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秦老支書臉色十分難看的直起身,大冬天的凌晨,額頭上竟已經是一層薄薄的細汗。

“你們真的是在墳裡找到卿丫頭的?”

他望了一眼顧言懷裡雙目緊閉的秦卿,抬手擦了一把額上的汗,目光復雜的開口問顧言。

“不然秦老支書覺得,我一大清早將昏迷不醒的秦卿帶到祖墳裡來幹嘛?”

顧言冷聲反問道。

秦老支書嘴唇翕動,半天才又問道:“卿丫頭身上有傷嗎?”

“不見任何傷口。”

顧言涼聲回答:“我來的時候,就連墳上的土也不見有任何異常。”

秦宗勝和其他幾個村民聽著顧言和秦老支書的對話,面面相覷了幾眼後,秦宗勝白著臉湊到秦老支書身邊輕聲道:“老支書,您看這——”

“棺材的確還是當年的棺材,就連棺材釘都是剛剛用鐵鍬弄斷的新口。”

秦老支書的手和嘴唇都微微顫抖著,又扭頭望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棺材,才扭頭對秦宗勝說道:“先不用弄了,咱們先回村商量商量再說吧!”

想了想又道:“先找塊門板將啞巴的屍體抬到祠堂裡去,等將媳婦們接回來,我再去一趟仙帝廟,讓仙帝爺再給咱們指一個守墓人。”

秦宗勝應了一聲,帶著人去抬啞巴的屍體。

秦老支書已經從側面承認了秦卿被我們從墳裡挖出來的事實,再加上張局長帶人抓走了村裡的女人,所以村民們現在更多的是惶恐和不安,已經沒有人再多說什麼,全都默默的將農具收了起來,跟在我們後面。

很快回到村裡,張局長帶著一群人,全副武裝的站成一排,正等著我們。

他們的身後,停著幾輛小客車,裡頭坐滿了村裡的女人,一個個全都將臉扒在車窗上朝外巴巴望著。

看到家人,那些女人都站了起來,拼命的朝車門擠,想要下車。

我們身後的村民再次開始騷動起來。

“顧先生,希望你能說話算話。”

秦老支書扭頭對顧言說道:“讓他們放了村裡的女人,你們打死啞巴的事,我們也不再追究。”

顧言扭頭朝張局長望了過去。

“顧總,您知道的,我們這次行動,不僅僅是在幫您,更是公事。”

張局長有些忌憚的望了一眼顧莫道:“秦家灣的老問題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不管什麼地方都不能是法外之地,這裡的受害者早就應該得到咱們的幫助。”

對於張局長來說,顧莫這個從省城來的特案組中隊長沒發話,他自然不敢輕易開口直接放人。

所以直接將這個包袱扔給了顧莫。

“幫助?”

還不等顧莫開口,秦老支書冷笑一聲道:“你們所謂的幫助是強行帶走她們,讓她們離開自己的家庭和孩子!”

說完,秦老支書抬頭望向小客車,開口對張局長說道:“今天我秦昌厚就將話撂在這裡,只要村裡的這些媳婦們自己願意離開秦家灣,我們誰也不攔著,還可以讓她們將孩子一併帶走。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主動跟你們一起離開咱們秦家灣村的,不管找不找得到自己曾經的家人,永遠都不許再回來!

但若是她們自己不願走,不管是誰,也沒資格強行帶走她們。”

“老支書,您這……不能這麼做啊……”

跟在後面的村民們一聽秦老支書這話立刻不樂意了:“若是她們真的帶著孩子們離開了,咱們的家就散了啊!”

秦老支書的話,讓擠在車門處想要出來的那些女人也停止了動作。

她們曾經在最美好的年華里被人拐賣進這個小山村的,吃過苦,受過罪,一步步跟外界和曾經生活的世界脫節。

現在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或許最開始的憤怒和痛苦漸漸變得或者麻木,或者習慣,甚至是從認命中生出些幸福感來,但今天,村裡最德高望重的老支書突然開口說,她們真的離開秦家灣村,甚至還能帶上自己最難捨棄的孩子回到她們曾經生活的世界裡。

自此了無牽掛,沒有人不心動。

不管過去了多少年,誰不想回到愛自己、疼自己的父母身邊去,若不是因為放不下自己的孩子,誰願意一直生活在這個貧困且落後的山溝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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