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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狼臉色訕訕，望了聶先生一眼，有些訕訕的說道：“其實離開時想跟阿顏說實話的，但我又想給她一個驚喜。”
“結果不僅沒有驚喜，阿顏還差點丟了性命。”
聶先生冷冷的接了一句，便扭過臉不再看貪狼。
“燕川兄，阿顏她——”
貪狼卻接著追問聶先生。
“如果你問的是當初，你既明知天上一日，地下十載，仍然狠心扔下她母子一走便是數十年，她吃了多少苦你又何必再問？
如果你問的是現在，就更不必問我，自阿顏被帶回蛟族，我再未曾見過她。”聶先生冷冷的回答。
貪狼頹然垂頭，不再說話。
一股明顯的傷感自他身上擴散至整個屋子。
潮溼而沉重。
聶先生又扭頭望向我和顧莫問道：“七殺神君、憶丫頭，你們這次來找我，是為何事？”
“聶先生喊我小顧或者顧莫就好。”
顧莫微微欠身跟聶先生拱了拱手道：“我現在不是什麼神君。”
“也好，小顧身上有官家紫氣，是位警察？”
聶先生點頭問道：“來我這裡是為查案？”
“是為了一些私事。”
我介面說道：“我從滇南雪山帶回一隻地支神猴，如今不見了，貪狼替我們在雲山找到它的蹤影，所以我們就找過來了。
多年未見先生，所以順便過來拜訪。”
“地支神猴？”
聶先生皺眉問道：“地支神猴多為天生地養，性情頑劣無比，極不容易馴服，竟肯跟你離開滇南雪山？
自己跑的吧？
你們來雲山若是為了找地支神猴，我倒是勸你們不必接著找了，養不熟的，就算你們帶它回去，還會接著跑的。”
天生地養？
我微微一怔，十五曾經跟我提到過它的父母，妹姞在留給我們讓我們照顧十五的書信中也曾提到過十五的父母。
可聶先生說的天生地養又是什麼意思？
見我疑惑，聶先生又道：“你們可是見過那猴兒的父母了？
那你們應該知道，神猴的所謂父母都不過是普通獼猴。”
我輕輕搖頭：“我們還真沒見過它的父母，十五從小便跟著人一起長大，我們也是受人所託將它帶在身邊撫養的。”
“如今竟然還真有人能馴服地支神猴。”
聶先生有些驚奇的說道：“千多年來，我只在千年前見過一人身邊養了地支神猴，那是為得道修士，羽化後便將那猴兒也去做了神獸。”
“將十五養大的人的確不是凡人，已經羽化，但十五不過三百年道行，她算到十五會遇到我們，所以留下書信請我們代為撫養。”
我點頭，只是其中關節並未細說。
“原來如此。”
聶先生點頭道：“既然是已經被人馴服的地支神猴，那是要尋回，否則被有心人帶走，說不定反會引起禍事。”
“十五雖然頑劣，卻本性十分純真，所以我們也是這麼想的。”
我點頭回答道：“只是聶先生，我有些不太明白您剛剛的意思，您既說地支神猴是天生地養，為何又說它的父母不過是普通獼猴？”
“其實真正天生地養的地支神猴如今哪怕是三歲小兒也耳熟能詳，那便是戰鬥勝佛。”
聶先生喝了一口茶回答道：“當年鬥戰勝佛大鬧天庭，最後靠觀音大士的一頂金剛圈用緊箍咒才將他馴服。
自那之後，天地間每隔一甲子依舊會誕育一隻地支神猴，只不過因了鬥戰勝佛的緣故，地支神猴會借腹而生，借的便是普通獼猴的腹。
每一隻地支神猴自天地孕育出來，至見得天日，要歷經三大劫難。
其實借腹不過是磨礪地支神猴頑劣的第一道劫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