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奶奶,您老請進!”

顧科長望了小邱一眼,沒說什麼,轉身抬手對太奶奶做了個恭敬的請的姿勢。

太奶奶笑眯眯的望了小邱的臉一眼道:“這孩子一身正氣的,就是性子急躁了些,恐怕會吃些小虧,晚上最好少讓他出警的好!”

顧科長一愣,下意識望了小邱一眼。

太奶奶說著拉我進門,邊走一邊低頭對我說道:“小憶,你看到小邱叔叔印堂上的那道紅黑線沒有?

我之前跟你講過的,印堂發紅,不日必有禍事,黑線代表邪氣,他那個就是典型的會有外來邪氣糾纏,導致血光之災的典型面相。”

“知道了,太奶奶!”我回頭望了小邱的臉一眼,果然如太奶奶所說,印堂微微發紅,一條淡淡的黑線從那片潮紅中貫穿而過。

紅黑顏色都很淡,意味著雖有血光之災,卻並不會很嚴重。

太奶奶跟我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大家都聽得到,小邱當然也能聽到。

但她說話時的口氣嚴肅,就連跟在我們身邊的顧科長望向小邱的臉色都有些凝重起來。

小邱更是瞬間白了臉色。

我忍不住好笑,衝小邱做了個鬼臉。

“誒,您這老奶奶怎麼能……”

小邱上前一步,有些憤怒的開口。

“小邱!”

胡所長連忙扯住小邱的胳膊,壓低聲音道:“何奶奶是顧科長請來的人,不許無禮!”

“胡頭兒,那奶奶的口氣一看就跟天橋下裝瞎子的那些算命的一個口氣,咱們這是辦案呢,顧科長怎麼能請那樣的人來?”小邱小聲問胡所長。

“這是上面的指示!”

胡所長回答道:“我跟你說過,這事兒不是咱們這小派出所能處理的,回頭這案子估計得轉交出去,你就別多問了!”

“胡頭兒,這事肯定有貓膩,那些孩子肯定都是被人支使了,或者是被嚇傻了才會那麼說的!

咱們必須從案發時在場的那些學生們口中找到突破口,找到真正的兇手,不能被那些亂七八糟的封建迷信思想迷惑和支配!

胡頭兒,你說顧科長怎麼也這麼糊塗了?”

“小邱你能不能給我少說兩句!”胡所長沉聲喝止了小邱的話。

身後一時沒有了聲音。

衛生院的救護車早已經離開了,吳老師和田校長他們也不在,大概在會議室做筆錄。

現場只有兩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正跟幾個警察小聲交談著什麼。

我原本想著,要是吳老師在現場,太奶奶一定也會看到她身上的陰氣,等回去之後,我正好問問吳老師身上的情況到底是不是我想的那樣。

可眼下這個打算落了空。

“顧科長!”

一位穿著警服的警察走過來,對顧科長敬了個禮道:“剛剛法醫嘗試過了,拖把柄在被骨骼卡住,想要取下拖把除非用電鋸將死者的頭骨鋸開,但眼下死者的家屬還沒到場,現在這個樣子也不好弄上車,所以還請您指示。”

顧科長皺眉,下意識望了太奶奶一眼。

“先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吧!”太奶奶說著,抬腳朝廁所門口走去。

跟顧科長說話的警察伸手欲攔,望了顧科長一眼,又把手縮了回去。

“這位是省廳那邊介紹的顧問,正好住在楊灣鎮,所以我就臨時請來了。”

顧科長對那警察說道:“柯隊長,這起案子我已經報告省廳,等何奶奶確定,七科那邊估計會有人下來接手,你們局就不用再管了。”

“啊!”

柯隊長聽顧科長這麼一說,身體微微一震,跟走過來的胡所長對視了一眼,抬手擦了擦額頭的細汗道:“顧科長,幸虧這次正好碰到您下來指導工作,否則就咱們小縣局,恐怕要做很多無用功了!”

“好說,這事恰好被我碰到,又恰好我有些類似的經驗!”顧科長說著抬腳跟上了我和太奶奶。

楊麗的屍體依舊在原處沒動,只是用一塊巨大的白布矇住,拖把將那白布撐起,看起來像個白色的小帳篷。

她腳下的血河已經逐漸凝固,形成粘稠的暗紅色道子,一直延伸到廁所門外。

一位穿白大褂的法醫走過來,將那塊白布輕輕掀開,露出裡面的屍體。

楊麗的眼睛依舊睜得很大,眼球微微凸出,但眸子上彷彿已經蒙了一層薄灰,已經徹底成乾涸狀。

她臉上的面板已經微微泛著淡青色,原本緊緊抓著拖把柄的雙手已經在身體徹底僵硬前順到身側,僵硬的垂著。

那根拖把依舊在她的嘴裡插著,也不知道屍體是怎麼保持平衡而一直沒有倒下的。

太奶奶一看,臉色就凝重起來。

“你們先退出去!”

皺著眉頭望了楊麗的屍體半晌後,太奶奶終於轉身對顧科長開口。

“小憶過來給我幫忙!”太奶奶又對我說道。

“奶奶,我來給你幫忙吧!”

還不等我開口,小邱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了過來,伸手將我往後一拉:“您這曾孫女太小,力氣也不夠。”

太奶奶挑眉,望向小邱,似笑非笑的道:“你若不怕被邪氣衝到,我不攔著你!”

“小邱,別胡鬧!”

胡所長大步過來,揪住小邱制服的後脖領往後一提:“誰讓你過來胡亂插手的?”

“胡頭兒……”

小邱往後退了幾步,不甘心的開口。

“你小子是不是找抽?顧科長在這裡,縣局的的領導都不敢隨便插嘴,你跟著瞎胡鬧個什麼勁兒?”胡所長沉聲質問。

顧科長又望了小邱一眼,皺了皺眉沒說話。

小邱縮了縮脖子,只能跟著胡所長拉扯的力道後退。

“剛出學校的毛頭小子,不信邪很正常!”太奶奶說著,望了我一眼。

我連忙走過去。

顧科長手一揚,領著那名法醫退到廁所門外。

“扶住她,扶穩了!”太奶奶嚴肅的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伸手握住楊麗已經僵硬的肩膀,觸手冰冷堅硬,微微有些刺麻的感覺。

太奶奶從挎包裡摸出一張符籙,抬手貼在楊麗屍體的額頭處。

一縷淡淡的黑氣順著拖把柄從楊麗的口中溢位來。

原來是陰氣支撐著楊麗身體不倒,只是我沒看出來罷了。

“扶穩了,別走神!”

太奶奶沉聲說著,又摸了一張符紙置於掌心,雙手握住拖把柄,口中唸唸有詞。

一串淡金色的符籙從太奶奶的掌心飄出,順著拖把柄朝上蔓延。

“起!”

太奶奶突然一聲斷喝,朝後退開幾步,將拖把從楊麗的口中抽了出來。

一股烏黑的血猛的從楊麗依舊大張著的口中噴出,後腦的窟窿也朝我溢位一團團已經快要凝固的血塊。

黑血落在我的手背和身上,冰冷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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