘忍，我的確不能答應她。”
“什麼事？”謝雲霞疑惑的問道。
“許願閣主說只要我給她一千萬，她可以替我打散柯曉曉的魂魄，讓她無法再繼續糾纏我和雲帆。
見我不同意，她又說，她還有辦法將柯曉曉永遠封禁起來，可相應的籌碼是我必須想辦法讓兩個女孩懷孕，然後在那兩個女孩懷孕五個月的時候將她們帶到許願閣交給她。
這一點我更做不到了。
我知道許願閣閣主不是好人，不管她會對那兩個女孩做什麼，我都不能平白害了兩個無辜的女孩。所以我才選擇了將自己的靈魂獻祭給她。”謝雲舟低聲回答道。
“這哪裡是交換條件，這簡直是逼良為娼啊！”
坐在一邊記錄的周揚猛的一拍茶几，大聲罵道。
見我們都望向他，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用錯了詞，改口道：“逼良為渣！”
“不管是逼良為娼還是逼良為渣，許願閣主這麼做都是犯法的。”
顧莫介面道：“周揚，做好你的筆錄，回去問問頭兒要不要聯絡天師府，明天咱們再去一趟許願閣。”
“收到！”周揚大聲回答道。
“如果明天聯絡天師府的話，那我就不用再去了吧？”我問顧莫。
在北疆雪山時，我對那些所謂天師府的人的印象並不十分美好，所以下意識的不太再願跟那些官方的術士打交道。
“你還是一起吧！”
顧莫回答道：“回頭這起案子落地，在天師府那邊，你依舊能算頭功。”
言下之意，天師府的獎勵少不了。
為了我未來能住進所有人的大別墅，我自然不能跟錢過不去，於是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又接著問了謝雲舟一些細節後，顧莫和周揚帶在謝雲舟走了，謝雲霞也隨後回了家，我和鄧等收拾了一番後，也準備休息。
十五回來後也沒賴在我身上，而是窩在我的被窩裡抱它那酒盅大小的青玉碗睡覺，小黑一直乖乖的趴在沙發側邊的角落裡聽著我們說話。
“憶姐，我明天要不要也跟你一起去？”鄧等回自己屋的時候問我。
“你還是不去了吧！”
我對鄧等說道：“以後你有的是學習的機會，一來謝家兄弟的這件事是公事，你沒簽保密合同，一直參與這件事顧莫他們雖然不會說，但終歸不是太好。
二來許願閣既然能煉出已經成熟的半獸，說明他們並沒有我之前預想的那麼簡單，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你去了怕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