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看來文珊將我偷偷拉進臥室裡說的那些話都被她偷聽去了。
“十五，大叔工作職責所在，不得無禮。”
我扭頭瞪了站在肩膀上的十五一眼：“我們明天再來便是。”
老人雖然沒答應放我進去，卻對我十分客氣，說這些話就有些強人所難了。
轉身對老人點了點頭道：“大叔，抱歉，我這猴兒頑劣不懂事，您別見怪。
我明天等學校領導在的時候再過來，麻煩您明天再幫我申請一下。”
老人卻怔怔的望了望我又望了望十五，沒說話。
大概是見十五一隻小猴子突然開口說話，有些被嚇住了。
“大叔，我這猴子不是妖怪，也不會害人，您別害怕。”
我又連忙開口解釋。
可又覺得這一解釋反而有些威脅老人的意思了。
只好又瞪了十五一眼，轉身就要帶著她趕緊離開。
剛走出兩步，後面突然傳來老人的聲音。
“姑娘，你等等。”
我有些意外的扭頭望向老人。
聽他的聲音裡，並沒有普通人見到動物說話時的那種驚慌害怕。
反而帶著幾分意外的驚喜。
“姑娘，剛剛你這猴子提到你的父親。”
老人望著我，眼中帶光，問道：“你從江州過來的？羅百強羅醫生是您的——”
我對老人笑著點頭，又有些語塞。
到底是不是該再稱呼羅百強為父親或者爸爸呢？
想他對我的好，他雖跟我沒有血緣關係，卻當得起一聲爸爸。
可想起他對媽媽做的事，我又有些再叫不出口來。
“老頭，羅百強當然就是我憶姐的父親了。”
十五叉著小蠻腰搶答。
“我們的確是一家人。”
我白了十五一眼，轉身對老人說道：“他很疼我，我今天剛聽文珊文女士說他當年在小鎮捐了一所希望小學，所以就想來看看。”
小鎮並不大，潘家又在鎮上開了很多年客棧，我直接說出文珊的名字想必這位大叔一定認識。
“原來姑娘就是文珊妹子從江州請來的大師？”
果然，老人聽了有些意外的望著我道：“昨天就聽大家夥兒說文珊跑了一趟江州，請了位很厲害的大師回來。
下午更聽蔡月芹將你說得比和木老人還厲害幾分。
沒想到年紀這麼輕，還是羅醫生的閨女。
文珊閨女的病，好了沒？
你這次來咱們小鎮，是來替蔡月芹解決她閨女的事兒吧？”
“潘奕已經好了，養養就能恢復了。”
我點頭回答。
“唉，潘家的事兒邪乎，之前是潘老太和兩個兒子連著橫死，現在又輪到當家的和他那個姑娘了。”
老人湊近了我小聲說道：“大家夥兒都說他們家是打了不該打的山妖。
據說潘老太和潘子的那個大兒子死了之後，和木老人就曾勸過潘子，讓他別再進山打獵了，說不定還能躲躲禍事，他們家不聽，靠著賣野味給來雪山旅遊的客人掙錢。
所以才會沒得好下場。
文珊倒是個有福氣又善良的，倒是沒事。
這才若不是你來，他們潘家估計就要真的滅門了。
說起來，當初潘子的病還是你父親給治好的呢，你們羅家可是潘家的大恩人。”
說著，門衛大叔又拍了拍自已的左腿道：“我這條腿，當年從山上滾下來，差點廢了，也是你父親給治好的。
當年他見我家窮得厲害，也不肯收我一分錢。
這些年我一直念著他，可惜他再沒回來過。
哦對了，姑娘，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
見他說得起勁，我並沒有打斷，只是再聽他說起羅百強曾經的善舉，心中再次五味雜陳。
我苦笑回答，“他和我媽在十年前就已經過世了。
我是跟著我太奶長大的，我叫羅憶。
大叔，我這會兒的確是要去蔡月芹家，您知道她家在哪兒吧？”
“啊，去世了？。”
門衛大叔驚訝的望著我，眼裡的光淡了下去，惋惜道：“這長生天，怎麼就專收好人呢？
唉——還真是好人不長命啊！”
默了默又道：“蔡月芹家就離這裡不遠，我一會兒帶你過去。
羅憶姑娘，你是想去看看你父親當初捐的那棟教室吧，我這就帶去進去瞧瞧。”
“會不會影響您的工作？”
我反而有些不太好意思，“要不我還是明天再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