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等跟一位五十多歲的大媽一邊聊著什麼一邊搖著頭朝我的方向走了過來。
那大媽滿臉唏噓，鄧等則一臉憤怒。
她們身後，原本圍著的人群也在逐漸散去。
“憶姐，這位就是我之前跟說的毛阿姨了。”
鄧等迎上我，簡單跟我介紹了一句後，又接著憤怒的說道：“你剛剛的話是真沒錯，剛剛那個狗主人瞧著年紀輕輕的，可真不是個人！ ”
“唉，那隻狗平時其實挺乖的，最近的確在小區裡流浪了好幾天，好些人都認識是剛剛那個姑娘養的，保安趕了兩次又都自己回來了，所以也就沒再怎麼趕了。”
毛阿姨搖著頭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天翻垃圾堆吃染上了狂犬病，昨兒早上我幫著趕開的時候，那狗的眼睛血紅血紅的，可嚇人了。”
“咬人的時候眼睛血紅的？”我聽了眉頭一皺，望向毛阿姨問道。
“可不是嘛！”
毛阿姨點頭道：“昨天早上咬人的時候，狗眼睛紅得就像血珠子一樣，當時我和保安一起將狗開啟的時候心裡都有些發怵。
我聽人說，狗得了狂犬病眼睛就是那麼血紅的，被狂犬病的狗咬了可是咬死人的。
那狗子昨天大概也知道自己傷了人會被人打死，不知跑哪兒躲了一天一夜，今天它的主人從外面旅遊回來，竟然又跑出來了。
不過說來也奇怪，剛剛那狗的樣子瞧著倒也不太像得了狂犬病的，眼睛也不紅了，也不兇不咬人了。
之前你們是沒看到，那麼多人拿著棍子打它，它躲了會兒，見躲不過就乾脆不躲了，只趴在地上任人打，一條腿被打折了也不見兇起來，瞧著倒是又挺可憐的。
所以後來大家又有些下不去手，就將養狗的那姑娘找來了。
誰知道那個姑娘也真不是個東西，說自己早就將那條狗給扔掉了，它自己不走，不關她的事。”
“哼，想得倒是挺美，她說不關她的事就不關她的事了，警察還不是都說了，這件事她得負法律責任，將她給帶走了。”
鄧等氣憤填膺的說道：“她那樣的養狗人，依我看，光賠醫藥費還不夠，就應該關起來判個幾年。
不過毛阿姨說的倒是真的，憶姐，那狗瞧著真不像是會咬人的，也不知道昨天怎麼突然就發狂了。
剛剛都那個樣子了，有人抬腳去踢它，也不見它張嘴咬人。
警察讓人抬了籠子來，它竟然自己掙扎著爬起來鑽進籠子裡去了。”
“那狗以前挺通人性的。”
毛阿姨點頭說道：“那姑娘搬進咱們小區快一年了，剛來那會兒狗子才這麼點兒大，渾身漆黑圓滾滾的，瞧著挺可愛的。”
一邊說著，毛阿姨一邊抬手比了比大小：“後來再大點，那姑娘還經常帶著它在小區裡散步，狗見到人就挺親熱的搖尾巴。
其實那條狗教得也挺好的，別的狗拉屎都是到處拉，這條狗每次都會跑花壇裡自己刨個坑，拉完還會刨土給蓋上，是真的不怎麼討人嫌。
也經常跟孩子們一起玩，從來不見咬人的，所以咱們這小區裡的好多大人小孩都認得那條狗，這些天見它在小區裡流浪，翻垃圾桶找吃的，的確有很多人主動給它送剩飯剩菜。”
“憶姐，你說那麼乖的狗，怎麼會就突然咬人了呢？”鄧等望向我問道。
“咱們回屋去吧！”
見已經走到了我們家樓下的單元門口，我沉吟著沒有回答鄧等的話，轉身對毛阿姨笑著點了點頭後，便拉著她進了單元門。
“如果真如毛阿姨所說，那狗咬人的時候眼睛是血紅的，這件事估計還真沒那麼簡單。”
進了電梯後，見沒有其他人，我才小聲對鄧等說道：“剛剛那狗並不像是得了狂犬病的，行兇時眼睛發紅，還有其他一個原因。”
“啊？”
鄧等驚訝的望著我問道：“還有什麼原因？”
“魔，或者邪！”我輕聲說道。
“魔？或者邪？”
鄧等張大了嘴問我道：“可是，那是條黑狗啊，不都說黑狗是辟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