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是我幫著浩元將你們關起來的，你們不要找浩元報仇好不好，是我的錯，我沒攔著他，都是我做下的孽，你們大人有大量，原諒浩元不要殺他好不好，我願意坐牢，也願意用我的命抵你們的命，這一切都是我這個做母親的錯，你們放過浩元好不好？”
賴珍一邊哭著，一邊不住的朝著女孩們磕頭。
顧莫皺了皺眉頭，用眼神對身邊的兩人示意，兩名警察走下臺階，將賴珍拷了起來。
黃立秋見狀，衝過去想要拉開兩名警察無果，蹲到賴珍面前，搖著賴珍的肩膀問道：“老婆，老婆你在說什麼呀？
這些不都是浩元的那個女朋友做的嗎，你不是也不知道嗎？”
“立秋，不是啊，我知道，我一直都是知道的呀！”
賴珍望著黃立秋搖頭說道：“我有罪，如果不是我幫浩元瞞著你，如果不是我答應浩元帶小鳳那個賤人回來，縱容他們在一起，如果不是我幫他們將這五個姑娘關在地下室裡，浩元應該不會死啊。
這五個姑娘已經被小鳳那個賤丫頭害死了，一定是她們找浩元報仇，所以殺了浩元。”
賴珍說話開始有些語無倫次胡言亂語起來。
失去兒子的悲痛讓她的思維已經錯亂，甚至已經忘記了是古小風殺了賴浩元的事。
她想抓住任何一丁點兒的希望。
“啊？”
黃立秋望著賴珍，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望著賴珍喃喃道：“所以浩元果然做了很多壞事，是罪有應得，你也全都知道？”
“浩元沒做，我的浩元什麼都沒做，全是小鳳那個壞女人做的！”賴珍拼命搖頭說道。
“老婆，到底是怎麼回事？”
黃立秋回頭望了五個女孩一眼，確定她們不是鬼後，扳著賴珍的肩膀問道：“這幾個女孩為什麼會被關在咱們家裡，你到底都幫浩元做了些什麼？”
“好了，回去再一起交代吧！”
一個警察將賴珍從地上提拎了起來，覷了黃立秋一眼，轉身對顧莫說道：“顧隊，現在咱們是回去了還是？”
顧莫扭頭望了我一眼，見我沒什麼意見，開口說道：“那就收隊……”
“顧莫，能讓我們先在這裡洗個澡隨便換身衣服嗎？”
秦卿突然開口，輕聲問顧莫：“我們現在這個樣子……”
“好！”
顧莫沒有猶豫，直接點頭答應，上前一步將黃立秋從地上拉了起來，對他說道：“黃村長，麻煩你先去隨便找五套衣服出來，讓她們借你家浴室洗個澡。”
“應該的，應該的！”
黃立秋連連點頭應著，抬手抹了一把臉，轉身“咚咚咚”的跑上了樓。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竟然也哭了。
不知是因為賴浩元的死，還是因為賴珍剛剛的那些話讓他猜到了什麼，給他的衝擊太大。
也許，兩者都有吧。
很快，黃立秋就下來，拿了五套款式老舊的舊衣服下來，都是女裝。
“這是我老婆年輕時穿過的衣服，雖然舊了點，但我一直都沒捨得扔掉。”
黃立秋說著，十分有分寸的遞給鄧等，說到：“那時候她還開始沒發福，這些衣服這些丫頭應該都能穿。”
說完又給幾個女孩指了浴室的位置。
鄧等抱著一堆衣服道：“我帶你們過去吧！”
顧莫下意識望了我一眼，輕聲問道：“古小風跑了，咱們還沒抓到她的魂魄，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不會，她跟明潔不一樣，明潔是死遁，能成鬼，她這是活遁，丟棄了自己的身體，不過就是一縷魂魄而已，更何況，她暫時不敢再出來作妖。”我搖頭說道。
跟我一起處理了這麼多起靈異事件，有些事，我就算不說，顧莫也能想到古小風的突然死亡，是跟明潔之前一樣用了金蟬脫殼的辦法。
“那現在怎麼辦？”
顧莫問道：“中元會所的爆炸案，就只能以賴浩元的自作自受結案了？”
“目前只能先這麼結案了。”
我點頭：“至於古小風的下落，我會暗中接著追查的，但估計不是短時間的事，她目前也不會做壞事主動往我們槍口上撞。”
說著，我有些好奇的望了顧莫一眼問道：“對了，那個秦卿，是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