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顧莫這麼一說，我也有些驚訝。
難怪我從第一眼見到顧言的時候，雖然一眼認出他是破軍轉世，可他身上的氣息卻令我十分不舒服，那時候我以為是破軍和七殺身上的氣息本來就不同，我身上的煞氣是借自七殺，所以才會這樣。
後來再見到貪狼，他身上同樣是煞氣，但我卻沒有那種不舒服的感覺。
但那時候是在秦家灣，知道了仙帝和仙后的故事，我便以為是這個緣故才會一直對顧言身上的氣息反感。
現在看來，都不是。
而是他身上的氣息本來就有問題。
“那個地方是叛後的貪狼建造的退路。”
我介面道：“他從那裡出來，也許早已經不是破軍，也不是顧言，而是仙帝了。
如果他沒有再刻意去模仿屬於破軍的氣息，你有可能還真的認不出來。”
“那也不至於啊，我每次追尋，除了十五的氣息，也並沒有見到神氣和仙氣。”
貪狼回答道：“若真是他變成仙帝帶走十五，那也有仙氣或神氣啊。”
“到底是誰，找到就知道了。”
顧莫知道我一直擔心十五，開口對貪狼說道：“帶我們去，一起找十五。”
貪狼張了張嘴，剛要說好，卻又朝我拋了個媚眼道：“就嫂子跟我一起去就行吧。”
又嫌棄的瞥了一眼顧莫道：“你去幹嘛，若是真是他，你還嫌麻煩不夠大嗎？”
三星齊聚人間，天下大亂，江山易主。
如今這繁榮昌盛的人間，即便角落裡會藏有汙垢，即便陽光照不到的地方依舊會有罪惡，卻依舊算得是數千年來最好的時代。
正因為這樣，哪怕如踏雲而來的貪狼神君，也不願他的出現和插手顧莫跟顧言的事會重新引起人間紛亂。
“你眼睛要抽筋別老對著我抽行不？”
我好笑的望著貪狼說道：“如果是真是他，顧莫去也沒事。
他既已經毀去了天庭給的煞神之氣，那便你們三人聚在一處，也不會形成殺破狼之局了。
因為，破軍早已經不是破軍了。”
站在一邊的顧莫贊同的點了點頭：“三星已近百年未齊聚人間了，以後也不會再聚。
你想想，這百年來，我和破軍無論如何轉世，帝君因當年的事對你愧疚，一直護著你，不讓你輕易踏入凡界，其實是在護著這天下。
如今我和破軍同時恢復記憶，帝君卻沒同以前一樣拘著你，是因為他不知道你會偷溜下來看熱鬧嗎？”
“就是因為嫂子說的，破軍早已不是破軍，所以我下不下來，都對這天下大局構不成威脅了。”
貪狼的面色從吊兒郎當慢慢轉而變成凝重，再到了然。
顧莫抬手重重拍了拍貪狼的肩膀笑道：“孺子可教。”
“去你的！
大膽顧家次子，你如今一介凡人，竟也敢在本神君面前造次。”
貪狼眼睛一瞪，去拍顧莫的手，卻拍了個空。
翻了個白眼道：“若是萬一，不是你說的那般——”
“走吧，有沒有萬一，咱們去一看究竟就行。”
顧莫又問貪狼，“你是在什麼地方找到十五氣息的。”
“一個叫雲山的小縣城，距離江州二百多里地。”貪狼答。
雲山？
怎麼還跑到我家門口去了。
想來，我也有很長時間沒回過雲山了，這次回去，正好給父母爺爺奶奶上個墳。
我和顧莫跟白七爺和太奶奶說了一聲，收拾了些必要的東西，便準備跟著貪狼出發。
蛇九兒聽我說過貪狼和她們蛟族聖女的故事後，依舊不待見貪狼，罵他活該，依舊將貪狼拒之門外。
貪狼也很自覺的不進屋找不痛快，只肯在外面等我和顧莫。
太奶奶知道我和顧莫要回雲山一趟，稍稍有些不太放心，問我是否還記得當年的那位聶先生。
自然是記得的。
那為聶先生雖然也是邪師，可我從小便當他是我的偶像，跟太奶奶一樣令人敬佩。
“還有三天你們就要結婚了，早點回來，如果有為難的地方，你可以卻找聶先生幫忙。”
太奶奶對我說道：“他當年便想收你位徒，你去找他，他會出手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