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一本厚厚的相簿也很快翻完了。

整整一本相簿裡,只有那麼一張秦卿姨媽的相片。

其他的大多都是秦卿媽媽和秦卿外婆的照片,以及秦卿小時候的一些照片,其他就是秦卿家的一些親戚朋友的照片。

那個年代的人都有互相贈送照片的習慣,照了相,親朋好友互相贈送一張,明星片一樣,收起來一起儲存在相簿或者相框裡。

除了秦卿和她媽媽,相簿裡出現的較多的就是秦卿外婆,臉型跟秦卿和她媽媽有些像,但眼睛的形狀跟兩個女兒和外孫女完全不同,到後面的中老年,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尋常村婦的樣子。

至於秦卿外公的照片,整個本相簿裡一張都沒有,就連唯一的一張可以稱之為全家福的相片,裡面只有秦卿媽媽,秦卿和秦卿外婆三人。

入鄉隨俗,顧言是我們的僱主,既然他一開始就說了秦家村有個老規矩,不能晚上去祖墳,我們就是心裡的疑問再多,也沒再提晚上出門的事。

看完相簿後,又聊了幾句,差不多十二點的時候,我們就各自回屋休息了。

顧言原本打算跟顧莫睡一個屋,但狐小七堅決不肯跟陶輝叔叔睡一個屋,於是最後陶輝和顧言一個屋,顧莫和狐小七睡一個屋。

至於我,自然是按之前說好的,睡了那間有張抽屜桌的主屋。

睡覺前我又翻看了一下,除了那張相簿和幾張早就沒用的糧票之類的東西,和一些廢舊報紙之類的,什麼也沒有。

兩口木箱裡除了幾件舊衣服,也沒有什麼其他東西。

我將相簿重新開啟,用手機將秦卿媽媽和姨媽那張合照拍了下來,又拍了幾張秦卿媽媽的照片,就躺到床上休息了。

原本以為會睡不著,可這兩天又是處理鄧等同學尹志峰的事,又是忙開業的事,一直連軸轉,實在有些累了,躺在床上想了一會兒秦卿失蹤的各種可能,以及灌溉湖上突然出現的那艘小船,沒一會兒,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我做了個很奇怪的夢。

夢見我竟然穿著一件大紅喜服,有些忐忑不安的坐在一張雕花木床上。

桌上擺著一對大紅蠟燭,和幾碟花生、桂圓、蘋果、瓜子之類的東西。

新房裡燭光搖曳昏暗,四處都貼著大紅的喜字,新房外卻燈光如晝,傳來人聲的喧鬧,像是有人在吃席,在勸酒,在笑著說些恭祝的話。

直覺告訴我,這是我和顧莫的婚禮。

可我卻不知道我的心裡到底在忐忑著什麼。

就在這時,“吱呀”一聲,新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我飛快的抬頭,只見亮白的燈光從後面打在進來的人的背上,在他的身上鍍上了一層亮晃晃的光圈。

可進屋來的人,卻是——

顧言。

“我終於娶到你了!”

顧言望著我盈盈而笑,輕嘆了一口氣說道。

我心中一震,猛的站了起來。

睜開眼睛的瞬間,我才發現是個夢,窗外的天,已經矇矇亮了,似乎是起了一層薄霧。

夢裡的情形真實到可怕,我的耳邊,似乎還殘留著顧言在夢裡的那一聲輕嘆。

“我終於娶到你了!”

額頭有些癢癢的,像是有蟲子在蠕動,我抬手一摸,滿頭冷汗。

我突然想起,從雪山回來之後,我曾經做過一次預知夢,夢見小金剛面無表情的站在古九魄身後,之後斷古九魄邪根的時候,這一幕得到了證實。

雖然只是片段,事實情況跟我想的不一樣,剛剛那個夢,同樣真實到可怕。

如果也是預知夢的話,為什麼我和顧莫成親,顧言會跟我說那樣一句話?

還有夢裡的那棟房子,卻完全不像是我去過的任何一所房子。

我下意識望向我現在所睡的這間屋子的木門,心裡再次一沉。

夢裡的那間新房,竟然有些像是我現在睡覺的這間屋子。

雖然陳設完全不一樣,但那扇被人從外面推開的木門,卻是一模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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