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跟李妮通完電話的阮白,正抱著雙腿縮在床邊,把白白的大腿不停往鬆垮的衛衣裡面埋藏。

不敢抬頭對視他的視線,她怕暴露自已的短板。

可是低頭,也不見得就有多好受。

雖然跟他的身體負距離交流了多次,但阮白還是無法直視他的身體,別說光著的,就是現在穿著衣服的他,也成功的讓人思想十分罪惡……

只是男人那雙大長腿,就足夠誘惑。

慕少凌低頭,目光溫柔的看著她,見她不說話,便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髮,順毛的同時,附身問她:“不想走了?那我之前穿什麼衣服?不如一起留下,反正也沒舒坦夠。”

男人的唇,印在她的頭髮上,從她的頭髮緩慢地移動到她的鬢邊,接著,濡溼的唇舌,來到她白皙潮紅的面頰……

阮白承認,才結束不久的激晴餘韻還沒從身體裡消失,這會兒,被他親吻,聽著他親吻時發出的黏膩聲音,她就忍不住微微哆嗦。

呼吸,也從輕輕地縈繞在一起,變得極其粗重急促。

在臉熱的像被大火灼傷了一樣的時候,阮白才從暈眩中稍微清醒過來,嗓子是乾啞難受的……

可是當她想脫離出去的時候,慕少凌已經熱得猩紅了雙眼,極度渴望著什麼,喉結上下來回滑動。

不停地吞嚥彼此的口水,男人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攥著她纖細柔白的手指,把她怯懦的手指按在自已身上,嗓音暗啞的宣佈道:“來不及了,我們都走不成了……”

理智在告訴阮白,這樣下去,身體會吃不消了……

會不會減壽啊……

本來他就比她老了好幾歲了……

可男人的專橫同時也在告訴她,來不及了,現在,你哪兒都別想去……

“我明天很早就要去公司,拿了東西還要趕高鐵,這樣,恐怕我會起不來了,不,不做了,行嗎……”被男人大手按在懷裡的她,低低的說。

“準你假了。”慕少凌低頭安慰地吻了下她的髮絲,語氣很輕,卻不容置喙。

但考慮到她身子可能真的吃不消,慕少凌便沒有打算太折騰她,本要脫西裝外套的大手,倏而向下,只去解開皮帶。

“啊!”

她被突然的抱起來!

隨著男人的一個轉身,她的身子,被頂在身後的牆上。

她抬起頭驚呼著,下一刻卻發現,自已早已尋著本能,用兩條胳膊牢牢地圈住了男人的脖子,氣喘吁吁的同時,雙腿也靈活的忍不住勾住了男人的健壯結實的腰身。

姿勢,十分尷尬。

慕少凌不給她緩衝的時間,低頭,從容優雅地擺弄著她,含住她的唇瓣,很快就把她弄的喘聲連連……

……

半夜零點都過了。

屋內方才歸於平靜。

出租屋的條件有限,洗手間洗澡的位置,很小很小,勉強能讓一個人站在那裡,衝個淋浴。

兩個人一起洗澡的條件,是不夠的。

阮白迷迷糊糊的知道,在他最後頂深後,他停留了很久,最後才把她放到床上去。

縱使男人的動作很輕,她也還是知道的。

累的在被子裡蜷成一團,漸漸地,阮白就徹底沒了意識。

處在模糊的睡夢中,阮白夢到慕少凌反覆索取,如同吃人的魔鬼,不知疲憊。

這對於身子根本承受不住的她來說,是個噩夢,既然是噩夢,就有嚇到醒來的時候。

等她睜開眼睛,氣喘吁吁的看到眼前的情景,她沒有精力臉紅害羞,只是捂著自已,再抬頭看著面前的男人,說:“你……你在做什麼?”

“擦一擦身子,再睡會比較舒服。”慕少凌手上是溫熱的毛巾,特地用水燙過的。

洗手間的熱水器很簡單,不耐用,儲存的熱水都被他用完了。

他只得去廚房燒了一壺熱水,倒在盆裡,再浸溼毛巾,等到溫度適宜了再進屋給她擦拭面板。

這種活兒,慕少凌成年以後就沒再幹過了。

包括自已的兩個親生孩子,也從來沒享受過老爸的這種溫柔與關心。

“我去洗個澡。”阮白說著,就想下床。

慕少凌把熱毛巾給她:“熱水器裡沒有熱水了,燒也不熱。”

怎麼會沒熱水了?

阮白接過熱毛巾的同時,才想到,他總共折騰了兩回,也就在這兒洗了兩回澡,所以才把水都禍害沒了。

“我自已擦擦就好了,你先回去。”躲在被子裡的阮白沒動,抬頭對西裝革履的他說。

慕少凌沒動,眉目嚴肅的看著床上的她。

阮白說:“湛湛和軟軟醒了看不到人,肯定難過,我不在,你不能也不在。”

今天軟軟被兇得哭了,她也問了出來,不意外的得知,慕少凌很少對兩個孩子和顏悅色,她其實很生氣,想跟他吵,想跟他鬧,但DNA鑑定結果還沒出來,她就沒有底氣吵,或者說是教訓他。

慕少凌瞬間失去了耐心,眉頭輕皺,看她:“如果你真關心孩子,就跟我一起回。”

怕說不動她,慕少凌末了又補一句:“你不跟我走,我不保證軟軟明天會不會繼續哭鼻子。”

孩子是阮白的軟肋。

慕少凌就是吃準了,阮白對孩子愧疚,覺得沒參與孩子們五年的成長,心裡難受。

彌補已經找不到機會,時光不等人,過去了就是過去了,眼下,阮白哪還敢虧待孩子們一丁點兒?

聽了他冷漠威脅的話,阮白也清楚的知道,慕少凌是個“鐵石心腸”和“溫柔和煦”間歇性切換的男人,不敢忤逆,只得趕緊收拾自已。

慕少凌忍了小半晚上沒抽菸,事後煙抽得有點兒晚了,也就沒了味道,站在門外樓道里點上一根,沒抽幾口,就沒意思的掐滅了。

屋裡,阮白仔細擦著身上的痕跡。

叫人臉紅。

胸前面板上幾道隱隱約約看不清楚的紅痕,看著像是慕少凌的指痕。

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力道……

阮白真怕,自已早晚會被他撞壞捏碎……

擦完身體,穿好衣服,阮白低眉順眼的隨慕少凌回了市中心公寓。孩子,徹底成了他把她捏在鼓掌之中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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